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堂内很安静,坐在上首的是承天老祖和玉玄子真人, 两人都是一身玄色道袍, 冷面肃容,气息莫测, 青云道人和几位族内长老作陪。
在两位圣境大能的威压之下,空气中有种压抑的凝滞,连青云道人背后都冒着丝丝凉气。
只有青鸾鸟站在时柏肩上,偶尔舒展着翅膀, 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这帮没毛的老怪物, 话怎么那么多?
“卓冬和九璇真人的储物戒可是在你手中?”
时柏愕然了一瞬,随即说道,“自是没有,当时情势危急, 两位大能自爆,晚辈便立时开启太乙戒人到了万兽森荒郊。”时柏手指轻轻地转动食指的戒指, “因遭到灵戒反噬,全身不得动弹,若不是得遇青鸾相助,怕是要葬身凶兽腹中,哪里还能肖想其他。”
“你所言可都属实?”玉玄子冷着脸,周身的威压向时柏聚拢, “你可知此事欺瞒的后果吗?”
时柏神色不变, 坦然地回道:“晚辈无半句虚言, 没有太乙戒, 晚辈不可能逃脱,依靠太乙戒逃脱,就不能避免灵戒反噬,我人在千里之外不得动弹,如何能得到两位大能的储物灵宝?”
……
不知过了多久,承天老祖出声问道:“据我所知,泽九的魂灯依然安好,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晚辈不知。”时柏表情恬淡,缓缓说道,“情势所迫,就算我想要顾念师弟,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师弟身上异宝颇多,又一直得师傅喜爱,能侥幸脱身也不意外。”
“巧言令色!”玉玄子释放威压,目光紧紧地逼视时柏,“我看你是包藏祸心,暗自谋算,想要贪图异宝。”
时柏神色淡了下来,他看着玉玄子,眼神不着波澜:“晚辈不才,得师傅他老人家教诲,恪守己身,识德明理,不打妄言,老祖若是有证据指向晚辈所言不实,可任凭处置,若是没有,便担不得这莫须有的罪责,给他师傅老人家的声名抹黑。”
“你……”玉玄子不想自己被小辈顶撞,提声道,“天衍他有什么名声?”还识德明理,不打妄言,那位才是睁眼说瞎话的老祖宗。
“狂妄!”青云道人急声呵斥时柏,“时柏你怎可和真人如此说话?”
“他哪是狂妄,我看他是心虚。”玉玄子没好气地道。
时柏却是不收气势,直接对上玉玄子:“前辈,何必以己推人,非要认为晚辈贪图异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己推人?玉玄子气得差点拍桌子。
承天老祖出声道:“好了,你和小辈计较什么。”无论他们相不相信,时柏所言确实没有任何破绽,甚至恼怒地据理力争,看不出任何的心虚,当下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无法发难,连天衍老祖的名号都拿出来了,更是说不得。
如今形式不由人,因为丘山试炼,现在各方发难,不能再生枝节,他谅时柏也不敢说谎,他一丹境修士,若有出人意表的举动就很难不被发现。
之后两人问了许多细枝末节,反复询问当日卓冬和九璇真人所言所行。
“卓冬没有谈及魔族日后的动作?”
“并无。”
“时柏,事关修真界的兴亡,你不要隐瞒?”
时柏轻叹:“九璇真人一直请求对方放过一众无辜子弟,而魔者卓冬一直追究早前的旧怨,直到最后两人身陨,都没有提及其他。”
“李氏一族的李秩也有烈云真人赐予的逃生灵宝,却仍死于非命,你有何解释?”
“众人被阵法禁锢,无法使用灵力开启法宝,当时只有我和泽九在擂台之上,为了比试,擂台之上灵力是不受阵法控制,才能得以逃脱。”
“为何那么凑巧?”
“不是凑巧,是泽九和我上了擂台后,泽九才使用子母环召来九璇真人解围,此间因果而已。”
“那可有什么是让你觉得异常的事情。”
“我也不知算不算是异常,启动太乙戒的时候,我听见了几声鸟鸣,不确定是否是生死之间出现的幻觉。”
“除此之外呢?”
“还有的话……”时柏看着两位大能,徐声说道,“就是九璇真人似乎一直用泽九练功,才得以升得圣境……”
……
二人问了很久,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时柏都一五一十的告知,这等同让时柏把当日情形又复述了几遍,连青云道人都颇有些不耐,承天老祖才停止了继续问话。
临了,承天老祖看了一眼时柏肩上的青鸾鸟:“这小东西脾气火爆,桀骜不驯,难得有人合了它的眼缘。”
时柏深有同感:“承天老祖若是不嫌弃,不若收了它当坐骑驱使,也好过晚辈被它当做人形坐骑。”
青鸾闻言,翎羽炸开,不满的鸣叫一声,伸爪子就要去踹时柏的脸,竟敢让它给这没毛怪当坐骑!
时柏侧过头,刺耳的鸣叫让他皱眉不已。
“哈哈——”承天老祖大笑起来,“灵宠肖主,我看若非是你,他也不会主动跟着你。“
时柏:“……”
青鸾抖了抖两片翅膀,它倒是想跟着小美人,可惜小美人太凶,总不让它近身,如今翎儿变成了蛋,小美人更是不能靠近了,若不然它也不会跟着这个蠢货。
承天老祖说罢又提醒道:“不日灵毓门的人怕也会来此拜访,询问当日之事,小友要做好准备。”他和天衍老祖有些交情,今日来此也是看着老友的面子看顾几分,不然此间了结还要多些波折。
青云道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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