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若是不喜欢,桌上还有其它吃食,饼子就给朕。”
谢元嘉说得认真,傅景鸿却没了言语。虽然还是很讨厌吃饼,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挑剔,默默的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咀嚼。
谢元嘉看他安静吃饭,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暖意。傅静泓真的变了好多,以前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他本来就是唯我独尊霸道惯了的性子,却还愿意陪他一起吃,这应该是特别喜欢自己了吧?
想不到,当万人迷原来也挺好的。
谢元嘉抿唇一笑,低头喝粥。
傅静泓眼角余光瞥到谢元嘉稍纵即逝的笑意,心中也松动了些,顿时觉得口中的炊饼 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两个人安静吃完晚饭,外面又开始下雪,谢元嘉挑起窗帘,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黑色的天幕上往下落,便驻足看了一会。
傅静泓走过来,把他扶着窗沿的手握住,然后阖上窗户,轻声道:“外面天寒地冻,皇上莫要在这里待着,小心风寒。”
谢元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他圈在手心,虽知道挣脱也无济于事,也还是微微的动了动。
傅景鸿知道他不愿,却还是牵着他的手带着人在桌边坐好,这才松开谢元嘉。
“皇叔。”谢元嘉没有抬头,看着杯子里的水出神一般,轻声说:“朕还记得登基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雪。”
傅景鸿但笑不语,语气有些轻快:“是啊,转眼又是一年,皇上又要长一岁了。”
谢元嘉点头,其实他很想挑这个时间,跟傅景鸿好好谈谈关于他们之间感情的事,但每当他挑起头,就会被傅景鸿用各种方式强压回去,根本开不了话头。
跟韩瑶能敞开心扉,因为韩瑶到底是个才十六岁的少女,气势没这么强,他尚且能够把握话语权,但是傅景鸿就不一样了,分分钟就能把他的话打回肚子里,让他有苦说不出。
唉,算了。
谢元嘉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傅景鸿仿佛看出他心里的忧虑,低头吹了吹茶杯里热气腾腾的热茶,慢条斯理的说:“皇上不必忧虑,臣虽霸道些,但到底不是山野土匪,不会强人所难的。”
“若你不愿意,臣不会动你。”
这一番话说得还挺诚恳,话语里处处透着他看重谢元嘉的意思。
然而谢元嘉不敢动。
原著里,韩瑶起初并没完全爱上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这天底下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敢跑,我就打算你的腿,折了你的手,挖了你的眼,反正只要人在我怀中就好。’
得幸亏没多久韩瑶就沦陷了,不然别说后期的宠爱,能不能善终都算问题。
谢元嘉再一次心酸,怎么看自己这虐文的路子是跑不掉了。
屋里暖气微醺,屋外寒风凌冽。
牧战抱剑坐在屋顶上,单腿屈膝仰头看着飞雪,一身黑衣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凌霜站在他身边,手持一只短笛,轻笑说:“ 你听见没?王爷又在骗皇上了。”
牧战扭头看他,“皇上聪慧,自有分寸。”
“再聪慧有什么用?斗得过王爷吗?”凌霜摇头叹气,“王爷什么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王爷这是认定了皇上,最后无论是什么手段,都跑不了的。”
牧战微微皱眉,跟着小皇上时间长了,他的心也难免有些偏倚,皇上待他宽和,经常主动同他谈天,半分架子也没有,他打心里希望皇上能有人疼着。
“放心。”凌霜拍拍他的脑袋,“王爷虽说性子霸道,也不至于真伤了皇上。”
“更何况”凌霜眼珠子转了转,坏笑着说:“就算他真想怎么样,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大将军,再不济还有丞相大人,不碍事。”
“咱们不聊这个,你看这漫天飘雪,景色煞是美好,不如你给我吹个曲子解解闷?”
凌霜把短笛在手中转了几下,低头笑看牧战。
牧战仰头看他,凌霜的面容背对着月光显得格外柔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俊美。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热。
他接过凌霜手中的短笛凑到唇边,从小到大,他就只会吹一首曲子,偏偏凌霜也不知为什么就爱听他吹,明明他自己就是个中高手。
谢元嘉在屋里昏昏欲睡,屋子里暖炉太暖了,吃饱了饭难免就要犯困,刚要闭上眼睛眯一会,突然就被屋顶上传来的一阵难听的声音给惊醒,惶惶然的问:
“皇叔,有人在楼上杀j-i?”
傅景鸿本打算趁着元嘉睡着偷亲一口,谁料想突然就被屋顶上一阵磨耳朵的尖锐噪音给打断,恼怒的恨不得上去拆了那两个不省心的货。
“无事,牧战那小子吹笛子而已。”傅景鸿温和的安抚道。
“牧战?”谢元嘉两眼茫然,“这个声音居然是笛子发出来的吗?”
“啧。”傅景鸿嗤笑,“从前在王府就这样了,也就凌霜愿意给他捧场。”
谢元嘉竖着耳朵忍着j-i皮疙瘩努力听了一会,还是没听明白牧战吹的是个什么曲子,毕竟杀j-i一样的腔调也听不出什么来。
他有些羡慕的说:“凌霜对牧战真是一往情深,所以在他眼中便处处都是好的。”
傅景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这有何难?皇上那手狗爬字,臣不也没嫌弃。”
谢元嘉:“”
你这样是娶不上媳妇的,我跟你说。
那晚屋顶上的噪
喜欢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