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地下是时候，我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失明，此时心里早有了准备，除了很强的失落感，再没有其他的情绪。于是我抬头向着汪姐的方向说道：“汪姐，直接说吧，要怎么恢复。风险有多大，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汪姐：“我和天才解析了ts9扫描数据，并将其眼睛与旧复眼相结合，开发了新的复眼，但还没进行任何实际检验。这次你的眼睛出现问题，可以将其结构进行适当调整后，通过生物技术移植到你的眼睛上，对我们来说是个检验的机会，对你来说是个复明的机会。另外，我们研发了匹配的芯片，可以植入颅内接收你的脑波信息，以实现意识上对外接设备的操控。前者的风险是可能会彻底毁掉你的双眼，后者不用多说，你能想到的后果都可能会出现。我们计划采用可编程操控的纳米机器人进行手术，方案已同美女研讨过，可行性非常高。”
我沉默片刻，长出了口气说道：“还有比失明更糟糕的情况么？”
第二天上午9点，我被阿正、汪姐、美女三人推到另一个房间，进行了麻醉。等我再次醒来，只感觉眼前都是摇曳不定的虚影，像是失焦的镜头拍下的录像，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一间白蓝格调的卧室内，阿正和汪姐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我。
我：“今天几号了？”
阿正：“十月二号。你错过了国庆。”
我：“不是还有几天假期。”
“好了，该验证手术成果了。”阿正说着翻开笔记本电脑。与此同时，汪晓施靠过来抬起我的手腕。我看到左腕上的腕表变了样式，黑色的纤薄机身，圆形表盘，整体看上去很低调。汪晓施将拇指照旧在表盘上按过，然后说道：“开机了。”
眼前突然出现若干浮动的数据和操作选项，用眼睛看过去，都会跟着发生亮度变化就像电脑上鼠标放在图标上会呈现待选状态一样。
阿正：“信号传输正常，操作系统正常，外部信号捕获分析正常。perfect!”
汪晓施：“许念琼，这只表你要不离身的带着，它相当于一台计算机，也是你与外界信号的中转站，你只要与机身有直接接触，就可以构成通信。你的身体能承受的条件，它都没问题。你脑内的芯片，有其独立的运行系统和防火墙，除非有外力可以干扰你的神经系统，不然无法扰乱其与身上任何设备的信息传递。”
汪晓施说的内容我一一记下，但恢复光明后，并没有多少愉悦或者兴奋的情绪。我对身体里的高端货也没什么兴趣。等她说完后，我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想去看看邓封。”
“好！”
息园公墓，我关掉眼前所有浮动着的数据，在正常的视野下，看着眼前墓碑上的黑白照，不停地吸着香烟。风吹掉的烟灰，砸在石碑上粉掉，继而在视野中消失殆尽。
“汪姐，能说下当时的情况么？”
“我为你们远程开启逃生的安全门后，利用自卫系统，暂时限制了ts10的能量护盾，并毁了它持盾的手臂。但被它破坏了系统，反把我困在了实验室内。这时候我收到谢正提供的病毒程序，脱困后赶过去用病毒程序侵入了它的系统，让其失去了行动能力。不过那时候小邓已经……”
“他家里人知道么？”
“我们这些人都没什么背景，也少有牵挂。”
我琢磨着汪晓施这句话，听起来大概是说他们都是些孤儿，或者类似的情况。突然想起地下遇到的尸体，于是又问道：“对了汪姐，那具尸体确定是梁小凉么？这很奇怪啊！”
“确定，不过那天把你交给美女后，我再回到井下，她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嗯？怎么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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