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是咸咸的味道,司远终于稍稍退开,以额头抵着她的顺着自己紊乱的心跳。
烛光下,她半眯着迷醉的双眸,那里面似乎有着无尽的不舍,让他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司远的呼吸有些不均匀,浓重地喷洒在她的面颊上。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呢喃道:“别哭,别哭。我,对不起一.”
对不起,对不起。
为何会说对不起呢?又为了什么再说对不起呢?
他也不知道,只是那话从大脑直接蹦出来,他根本无从思考。
想留住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方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留住她,永永远远拴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窥视了去。
可是她在恳求他放她离开,她说要自由¨
不要!怎么能够!
一想到这个可能,司远的心黑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竟然感受到一种叫做害怕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呀,就算有,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真的已经忘记何为怕。可是最近一直一直出现,那频繁的程度让他惊慌失措,让他几乎就要崩溃。
他总是想着慢慢来,要循序渐进的,这才是他司远的作风。但是现在他忽然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就要登基了,他真的害怕会有什么变数。
他想,一定是自己太迫切想得到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了解了这妇人的真实身份,他就越发迫切地想得到她。想要完完全全得到她,想要她属于自己,听自己的话。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更加不能放她离开。
他需要她的顺从,需要她毫无保留的付出一.也许,也许这样她就会再也不想跑了吧一.
拭着泪水的手指僵在半空,他再一次缓缓俯下头·将双唇凑了过去,开始一点一点地吻干她所有的委屈。
随后他不再犹豫,直接将纤细柔弱的她拦腰抱起。迈着急速的脚步来到了榻前,将她轻手轻脚地放了上去。
而她,除了在他抱她那瞬间惊呼一声,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似是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此刻她无助地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眼眶里的泪水让她,看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惹人怜爱,而那迷醉的眼神,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微张的粉唇又让她显得诱人至极。
司远还立在榻边做最后的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用这种办法,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到非走这步的程度。
他看着她·呆呆地看着,脑子里响起王妈妈那句,要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还得先得到她的身子,女人的心啊,都是连着阴.道的一.
是么,真的是这样吗?
而那女子此时勾魂夺魄的模样,也让他根本无法继续思考。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留下她留下她留下她,无论用尽什么方法。在没有完全得到他想得到的,她必须要全心全意地留在他身边。
紧紧咬着牙关,司远最终还是上了榻。缓缓放下幔帐,他阻隔了外面的一切一切·除了那晕黄的烛光,还能将她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一个醉了酒,躺在榻上已经要昏昏欲睡。另一个却傻傻地坐在榻边的一角,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来之前,他是看了春宫图的。甚至一.甚至还命人给他“演习”了一番。
可是才看到一半·他就看不下去了。
只觉得恶心,连想都不敢想象,为何这世间的男人都会痴迷在勾栏院中。
不脏吗?真的不觉得脏吗?他不敢想象要是换了自己会怎样,也许会忍不住当场吐出来一.
颤颤巍巍地,司远朝着那女子的方向挪了挪。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见她已经完全闭上双眼,才慢慢伸出手。可是还没等碰到她的衣裳,她却忽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做什么?”
这话问出口,她朝周围的方向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眉头紧皱,随后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在榻上,以极其缓慢地动作坐起身来。
她不再说话,而是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说些什
司远更加紧张了。
他习惯于控制一切,也习惯一切都在手中掌握的感觉,可是现在,他不是他了,已经完全完全不是他了。
不能这样,主导这一切的是他!主导权也应该在他手上才对!
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开口说话,他突然扑了过来,将她重新压了回
男上女下,四目交接时,他靡哑着声音坚定地开口道:“我要,我想要你。”
很轻的一句话,可是听到云中秀的耳朵里却似是一个惊雷炸开,轰得她头昏脑胀,根本就无法思考。
其实她一直都是无法思考的。
那女儿红实在是太烈了,她本来很自信自己的酒量,想着喝了他那杯酒,就当是祭奠自己刚刚萌芽的感情。可谁又知道,才一杯下肚她就已经不行了呀。
头昏,头昏的厉害。云中秀甩了甩头,有些困惑地开口道:“我还在做梦吗?”说话间还揉了揉眼睛。
这一动作,让压在她身上看着她的司远愣了片刻。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反而还笑着道:“那你就当作是一场梦吧。”随即低下头就要吻她。
“不!我不要!”
谁知,冰凉的双唇刚刚贴上她的,便被一突如其来的怪力推倒,那女子惶恐地坐起身,戒备地向后退着,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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