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一看故意装作看不见的众人,心中一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不管最后如何,总还有这帮兄弟陪着他。
他理了理思绪,又接着道:“姐夫总想着他与外甥年纪相差太大,怕他若有一日去了外甥年幼被人欺凌,他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他打理酒楼的生意。我那外甥十分聪慧,什么事姐夫教了一遍他就会。姐夫特别高兴,喝了很多酒,还拉着我的手说要真是他们夫妻二人早去了拜托我照顾外甥。我那时只当姐夫杞人忧天,现在想想,大约他那时候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那人如此狠心,竟是直接朝着外甥去的。”
“我住的州府有几户大家族,是当地的望族,很有几分势力。其中有一家家主娶了三任妻子。头一个娶的是另一家望族家的嫡女,据说很贤惠,不过早早就去了,留下一个儿子。第二任娶的是州府里通判的女儿,命也不好,生了个儿子就难产而去。最后一任是州里一家富商的女儿,也有一个儿子。他家三个儿子,长子有外家相助,本身也很聪明有能力,最受家主喜爱。幼子因为最小,有妻子吹着枕头风,最受他宠爱,唯有这二子,夹在中间,最不受宠。”
“那二子外家贫寒,家中不受宠,手里银钱紧凑,便打上了姐夫家酒楼的主意,想做无本买卖,借着家中势力分一半的干股。姐夫自然不愿意,他家虽然势大,可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少爷,能动用的势力很小,再者姐夫家经营多年,人脉也不小。原本以为不过是费些功夫,谁知那人竟如此丧心病狂,直接动了手,绑了外甥威胁我姐夫。”
“我姐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心急如焚,家中酒楼再怎么珍贵,与儿子相比就不算什么了。我姐夫答应了那人的要求,又动用了人脉,与那人家里施压,谁知他却没放我外甥回来,后来不知怎么了的就传来消息说是失手把我外甥打死了。姐姐姐夫听了这话自然不愿意了,要去告官,那人虽说做的隐秘,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里没留下痕迹?知府大人很快查了出来。我以为很快就能判决下来,谁知突然就出了波折,那人竟被无罪释放了,只说是奴仆动手,那人不过一个纵容奴仆行凶的罪名,罚了点钱。我家自然是不肯的,要去闹,知府大人私底下说是他家找了京城中一家有势力的人家给他施压,他没法子,让我家若有能力也去找一家。”
“姐夫便带着银钱去寻关系,谁知竟无人肯接,姐夫便知道那家寻得人势力很大,旁人不愿意招惹。我当时年轻气盛,气不过,便寻了机会将那人打了一顿,废了他的双脚,嘿嘿,那人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不过你也被发配到此了,是吧!”最后一句哈又让袁辉没了好声气,还是这么鲁莽,年轻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不改。
“呃,是的。”察觉到袁辉的怒气,康元和知道自己的鲁莽又让他不喜了,可是没办法,他也想改一改这脾气,但一遇到事,就想不起来了。
“他们找的是贾家?你确定?”
“我查了整整三年,好在贾家人大约是想着无人敢去查他们,做的竟不隐秘,让我给发现了。原本我想着去找贾代善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找着机会,现在好了,贾赦来了,我弄不过老子还弄不过儿子吗?”
“李远他真名叫贾赦?”
“嗯,贾家的事很容易打听到,我把贾家人口后打听出来了,并且让人给我关注着贾家,贾赦一出京城,我就收到了消息。正好李远这时候也来好了边城,再结合上头的态度,我就知道李远便是贾赦了。我还想着要如何接近贾赦,嘿嘿,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了!”
“你是伤人又不是杀人,为何流放到了边城?”袁辉横了他一眼,又问道,该不是知府收了那家人的钱财故意的吧?
“是知府大人帮我,说是近了不好。”
袁辉想了想,才道:“确实如此,你打断了他的腿,他此生再不能入仕途,定是恨你入骨,必要报复你的。要真是近了,他家说不定能插手进去,害死一个劳犯又不引人注意。还不如让你去边城,无论如何他们的手是伸不到边城的。”
提起当年判决他的知府时康元和还是挺感激的,虽然说到最后他没能顶住压力放出了“是啊,知府大人还说……”
“知府大人还是说你去了边城,有武艺在身,去拼搏几年,说不得还能捞个官儿做做,是不是?”营帐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袁辉身体一震,他怎么进来了?
康元和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跨刀,“贾赦,你竟有胆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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