“不!”包易斯扳过包馨儿的肩膀,看着她,一字一顿,“我是你的哥哥。”
只有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包易斯便是一再努力逼迫自己用一个兄长的身份爱这个女人,一辈子!
“对,哥哥!”包馨儿凝着包易斯的眸光,那在心底泛滥成灾的情愫何止是感动,那抹在眼底深处翻滚的复杂之色,她与包易斯都懂。
阎玉川故意吃味,“好了,好了,别在我面上演兄妹情深了,搞得好像真的似的。”
“就是真的!”这对“兄妹”异口同声。
阎玉川无奈,轻轻一笑,指着茶几上的包裹,“馨儿,你的快递,标签上写着裙子。”
“这么快?我昨天才下得单,真迅速,晚上我要送红英一个惊喜。”包馨儿一阵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像个天真的孩子。
她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拿文具刀划开纸盒子,一层又一层,越剥越小,小到最后,完全不似可以装下一件裙子,而包易斯与阎玉川神秘兮兮地低声说着什么,直到——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展鹰差一点将办公室的钢化玻璃门踹碎,惶然大叫的嗓音蓦地扬了进来,接着是他整个冷若冰雕的高大身躯。
包易斯与阎玉川皆是一惊,愕然瞪大眼睛看向包馨儿。
只见包馨儿双手捧着一件精密的电子仪器,像极了——定时炸弹。
展鹰冷冰冰的眸子扫过包馨儿手里的东西时,眸子里闪过罕有的悚惧,掏手机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了!
只听他拨通电话镇定地说了一句,“齐阎先生,包小姐被xculinux第三代定时炸弹困住,还有不到三十分钟。”
包馨儿已经吓傻了,在听到展鹰的话后,一阵倒抽气。
死,她都没有怕过,却没想到要不了几分钟会被手里的鬼东西炸得血肉横飞!
她刚刚重新戴回被她丢弃的接吻鱼脚链,刚刚信誓旦旦地答应与包易斯做一对至亲至爱的兄妹,刚刚包易斯还说,齐阎是个不错的男人,让她放下成见,试着去接受他……
上帝这是见不得她一点好么?
她哭了,手里的定时炸弹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块,烫得她恨不能马上扔掉,却动也不能动一下,低泣道,“易斯哥哥,救我……”
包易斯是名枪法精准的狙击手,见过各式各样的枪支,却没见过这种仅限于电影镜头下的炸弹,他蹲在包馨儿身旁,跃跃欲试地想要接到自己手里。
“不要碰!”展鹰喝止,“不等你移到自己手里,整层楼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包易斯不敢再轻举妄动,揩去包馨儿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不怕,哥哥陪你。”
阎玉川相对冷静一些,上前示意包易斯在展鹰面前注意言辞,可包易斯的眼里除了包馨儿,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人!
无奈,他只好先出去疏散员工。
时间仿佛经过了几个漫长的世纪,包馨儿看着那红色跳动的数字,向着死亡的终点拼命奔跑着,终是难以承受那种从心底腾升的随着时间流逝急剧扩大的恐惶,像缺氧般倒在沙发靠背上。
包易斯扶着她,心焦,惧怕,痛苦,悔恨,在这一刻像无数锋利的刀子般凌迟着自己。
他该是一个多么懦弱的男人,从监狱出来后,在心里喊了多少遍,“馨儿,我爱你,我还爱着你!”多么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爱不变!
可是他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
他好想大胆地喊出心里的话,于是不再犹豫,开口道,“馨儿,我……”
“你们都出去!”就在此刻,齐阎破门而入,突如其来的焦急嗓音打断了包易斯脱口的话。
他步履生风,拎着一个超大的金属箱子,几个箭步蹿到包馨儿跟前,从他手背暴起的青筋上,足可见那箱子沉重至极。
他的身后,跟着宁。
“嘭”一声,齐阎将金属箱放在茶几上,深邃的蓝眸微微眯着,却遮不住从眼底迸发而出的阴森骇人的冷光。
包馨儿的小脸煞白如纸,滚落颗颗泪珠,齐阎心底的楚痛还未来得及泛起,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还有不到十分钟。
对他来说,这是个挑战,更是个极限,不再是模拟游戏,而是生死与势不可阻的死亡时间赛跑!
“你们都出去!”齐阎冷声命令。
随即手纹感应开启金属箱子,各种拆弹工具,大到钣手,小到比针还要细的手锥,林林总总,令人眼花瞭乱。
包易斯纹丝不动,大手依然扶着包馨儿的肩膀。
展鹰与宁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动。
而后进来的阎玉川踱到齐阎身侧,扫了一眼,拿起其中一件拆弹工具,上前凑到那炸弹的螺丝帽处。
“别添乱!”齐阎夺过来,修长手指开始动作,并从唇边扔出一句十分不悦的话,“你的本领还是我教的,现在,带着他们给我马上离开!”
“齐阎!”阎玉川沉重地唤一声,“我们是兄弟!”
“滚!都给我滚!”齐阎轰然站起,陡变腥红的眸怒视一圈,吼道,“都不想活是吗?那就同归于尽!”
包易斯一把截住齐阎探向定时炸弹的手,心底窜腾而起的震惊瞬间令他无比清醒,“我们马上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拉着阎玉川,与展鹰、宁离开。
空气仿佛凝结了,令人压抑,难以顺畅地呼吸,混合着生死与时间较量的细碎之声,繁复交替。
包馨儿惊跳不止的心变得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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