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之玄将这个消息说与司远听时,司远只觉得耳中‘嗡嗡作
他算计了别人一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被当作了瓮中之鳖。
开战,他怎会不想?从以前到现在,他仅仅想要当这个南祺皇帝,最终的目的便是要统一四国,做最强的王者。
可如今他才刚刚登基,一个月而已。
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也不占。
朝中连沐宇的余党还没铲除干净,民间又有传言说是他将父皇害死
太多太多的变数,超出了司远的预算范围。他不知道此时该拿什么去回应东祺的宣战?
可若是不回应,他便要将秀秀拱手让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司远的心忍不住抽痛一下。可他疼的理由竟然不是她能带给她的利益,而是她这个人。
相处的日子越久,他的心里便越清楚,放不下,他已经放不下了。
那个眼里时时刻刻带着忧愁,却总是强颜欢笑的女子。她的心里似乎装着无数的故事,你好奇,你无比想知道她的一切,可是当她望着你的那一瞬间,你又会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只要她能在身边,就好。
那一夜的黄粱美梦,也会在他孤枕难眠的时候夜夜来袭。他想要,他也会不能自抑地想要。是啊,他身为帝王又有什么不能的?可是他依旧没有提过,就这般有空便去她那里下下棋,下下五子棋,真的是自从母亲走以来最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所以他不敢破坏,不敢打破这宁静。
那美好的女子可以让他卸下一切心防,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浮现在司远心头,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笑意。笑过之后便是惆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眼前的红衣美人浅浅笑道:“累了吧?玄去歇息吧,容朕想想再作打算。”
虽然是笑着的,可是任谁都可以看出来那笑容里的苦涩。
沈之玄不懂,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让眼前这个一向果敢决绝的男子变得优柔寡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绝对与那妇人脱不了干系。
暗自咬牙,沈之玄故作无恙地寒暄几句,随后大步离开。
若是往常心思敏感的司远一定会发现他的异常,可是此时他的心已经不知游离到了哪里,沈之玄是何时离开的他都已经不知道了一.
出了景阳宫,沈之玄站在宫门外踟蹰了片刻。他闭起眼睛细细聆听周围细微的声响,在旁人看来,他似乎是在享受着雨后的清新空气。
细长的凤眸轻轻合起,他一袭红袍被长风卷起,披散在肩头的三千青丝似是泼墨画一般染浸了旁观者的视线。
这个人,这个男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身处何地,无论做出什么细微的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来往的宫女们偶尔有一两个胆大的敢抬起头,本想偷偷望一望那灼眼的美人,可是再看到这一幕,再看到他莹白如玉的瓷面上扬起那一抹绝美的笑容,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人,真是出落的越发美丽了一.不,不是不应该说是美丽,这个词形容从前的他还绰绰有余,可是现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会散发出一种妖孽般的媚惑气质。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似乎也在勾着人的心魄。
就像此时,那犹如蝉翼般的长睫轻轻抖动,他细长的凤眸缓缓打开。虽然他鲜艳的唇瓣还噙着笑容,可是那暗红色的凤眸却带着一股灼烧世间万物的力量一.
宫女们倒抽一口气,连忙回过神后,开始慌慌张张地快步行了起来。
这位南祺的大祭祀是极其残忍的,早就听说过他对待下人们的恶行,谁又敢在多停留呢?虽然那副画面实在是美的让人移不开脚步一.
而这些人对此时的沈之玄来说都不重要了,他没有理会那些宫女,反而是看着尚华宫的方向,扯起了一侧的唇角,大步离去。
午后,太阳毒辣辣的,云中秀坐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手中拿着棋子,她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似乎正在深思下一步该怎么走。她的左右站着两个宫女,一人一手拿着蒲扇,哈气连天地给那下棋的女子扇着风。
她们看不懂那棋,本就闷热的午后理所当然地感觉特别难熬。难熬到她们已经快要睡着了。
“啪嗒”一声,左侧的宫女果然是站着都打起了瞌睡。
这几晚守夜的也是她们两个,只能在清晨的时候睡几个小时,白天又会被她唤醒。得到重用虽然是好事,可任谁不扛不起这么熬啊。而且每每到夜里这妇人都特别能折腾,不是要喝水,便是要吃东西,再不就是要如厕,总之这一晚上就是不停地折腾。
所以她们睡着也是正常,所以手中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了那妇人的头上,又弹落在地.一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小宫女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跪在地上讨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夫人饶命啊!奴婢一女婢一.”她想说奴婢实在是太累了,可是看见那夫人冷冰冰的侧脸便将话全部吞了回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随后另一侧的宫女也连忙跪下,开口为自己的同伴求情,“夫人,这几日奴婢们日日夜夜侍候,实在是身心疲累了,您就开开恩,绕了她吧,日后奴婢们定会加倍地尽心尽力时候您!”
这要是碰上了个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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