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几行字不就不愿再下笔,退到一边专心指点怜月,怜月写了几张,甄重便来了,我哥自撤了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也解了禁令,我这院子,也不是只有闵娘和怜月能出入了。
甄重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毕恭毕敬,“小姐,襄王求见。”
我一怔,心道还真是不死心,不过,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要不然于我于荣年皆是个麻烦。
于是我便点点头,道:“请他过来吧。”
多日不见,憔悴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襄王。
原本就是一身书卷气,现在倒是更加苍白了。
不过他见到我依旧是温和地笑,“多日不见,林姑娘恢复的如何了?”
“承蒙殿下惦记,长清已经好多了。”
襄王笑笑,下一句便是:“荣大夫呢?怎么每次来他都不在?”
果然,等了几天,襄王等不及了。
我笑笑,道:“殿下来的不巧,师父他老人家一直为长清调理身体忙了好些日子了,今日让闵娘带他出去走了走,怕把他老人家闷坏了,恐怕玩欢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若是殿下有什么事,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跟我说,等我师父回来,我转告他便是了。”
“这样也好。”我这么说,倒是正中他的下怀。“林姑娘,你也知道我父皇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好,这几年太医调养也没什么气色,听闻荣大夫是江湖有名的神医,我为人子便想请荣大夫去为父皇调理的一番,也算尽尽孝心。”
这皇家的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别人出的力,一个一个的还非要把功劳抢到自己头上。
我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微笑道:“之前我身体不好,我哥也不让我见人,不过还是听闻太子和齐王殿下曾为此事来寻过我师父,只不过我师父是江湖中人,不大懂这些礼数和规矩,而且他老人家脾气也怪,可能回绝了太子和齐王,这事儿既然我师父已经回绝,我也不好再在他老人家面前嚼舌根子,不过殿下既然到我这里来了,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这样吧,我会试着劝劝我师父,若他还是不肯进宫为皇上调养,还请殿下见谅,另外,可不可以以别的方式,只要是为皇上调理好身体便是,殿下也知道,我师父是个江湖中人,向来自由散漫惯了,怕是受不了这官气。”
襄王见我语气松动,面有喜色,“只要荣大夫肯,怎样都可以,林姑娘,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趁机提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登门,于是我还是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长清正好有一事相求。”
“林姑娘请说。”
“若是长清可以说动师父为皇上调理身体,长清斗胆,想要皇上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日后若是长清或者哥哥犯了死罪,还请皇上看在这件事的面子上,饶过哥哥和长清及全府上下的死罪。”
功劳,可没这么好抢的。
襄王一怔,倒是没直接回绝我,只是沉默了一阵,才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虽然林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不过,这个承诺,委实重了些。”
我不急不缓道:“天子脚下,长清一个小女子日日担心不明不白掺杂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争斗中,长清只想安稳度过此生,哥哥也只为皇上只为百姓操劳,长清只有这一个所求,若是难为殿下,殿下可以回去考虑几天,长清也要劝师父些时日,我师父这个人,可是相当固执,长清之前还听师父说,等为长清医好了腿疾,他便要去南疆研究研究那里的蛊虫,若是要为皇上身体,肯定还要多耽误些时日,若是师父生气了不肯,便是长清也不能再劝了。”
好吧,威胁别人不需要动武力,我相信,襄王听得懂。
果然,襄王沉默了一阵,道:“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一时也不好做主,林姑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降一降条件,我现在,能许将军府在父皇有生之年内免死罪,可是之后的事……”
嗯,这样也不错,襄王说的没错,就算他和皇帝能许,也只能许现在皇帝的承诺,以后得事,谁都不说,这样就好,我很满意。
“难为殿下了,既然如此,长清就为殿下一试。”
送走了襄王,我坐在屋子里喝茶,等荣年回来,我再跟他商量这件事,大概,他可能会不乐意,如果他真的不乐意,也不打紧,不是还有我么?
果然,吃过晚饭,我刚刚跟他说了我的计划,他就跳了脚。
“哎,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看病可是要见到真人的,要不然怎么确定症状啊!你让太医院里的那帮子庸医去看诊,他们怎么知道我要看的症状,要是没有我要看的症状,我怎么治病?”
我安抚道:“让你看病你还真上了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关心病患啊,放心吧,他估计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估计,大概就是这么多年纵欲过度身子被掏空了,太医们虽然开了补药但是架不住他没节制啊!你呀,把你补阳气的方子找出个药效猛的来,有点效果能唬人就行了呗!”
荣年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
“好啦好啦,多大点儿事啊,劳你大驾还不是大材小用,要不然,你就露个面,我出马。”
荣年还是冷哼一声,不大乐意道:“你出马,那不是更便宜了那狗皇帝,放心吧,我有打算了,不就是唬人嘛,我保证,让他三更倒,绝不撑到五更。”
荣年出手当然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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