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这副模样,我不过是被撞了一下又不是要死了,再说,我要是真的要死了,你也该恭喜我啊,你快出去让我歇会儿,下回记得不要把休眠草放的这么早,最后成药之前放,休眠草遇热就发挥功效……”
“你给我闭嘴!”
让荣年这么一吼,我猛然呆愣住,这么多年未曾被人吼过,倒是不大记得这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荣年大抵也觉得有些失态,下一刻便收敛了怒意,将我的手腕放开,我懒得抬手,只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没来得及看他。
“你撞到了头,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荣年这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叮嘱让我恍然想起,这人可是孤傲的神医,这本就是他的脾气,我不过是仗着与他是旧识所以便以为自己与旁人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其实我和其他的病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罢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我也没说话,荣年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会被撞到,这下,你的腿疾又受到了影响,最近怕是出不了门了。”
我嗯了一声,轻声道:“我没事。”
“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安神汤。”
言罢,荣年便起身走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我全身也松了下来,闭上眼养神。
荣年的反应自从来到这里见到我之后就有些怪,虽然我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怪,但是,感觉总是不太对。
想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了,脑袋一阵一阵的生疼,最近真真是命途多舛啊!
我这一养神,竟然朕睡了过去,虽然我今日的精神是受了些损,不过我近来睡得实在是多了些。
这一觉,我竟难得的做了个梦,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梦,在梦里,我仿佛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虽然身上穿的是最好的丝绸,可却又在哪个冷冰冰的地窖里。
那倒是我见过最干净整洁的地窖了,什么都没有,只有笼子里放了一张软榻,上面铺的是最为柔软的布料,我就坐在那软榻上,静静地看着一本游记。
睡梦中,竟忽觉耳边响起翻书的声音,我在梦境里缓了缓,发觉这声音不是我翻书发出来的,而这翻书的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这看似平和的梦境。
我睁开眼,看到一室昏黄,我哥正坐在我的床边,翻着我床头放着的佛经。
呃……我哥大抵又要数落我了,我颇有些惆怅的抬手抚了抚额,脑袋已经好些了,不过可能因为我的脑袋确实是实打实地撞在了马车上,所以此时早已经起了个大包,不知道是谁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裹了一层绷带,好吧,看来真的撞得狠了些,这么大动静我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我在动,我哥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把佛经合上怼到我面前笑道:“你竟然会看这种东西,搞的跟老太婆一样,下回我让闵娘给你找着话本子和游记来解解闷好了。”
我试着坐起来,摇了摇头,“不过是看来养瞌睡的罢了,你找些话本子和游记来还让不让我睡了。”
我哥将我小心地扶着,道:“这倒是,算了,那些话本子游记什么的哪有你活的精彩,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把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叹了口气,把佛经拿过来搁在枕头边放好,道:“我哪知道怎么搞的,我现在头还晕着呢,那一下也忒狠了,差点没缓过来。”
我哥抬手抚了抚我的额头,道:“我听车夫说,你马受了惊,所以才失控,这下,不仅你这个样子,当时对面迎来的那辆马车也遭了殃。”
我就说……不过这种事我应该不用管,只需养着就行,我看向我哥,只见他唇边含着笑,我总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对面倒霉的那辆马车,坐着的是谁?”
我哥看我一眼,眼里噙着微微的笑意,道:“安庆王府上的老夫人。”
哎呀,我正没让马车给撞晕,倒是让这莫名其妙的人给搞晕了。
“安庆王府上的老夫人?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哎呦,我这脑袋被撞得一阵一阵的疼,你可千万别整出些有的没的人来吓唬我。”
我哥笑了笑,抬手大概是想敲一下我的脑袋,看到我脑袋上裹着的绷带顿了顿,又放了下去。
我自顾自倒着水喝着茶,没理他。
我哥伸手从我手里夺过茶杯,放到唇边饮了,重新把被子放到我手里,无视我的愤怒,悠闲笑道:“这位老夫人,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这次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
我脑子勉强转了转,道:“这个老女人不会是许君逸他娘吧?也不对,你曾说许君逸的王位是世袭,那他娘应该是老王妃,怎么可能是老夫人?”
“那人是从小照顾君逸的小丫鬟,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君逸,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嫁人,君逸是看在她苦劳的份儿上,才让王府上下尊称她为老夫人。”
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答话。
“好了,你这次伤的不轻,这老夫人的面儿你恐怕是见不着了,跟我说说,你想昏迷几天?我好去跟荣年通通气儿。”
“晕几天……我还没想好,我先晕一会儿再说,再说,我也不想见什么老夫人,你让荣年这两天把休眠草好好炼炼,那东西用得着。”
我哥点了点头,笑道:“饿了吧,听说你已经把李昙儿给劝好了,不过据我所知,你可不会说好话哄人,你哄人从来都是用好处的,说吧,你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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