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人竟是不择手段要定了。
我也不说话,带着言奕便往纪师兄的竹屋走,檀爰默默地跟在后面。
竹屋外,纪师兄正在晒着草药,远远看见我,喊到:“说了抽个空闲时候,你非要急。”边说便把草药放在一旁,洗了洗手。
我知道他只是说说,便笑道:“不是你徒弟你自然不急。”
说话间,我已走到他面前,将药递给他,他看了看,道:“你倒好运气,我以往找这些药要去上鬼市几趟,你竟然一次买齐了。”
我笑笑,想来那人果真是一时兴起去鬼市摆了个药摊。
纪师兄带着言奕进了竹屋,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别走远,万一出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纪师兄出马,哪能有意外呢。”我开着玩笑,却也依言在竹屋外坐下等着他们。
进屋前,言奕回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立刻道:“放心,没事的,再说为师在呢。”
他听了,浅浅地笑了笑,跟着纪师兄进去了。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墙角靠着打起盹来。
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我仿佛听见檀爰呢喃着说些什么。我也没听清,只隐约听见“真好”“师尊”“小时候”这么几个词,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说话。我该问问他?但我着实累了,所以只是闭着眼睛并不理会。
闭着眼,我也不敢真睡着。半睡半醒中,我想着一些陈年旧事,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昨晚那人把手放在我手上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恍惚中,“吱呀”一声――竹屋门被推开了,我猛地惊醒,忙睁眼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已经傍晚了,温和的暖阳挂在天边,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橙红的云彩连成一片。
我太久没动,身上酥麻,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懒洋洋地等着纪师兄先说话。
他果然等急了:“刚才你急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倒好。”
“这不是知道纪师兄一定能成吗?”我恭维道。
“就你会说话,”纪师兄很是无奈,“是,治好了,现在先在眼睛上绑着纱布,等晚上光线暗些在解开,慢慢适应对眼睛好些。”
我点头,便进竹屋去看言奕的情况,他坐在床畔,眼睛上绑着几圈纱布,听见有人进来,迟疑道:“师尊。”
“嗯,在呢,”我应道,“治好了,晚上解纱布,就可以看见了。”
他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我牵过他,道:“走吧,回去了。”
门外,檀爰见我们出来,忙迎过来,带着我们御剑回了隐宗。
夜幕终于降临,房间里光线极暗,我想了想点上一根蜡烛,慢慢地帮言奕解开了纱布。
他缓缓睁开眼,眨了几下,别过头紧紧盯着那跟蜡烛,好久才回过头看着我。
“师尊?”他声音里有着极力压制的激动,“我没想过我还能再看见。真的,我以为你只是安慰我,我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闪着光,一滴眼泪掉落下来。
“嗯。”我知道,我知道。
你能看到,真好。
转眼,竟已十年。
我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言奕和檀爰比划着剑术。
言奕黑底锦袍,纹着大片大片艳红的彼岸花,檀爰则是苍青色纱袍飘摇。
言奕这些年跟着几位师兄学习,什么都学,倒也是颇有成效。剑术已是战宗数一数二;音功也已掌握了□□;就连药理也略通一二。
当年我收他做弟子的时候,没有人想过他会有如此成就,但他偏偏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奇才――什么都学,什么都通。
只有我知道他有多努力,他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拼命练习,檀爰算个拼命的了,但就连檀爰也看不过去经常劝他休息。
“哐当”一声,檀爰的剑被挑落在地了,言奕笑道:“怎样,我就说你这一招不严谨吧。”
“那倒不一定,”檀爰捡起剑反驳道,“若是师尊用这一招,你恐怕就解不了。”
言奕不理会,走过来蹲在我身边,装作埋怨的样子:“师尊,檀爰师哥他又耍赖呢。”
“哦,你别理他,”我轻车熟路地答道,“你宋师叔伯耍的剑法早已不是原来的剑法了,随便你怎么解他马上能变化着挡,你赢了檀爰便是解了剑法了,管他呢!”
言奕笑着看着我,不说话。
“言奕,”我有些无奈,“你总是要为师夸你有意义吗?”
“有呀,”言奕立刻答道,“师尊夸我我才有动力继续学嘛!”
“那我倒要问问,”我坐直起来,神色庄重了几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拼命地学这些?”
“师尊不是说过希望我成才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望他成才——这是我当年在医宗与纪师兄的一句戏言,他竟当了真。
我正想接话,一个信号弹猛地炸裂开来,是外敌入侵掌门师兄聚集众人的信号。
数百年来无人敢挑衅云岚,更别说入侵了,此次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我边思忖着,边跟言奕,檀爰说明了情况,让他们二人随我一起赶往正殿。
顷刻之间,我们便到了正殿,几位师兄和众多弟子早已站在殿前与外敌对峙。
我连忙带着言奕,檀爰走向几位师兄。宋师兄看见檀爰立刻冷笑一声,但也算知道情况危急没有再理会他。
掌门师兄见我来了,解释道:“这是魔族南溟君,恐怕他和北辰君是商量好了一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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