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里闪烁着的辟祸纸人,这代表什么?
一时间,我有些急躁,很想问阴十三,可阴十三闷头盯着路,好像根本没发现身后辟祸纸人绿色火光的变化,更好像连刚才那道刺耳的“吱呀”声也没听到。
呼。
夜风袭来,吹拂在我身上,彻骨的凉。
我感觉身子有些僵硬,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要死,我跟在阴十三后边小心翼翼地走着,视线紧盯着手里辟祸纸人晃动着的绿色火苗,也不敢往四周看。可越是不敢看。我就越好奇四周黑暗中到底有什么。
啪嗒!
忽然,一声响动在我身后响起。
这声音像是踩碎了破瓦片的声音,我吓得哆嗦了一下,正要回头看呢,忽然,面前的阴十三反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我抬眼看了一下,阴十三依旧低着头在走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难道他是让我别回头?我手里点着辟祸纸人,也不敢开口说话,恐惧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蔓延我全身,我身后,到底有什么?
忽然,面前的阴十三停了下来,腰背挺直,抬起双手掐出一个怪异的手印合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念了几句,然后反手在旅行背包里摸出了一把死人钱和三支清香。他蹲在地上,点燃了三根清香往地上插,可他并不是把三支清香插在一起,而是在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插了一根,又一屁墩坐在地上反手拿着第三支清香往我双脚摸索了过来。最后他的右手穿过我的双脚缝隙,把那支清香插在了我的身后。
插好清香后,阴十三抓起那把死人钱,直接撒向了天空,随着夜风吹起,一张张死人钱“哗啦啦”的洒落下来。
我看的一阵恶寒,这场面。和我在村子里遭遇的那场面,太像了。
可就在阴十三把死人钱撒向空中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他左右两边的两支清香忽然大亮起来,两支清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
这一幕太诡异了,直接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已经有什么东西靠过来了,所以阴十三才这样?
阴十三撒掉死人钱后,就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左右的两支清香上,不过十几秒钟时间,两支清香就烧完了。阴十三扭着脑袋看了看左右,说:“继续走,你小子刚才差点惹祸。”
惹祸?我当时愣怔住了,我刚才能惹什么祸?忽然,我想到刚才阴十三拽住我手腕不让我回头,难不成刚才我一回头,就惹祸了?
我想不明白,但是恐惧却越发的强烈起来,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当时浑身有些僵硬,不停地哆嗦着,因为阴十三的话,我始终感觉后边有什么东西跟着,凉飕飕的。
经历了刚才一幕,阴十三这时候脚下的步子明显更快了,甚至比上午闷倒驴带路的时候更快,我好几次差点被他后退时撞得摔在地上。但我也不敢说,我看到阴十三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凝重地要死,估计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不然他不会变成这样。
所幸,后边也没出现什么异常,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封门**的深处。四周到处是破烂废旧的砖瓦房和土房子,杂草丛生。被夜色掩映着,却说不出的阴森。
我伸手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天色也几乎快要全黑,一旦黑下来,那照之前阴十三说的,应该是群鬼出洞了。我有些着急。可这时候阴十三却忽然停在了原地,皱着眉盯着脚下的路,跟发了癔症一样,一动不动。
我被他这反应吓了一大跳,急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阴十三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抬起双手就开始掐算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被拦住了,正在推算生门路!
顿时我就急了起来,该死,怎么偏偏到关键时候突然卡壳了?我们之前走的路,算起来估计也差不多进到封门**深处了,应该离土地庙也不远了,这感觉就跟就差临门一脚却突然拉稀摆带停下来一样。
夜风呼呼的吹。
四周静的可怕。
绿油油的辟祸纸人烛火静静燃烧着。把四周映衬得一片森绿。
一股莫名的压抑席卷而来,我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视线紧盯着阴十三,他不断地掐动着双手,额头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眉头越皱越深。
吱呀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刺耳无比。
我猛地一哆嗦,又是那声音!面前的阴十三眉头也挑动了一下,估计是听到了,可他依旧在低头掐动着手指。
吱呀吱呀
紧跟着,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接连响起,像是附近那一栋栋破旧荒废的屋子打开了木门。一想到这。强烈的恐惧就涌上了我脑门,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荒废的屋门开了,那里边,会走出什么?
“来人了啊?进来坐吧。”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沧桑沙哑的声音,这声音一出现,就跟无数针尖刺在我耳膜上一样。
我猛地绷紧了身子。咬牙强忍着不看过去,浑身渗出了一层白毛汗,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刚才的刺耳声,是群鬼开门?而面前的阴十三却依旧低头掐算着,一动不动。
忽然,我眼角余光瞥见右手边的黑暗中。一盏无比昏黄的油灯亮了起来,在黑暗中摇曳着,诡异阴森。
呼
夜风呼啸了起来,吹在我身上,彻骨的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我双腿一个劲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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