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时间到了,我去开叽咕草……”说着华宣几乎是蹦到了屋角,揭开一处开着喇叭花模样的藤蔓上面的符咒。
自从叽咕草与芷涵长老的洞府连通后,华宣便爱好上偷听,泽九是需要时刻关注芷涵长老的动静,迫不得已为之,对面并不是会很恰好的透漏出什么讯息,可能一连几个月都探听不到任何消息,但若一旦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华宣都会像是捡了钱一般兴奋不已,并且一直乐此不疲。
这草是华宣与花姐发现的,也没名字,因为能够叽叽咕咕的传话,华宣就要叫叽叽草,泽九觉得不好听,取名叽咕草,反正水平差不多,都没好听到哪里去。
泽九也使了一枚静音福,让这里的动静传不到对面。
华宣做完便一脸期待地坐到桌边,开始每日偷听的日常。
对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
泽九对这个结果早已习惯,芷涵长老的目的他也早就获知,如今关注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对方有什么变数,或者能找到对方的什么软肋。
华宣却是有些失望:他们干什么,这都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们是不是让人发现了?”
泽九轻描淡写地道:“秋后小壶天会开启,芷涵长老最近忙于迎接新妖,已经很久没有回洞府了。”
“那你还每天都听?”他还傻乎乎的跟着听了这么多天。
泽九一面喂鸟,一面回道:“谁也不确定她回不回来,既然有这个条件,就不能错过击倒对方的所有可能。”
“我的天,你怎么思虑得这么周全?”华宣一脸仰慕,十分夸张的模样,“你是生来就懂得这些吗?”
泽九让他没见识的模样,惊了一身j-i皮疙瘩。
他解释道∶“什么都要学,你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傻了。”
“真的吗?哈哈……我也感觉到了。”华宣根本绷不住笑,觉得得到这世上最高的赞美,笑得睁不开眼,傻模样简直没眼看。他平素最喜欢人家夸他聪明,但是却不知道不傻和聪明之间有着怎样的鸿沟。
“安静,听……”泽九出声道。
原来是叽咕草那里有声音传进来。
“……怎么样?”说话的是芷涵长老,好像在问些什么,前面的话他们不小心错过了。
“他就整天和那个白痴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着的。”万桑明显对于自己监视的行为感到了厌倦。
华宣知道万桑说得白痴是他,他已经听过好些次了,但再次听到还是很生气,以至于刚才的好心情都没了。
“我将真相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心有懈怠会造成什么结果,你难道不清楚吗?”
“不是……母亲不是说他不可能逃出小壶天的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每天都盯着太累人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不要小看外面的人,尤其是能从浮图园里逃出来的人,他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凡之处。”
“什么不凡之处,我真看不出来,脾气不是一般的差,人也y-in冷,再说过些日子就要填坑的人了。”
“越到最后才要越加警觉,没几天了,你要是在最后关头给我把事情搞砸了,就什么都完了!”芷涵长老冷冷地道。
“我就抱怨几句,又不是真的懈怠了,其实我就怕妖王会知道这件事儿……”他根本不害怕泽九,一个地仙会怎样,还不是任他们搓扁揉圆,但若是妖王知道就糟糕了。
“他?”芷涵长老冷笑一声,“他如今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这些。”
“什么意思?”万桑有些惊讶,“母亲的意思是妖王现在身体有问题?”
“你以为他为何一直闭关?那样的大妖,若不是身体出了差错,根本就没有闭关的需要了。”
“真的?”万桑既是震惊,又隐隐带着兴奋,“那若是妖王死了,母亲是不是就能将其取代?”
芷涵长老看了他一眼:“想得太远了,瘦死得骆驼比马大,想打他的主意就算了。”
“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就死了呢?”万桑的声音中满是期待,“不过,大妖王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前是和青岚盟主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才会有什么三界联盟,不然还有谁比他更厌恶人修?”
“竟然还有这种勾连?我还想着那青岚盟主是不是和妖王有些什么呢?”
“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毕竟小壶天暂时还要他来撑着。”
洞府内的泽九与华宣面面相对,没想到能探听到关于妖王的事情。
华宣听得愣怔,连红翎儿在他手背上啄了一口都没在意,他十分震惊,如传说一般存在的大妖怪,身体竟然出了问题。
万桑连连保证:“我不说,万魔坑那块不处理好,妖王这事儿要再爆出来,估计外面不来找小壶天的事儿,内里也乱了,我都明白。”
“你知道就好,等秋后新妖入境,再用泽九祭坑,平复了魔潮,待下一次魔潮到来,神莲也会休养生息过来,一切都将恢复正轨,那时候再想其他图谋。”
「祭坑」这个词泽九已经听到两人提起过很多次,每二十年一次的万魔暴动,这是魔族盛世,为此他们还特别设有浮图园,但没人想到万魔坑的另一端连通的竟然是称作人间仙境的小壶天。
小壶天的禁地里面是万魔窟,在进入小壶天的第一日,泽九便感觉到禁地方向传来的浓重的腐臭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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