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小时,那个光点已经到了王浪后脑上的伤口那里,围着那个伤口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在那个光点移动的同时,王浪后脑勺上的伤口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肉,愈合,越来越小。如果有人亲眼目睹此景,一定觉得这一幕不敢相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王浪缓缓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王浪挣扎着坐起来,看看周围的景象,有些疑惑。
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漏水,王浪这才意识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水浸湿了,厕所旁边有本书也湿透了。王浪站起来,伸手关掉水龙头的开关,慢慢回想昨夜所发生的事。
记得自己追着那个偷鱼的小东西一路到了洗手间,然后……
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除了还有些疼之外,那个伤口甚至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隐隐约约的血迹。
王浪慢腾腾地走回房间,迷迷糊糊来到书桌前,突然大脑中出现一行诡异的文字,居然是那本蛊农医经里面的句子!王浪感觉奇怪,这一排文字以前自己一直没有看到,而且好像是一种笔记的东西!上面这样写着:
六月廿二,以乌龟山上千年山参换得鬼针赤蝎幼虫。
六月廿七,药汤沐浴,熏檀木香,斋戒五日。试放血喂之,和以筋退灰,赤珠粉各半两。二日一次。
七月初二,赤蝎红至发黑,停喂赤珠粉。取子时叶上露水,佐以白茅灰。每日丑时,戌时各喂一次。
七月十七,赤蝎始不进食,其足弯曲,尾针竖起。余试投一蟾蜍,立被赤蝎所噬。
七月廿二,卯时三刻,赤蝎背部显一白线,奇之。试以朱砂喂之,谁料赤蝎食之,忽变狂躁,未消一刻,立死。
十月初六,余游乌龟山,突遇七年银纹金蝉一只,大喜,以冰蚕丝网捕之,成。惜金蝉已蜕壳成虫。
十月十五,余已归家,尝以金蝉饲喂千足蜈蚣,以求炼之。
十月廿六,开瓮视之,千足蜈蚣已死,而金蝉尚存活,故奇之。再投鬼面红绒蛛,欲以金蝉饲喂红绒蛛。
十一月初一,开瓮视之,红绒蛛又死,金蝉仍活,余大喜。
十一月初五,为炼金蝉,冥思四日,得一办法。
十一月十五,余已斋戒十日,取清水河水之水,和与余之发灰,文火熬之,加红罂花,香桦叶各三两,再取乌龟山不化积雪,置于药汤之上,再取金蝉,置于积雪之上。意在为其洗髓换骨。
十一月廿二,已有七日,金蝉外壳变软,其翅隐去。已是洗髓成功之兆。余便以山芝研磨成粉,和童子尿旋磨成丸,每日午时一刻,喂食半丸。
十二月初一,金蝉拒食,体有透明之状,且时而鸣叫。余不解其意,试以白谶花为引,和以沙签草。
十二月初二,子时,金蝉长鸣不止,其体泛恶臭,振翅欲出。疑是不成,唯恐遗留祸患,只得焚之……
王浪坐在书桌前,脑海浮现这些诡异的文字,一时思絮无法平静,越想越觉得这里面透着玄机,就好像一位高人纪录着那个笔记,然后通过手上的戒指传承给了自己!这明显就是那位高人在乌龟山上养蛊所记下来的经验!
王浪又想到自己昨晚所受的伤,居然一夜之间就痊愈了!但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至少对王浪来说不是。因为王浪在比这更早的时候,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王浪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别说看医生,连用药水处理什么的都不需要。因为每次用不了多久,王浪所受的伤就会自己快速痊愈。
十岁那年,王浪有一次爬乌龟山去砍柴火,结果一不小心脚滑,从山上摔了下来,把脚给摔断了。
那几天王浪被困在山谷里,靠吃野果活了下来。可几天后,王浪的腿竟然不药而愈,于是王浪自己从深山里走了出来,当时镇上的人都以为王浪凶多吉少。
王浪出来以后,也没有去看过医生,过了十来天,脚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王浪又晃了晃头,再次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王浪本身就存在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昨晚的事还是让王浪有些不能相信,而且那个看上去那么弱小的一个小东西,居然能有这么聪明?还能产生那种让人头痛的恶臭?难道它就是脑海里笔记上所说的蛊?对任何人来说,这一定都是一件很难相信的事情。就连王浪也开始有些怀疑,那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说,那只是一个梦?
王浪这样想着,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到厕所里那个蹲坑前。将搓衣板拿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让王浪有些失望:马桶里没有任何异样,更别提昨晚的那个黑影。
不过这其实也符合常理。那小东西不马上逃走,还等着被王浪抓吗?
由此想来,这几天厕所里的水又是怪响又是沸腾,看来就是那小东西在作祟,而且厕所里时不时出现的恶臭,也一定就是它搞出来的无疑了。
但是凭王浪的见识,真是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动物?当时已快半夜,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王浪连那东西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而且那黑影的各种奇怪的行为,在昨晚之前,王浪都闻所未闻,更别提亲眼见过了。
王浪皱着眉头,觉得这事的确很不可思议。想了想,王浪随手把搓衣板扔在一边,走到阳台旁的小桌子边,抽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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