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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日出去会老友的顾爷爷回来,听说顾水华来交换彩菁草的事儿,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任莲盈为了安抚爷爷,表示,“爷爷,还有个种植细则我没给他们。明儿个我就和哥哥们一起,送去医院顾宝荷那里,探望一下她的情况。顺便,帮你出口气儿,成不?”
顾老爷子哼哼,“之前在人前那么横,怎么这会儿让交个草就交个草出去了?你外婆也真是,这么大事儿,居然也不给我打电话。让人跑咱们家里来撒屎拉尿,简直不像话儿!”
老爷子这是冲着厨房那边喊的,不过,声音可很小很小的说。
任莲盈在心里憋着笑,面上还是一派严肃,“爷爷,孙儿知道战术有误。可战略方向没有错。明天,我就让他们吃个大排头,把咱家的气场找回来!”
“还怎么找?东西都落别人手里了!”
“爷爷,事在人为。东西管不管用,还得看他们运气呢!”
顾老爷子一听这茬儿,就觉得孙女儿有后招,终于展颜。
隔日,顾家兄弟老大顾博雅和顾稼树正好休息,便陪着任莲盈到了华协医院妇产科。
一本厚厚的册子,被直接塞进顾宝荷手里。
流产至今,已经一周有余。顾宝荷穿着病人服,靠卧在床,原来的心形脸蛋削尖不少,几乎成了锥子脸,唇色淡得透明,连以前漂亮的长发都被剪掉了,整个人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顾宝荷还有些诧异,待看到甩在身上的册子时,面上迅速变幻了好几种复杂神色,有怀疑,羞辱,愤怒,不甘,继而全变成了委屈可怜。
“莲盈,你这是……”出口的话都委屈得快要掉眼泪似地沙哑。
任莲盈可真受不了这种虚伪,一口打断道,“也许你还有什么目的我没发现,不过仅我发现的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再一次认清你了。顾宝荷,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把柄真落我手里,否则……”
目光集中到了腹部,那里现在可干净了。
顾宝荷脸色白里发青,瞳孔剧烈收缩似在忍受什么,又似在压抑什么,最后似乎是实在忍不下去,叫道,“莲盈,我们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我知道当初我隐瞒你知道你的身份和咱们的关系不对,可是……可是我只是个没人待见的私生女,你却是任、顾两家众星捧月的公主殿下,我怎么敢说出一切。我只希望……”
“行了行了,你演戏不累,我都看累了。”
“莲盈,现在孩子已经没了,除了这个把柄,就是我抢了周冲。我知道你心里必然是嫉恨我和周冲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过份啊!”
说着就泪如雨下,不知道的人真会以为她任莲盈就是故意跑来欺负人的。
顾博雅上前拍了下任莲盈,示意朝门口一看。
原来刚才那么复杂纠结,还是为了在周家三口面前装可怜无辜,好衬托出她这个恶人的卑鄙无耻啊!
“任莲盈,你够了!离宝荷远点儿!~”周冲立即冲上前,一把将任莲盈掀开。
要不是有顾家兄弟在,任莲盈还真是差点儿被推倒地呢!
“你个不要脸的刽子手,以权欺人的家伙,你们凭什么来这里?这里可没你们的事儿,你们最好给你滚远点儿。别想害我媳妇儿,真是看不出来,小小年纪,你们一个比一个心肠歹毒啊!简直不知道是什么家教,居然教出你们这样的人。太过份了,我一定要上告!”
牛春芹更像保护小鸡的母鸡,咯咯嗒地冲上来,就冲着顾人一顿炮轰。周志国拉劝了几道,最后低喝一声才镇住场子。
然而周冲一听说这边用一个美容院,换了几颗不知道会种出什么的种子,更觉得任莲盈是以权压人,从头到尾都在欺负人,气得不顾父亲的喝止,吼了出来,“任莲盈,你够了没!我当初真是眼瞎,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种歹毒的女人,你还要欺负宝荷到什么地步,让她丢了性命才罢休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害死一条人命了。要不是你家里有关系,那个姓屠的男人一手遮天为你挡着,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打击侮辱我们吗?你别太过份了!”
以前,周冲觉得任莲盈骨气清傲,也是为了掩饰在外打工,家世不好。现在知道她明明家世好得不得了,如此态度,就变成了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纨绔女!
偏偏,周冲的性格里就最受不了这种以权压人。若说之前学校一事里,他心里多少还是对其有些内疚的话,现在经此一闹,是真的彻底厌恶到了骨子里,再无回转余地了。
顾家兄弟当然容不得人这样侮辱自己妹妹,便跟周冲母子呛了几句。顾稼树被牛春芹的胡搅蛮缠气得,差点儿又动手,就被哥哥妹妹给拉了下来。
任莲盈觉得没必要再留,便道,“顾宝荷,你的确有本事,能争来这么多东西,我也的确佩服。但我更好奇,你是否有本事护住这些争来的东西。到时候别还没捂热,就物归原主,到时候怕是要呕出几口老血也没招儿了!”
说完,拉着两哥哥大步走人。
任身后女人跳骂当街,头也不回。
pk这事儿,可不是比谁的声音大就是赢,还得看结果。
……
没过几日,任莲盈又到了华协医院。
当然不是跟人pk来的,而是为了自己的病,之前检察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华苓打电话让她来医院会诊。
这还在过节,医院值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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