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喊完这句话,整个教室都诡异的安静下来。
沈宁这回终于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他皱着眉头看着顾念稚,活像看个登徒子。
顾念稚又笑嘻嘻的把话重复了一遍。“沈老师,我有问题。”
沈宁垂下眼帘,“你问,”
顾念稚换个了动作,把腿翘在课桌上,道:“沈老师,这问题不是我想问啊,是我代表广大妇联小姐妹问的。”她顿了顿,笑道,“沈老师,你有对象不?”
沈宁气急,捏断了手里的一支粉笔,“不要问和上课无关的问题。”
顾念稚瞪大眼睛,“沈老师,这,这怎么就无关了,我问你,你总是和上课有关的吧,关于你的问题,怎么就和上课无关了!”
顾念稚转头对着小班花无辜的眨了眨眼,“年年,我说的对不对?”
年年配合的狂点头,顾念稚便看着沈宁,他此时面色僵硬,顾念稚却觉得有意思极了,“沈老师,咱们同学都说对的,你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也关乎到我们某些女同胞的终生大事啊。”
顾念稚身后的某些女同胞:一阵狂点头。
顾念稚报以沈宁一个灿烂的笑容,“沈老师,只有你把人民群众当你老婆,人民群众才能把你当——”
“你闭嘴!”
沈宁忍无可忍,手里的粉笔向顾念稚砸来,顾念稚赶紧从位置上跳开,心惊肉跳的拍了拍胸脯,“哎呀沈老师,为人师表的,怎么做起打学生的勾当来了,你这没理啊。”
沈宁指着顾念稚,“你出去。”
顾念稚重新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就不,沈老师,不会又要打我吧?”
沈宁被顾念稚气得浑身发抖,站在讲台上死死的盯着她,顾念稚发现这人一生气,脸颊就开始泛红,眼尾也发红,皮肤本来就嫩的跟上等白玉似的,沈宁也就十五六岁,每天板着脸像个老头子,这会儿这个模样,确实符合他的年纪,看起来嫩的不得了,美人不愧是美人,生气起来也有万种风情。
她看晃神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就觉得美色误人,心里生出了不忍的情绪,正想道个歉,乖乖上课时,沈宁拿起书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不走,我走。”
他真走了。
走的毫不犹豫,似乎还隐隐的松了口气。
留下一个班的人,大伙儿先是长达五秒的寂静,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起哄声。
“卧槽!同学!有你的啊!我从来没见过谁能把沈宁气成这样的!”
“哈哈哈哈你看沈宁!同学!你太牛逼了!太牛逼了!”
“北高的人都跟你一样吗!胆子也太肥了!你怎么做到的!”
顾念稚摆了摆手,有点飘飘然,“不敢不敢。”
年年拉着顾念稚的衣角,小声问,“我看沈宁真生气了,你也太过了吧,要不给他道个歉?”
顾念稚抓了把头发,也觉得这事儿自己没理,“我道歉都跟放屁似的,随口就来,你觉得管用嘛?”
年年道,“你总是要去的,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吧。”她嘟着嘴,“而且沈宁什么背景什么来头,你欺负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顾念稚一听就乐了,站就往外走,“我不仅要兜着走,我还揣着走了。”
顾念稚当真,在城衍的中央喷泉的地方,找到了沈宁。
他坐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估计是还气着,顾念稚不好空手过去,于是上小卖部里买了两根绿舌头,斜,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他身边。
顾念稚把绿舌头递给他,“对不起——我错了,沈宁,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沈宁抬头一看是顾念稚,站起来就走。
顾念稚哪儿能让他走,赶紧伸了之脚出来,拦着沈宁,沈宁反应很快,但还是差点儿被绊倒,顾念稚趁着沈宁微微张嘴的这个空档,扒开绿舌头的包装袋,往他嘴里一塞,笑眯眯的问他,“甜不甜。”
沈宁把嘴里的冰棍拿出来,“我不吃这种东西。”
顾念稚摇头,“啧啧啧,沈宁,你不行啊,你吃都吃了,才说不吃,你装给谁看啊。”
沈宁似乎学会了闭嘴是对顾念稚最好的回击,拿着绿舌头,不吃,外边儿三伏六月天的,一会儿就有化的迹象,顾念稚舔完了自己这根,又眼馋沈宁手里这根。
沈宁的手好看,骨节分明,绿舌头在太阳底下绿的晶莹剔透,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色素,怎么顾念稚看着,就这么好吃呢。
顾念稚看了眼沈宁,“你怎么不吃啊?”
沈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顾念稚笑了一声,“你不吃可别浪费了,这样吧,我吃点儿亏,我来吃。”
她说完,就这沈宁的手一口咬下这冰棍,沈宁浑身跟触电一样,倒退一步,他是没料到顾念稚来这一招,脸红了大半,“你,你干什么!”
顾念稚叼着冰棍儿,茫然的看着他,“你躲什么,我买的还不准我拿回来吃啊?”
沈宁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又看着顾念稚嘴里那根,几分钟前还呆在自己嘴里的棒冰,沈宁十六年的涵养要被这个假小子败光了。
沈宁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道,“这根冰棍我吃过。”
顾念稚一听也笑了,“吃过怎么了,这不没吃完呢,你不吃,还不准我吃啊?”
顾念稚完全没找准沈宁尴尬的地方,沈宁跟她打嘴炮,在修炼个十年都不够。
顾念稚把嘴里这根吃完了,感觉凉爽了不少,背上包,用肩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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