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远方黑暗处的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钱老头仰望星空,神色严肃。立刻吩咐左右,通知淮江二杰,关闭赌场,遣散客人。
两个白衣女子刚要离开,又被他叫住,继续吩咐:“春花、秋月,你们俩告诉李家兄弟,客人赢的全部带走,输的按半数返还。如果还有不同意的,可以武力驱赶。快去吧,时间来不及了。”
“是,钱总管。”春花、秋月领命,向一楼的赌场跑去。
“夏竹、冬梅,你们俩去二楼,告诉清河,叫醒所有的客人,全部遣散。所付的费用半数返还,如果不同意者,同样可以武力驱赶。”钱老头对着剩下的两个女子吩咐道。
“是,钱总管。”夏竹、冬梅领命,向二楼的方向跑去。
钱老头见她们都走了,自己才向三楼走去。他要亲自向船主禀报,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可能要提前发生了。
沈修宜刚刚睡下,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么晚还有人来打扰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一脸着急的钱叔在门口徘徊。她和钱叔走到旁边的议事厅,才知晓派出去的小船出事了。
刚才她也听到了炸雷的声音,不过并没有在意。此地是秦淮河畔,金陵最繁华的地方。偶尔放些烟花爆竹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听钱叔说,炸雷响起的方向不在金陵,而是江心的方向,这就有些不寻常了。这么晚了,肯定不是打渔的渔船,如果不是他们派出的小船,即使是别的船只,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钱叔,客人遣散了吗?”沈修宜此时睡意全无,凤目含威。
“沈姑娘,已经安排李家兄弟和清河去做了。”钱老头回道。
“好,钱叔,你去安排,把所有的姑娘们都带到这里来,分发她们武器。让请来的镖师来此守卫。其余所有的人跟我去一楼警戒。”沈修宜已经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是,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跟在沈修宜身后,先向二楼走去。姑娘们主要集中在这里,他也怕梅青河年轻,办不好事情。
在王星跳船之后没多久,小船便跟了过来。因为天太黑,他们也不敢相隔过远。划了一段时间,人没有找到,却碰到了一条大船。
这条船虽然比不上画舫,但比普通的渔船大了许多。底上共两层,船上灯火通明,隐约可以看见有人带着兵器在船上巡逻,看样子不似一般的人家,倒是很像护送某个朝廷大员官船,只不过没有挂旗子而已。
小船上的人决定靠近去打探一下,深更半夜的,竟然有一天大船出现在江心,有点不同寻常。
他们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的来临。就在他们周围,有三四条小船,正在不远处向大船划来,已经发现了他们。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船上的两人已经被点住穴道。另一条船上的人发现不好,从怀里掏出炸雷点燃,而后扑通一声,钻入水中不见。有一人动作慢了点,被人用暗器打中,带着伤跳进淮江,染红了一片江水。
大船上二层的灯一下子熄了大半,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从大船上放下来十来条小船,每条船上都站有五六个黑影蒙面的劲装大汉。
沈修宜已经派人去岸上通知梅鼎文,让他带人火速回画舫,以防不测。同时放出四条小船,在背着岸边的其它三个方向,各出两里路,前出警戒。
船上的客人们还算安分,都陆陆续续的离开,此刻,整个画舫,只有他们自己的人。
钱叔已经让水手扬起风帆,随时准备离开这里。忽然从江心方向,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钱老头赶紧命人抛下软梯。
就见船上的男子爬上软梯,来到甲板上,气喘吁吁的说道:“钱总管,大事不好,从江心的方向来了好多艘小船向这里驶来。”
“有多少艘,多少人?”钱老头赶紧问道。
“不清楚,我只看到三艘,就赶紧回来禀报。每艘船上有五六个人,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人。”男子继续说道。
“好,你赶紧下去休息,待会还会有场恶战。”钱老头人很随和,对待船上所有的人都不错。
不断有小船逼近画舫,已经有七八条船把画舫围城了c型。最后从江心方向划过来三条船,一点一点的向画舫靠近。
就见其中一条船上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挥手,立刻有五六个人扔出带抓钩的绳索,牢牢的钩挂住画舫的船舷。
就见他们伸手矫捷,几个起落,便爬上画舫。只有一个人被及时发现,抓钩上的绳索被砍断,掉进江里。
画舫上的护卫一共只有二十多人,而是还多是女子。况且她们的武功对付普通的江湖草莽还可以,对付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黑衣人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船上的高手只有李家兄弟、梅青河、钱老头,还有就是沈修宜了。三楼上的那些镖师是花钱请来的,请他们的本意是应对管家对画舫的查询,今天碰到拼命的事,就不能指望他们了。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爬上了甲板,沈修宜不想让这些刚刚脱离苦海的白衣女子受到伤害,所以一狠心,让她们也都退到三楼的议事厅。虽然她们表示愿意同船主共进退,但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不怒自威的青面獠牙,都默默的向三楼退去。
钱老头也跟着去了三楼,这么多人,没有个领头的不行。况且他也年纪也大了,不再适合这种残酷的打杀,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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