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马车的**凝自然是要比步行而来的封天瑞要快上许多的,等到封天瑞疲惫不堪的到达镇上时,**凝已经开好了上房在小镇门口等候封天瑞已久了。
封天瑞看到迎着寒风站在镇门底下,咬着下唇满目哀伤倔强的**凝,心中顿时就是一疼,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好在**凝这个时候也表达出了体谅,拉过封天瑞的手,就朝着开好的客栈而去。
那些与封天瑞同时而来的人,却已经抢不到任何一家客栈的屋子了,只能伴随着夜风,在某个屋檐下,和身边之人挤在一处凑合一宿。
而封天瑞与**凝,却在上房中好好的洗去了一身疲惫,随即,封天瑞歉意似得抱住了**凝,好好温存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秦婉莎从晨光中醒来,坐在一边的阎景晟挥手送来了一盆温水,供秦婉莎梳洗。
而等秦婉莎起身之后,原本在她身下的那一张高床软枕便瞬间消失。
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秦婉莎余光微微瞟向一旁端着公文正在查阅的阎景晟,某个鬼面的家伙就这么在旁边守了她一夜,这让秦婉莎心中有些温暖。
贪玩的朝着阎景晟脸上弹了些水花,秦婉莎笑道:“殿下,您是不是该撤了,您再不走,回头可要吓得鬼佬不敢来了。”
阎景晟侧过头躲过秦婉莎的‘攻击’,合上手上的公文,公文随即就消失在了阎景晟的手中:“这话说晚了,昨夜就有厉鬼来探查过,还在屋外留了点东西。”
这么说着,阎景晟手中也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看着并不显红艳亮堂,反而因为浓稠,红色都有些偏黑,看着略显渗人。
秦婉莎有些好奇,伸手想去碰:“这是什么?”
“人祭结。”
“啊?”听着倒还像个什么节日?秦婉莎头微微朝旁边一歪,显得有些疑惑。
阎景晟不让秦婉莎碰到,自己则摩挲了两下那个人祭结:“此物乃是百人精血汇集而成的结界,对鬼怪无用,一般用于对付低等伪神,以及——异星。”
秦婉莎听到那个异星二字,双手微微一颤:“我何时才能恢复记忆呢。”似是在问阎景晟,也似是在问自己。
这个问题,阎景晟也回答不上来,而且越与秦婉莎相识,他也就越发在其身上发现与其他异星的不同。
无师自通的会御鬼,会结界,阎景晟不难想象,若是自己再在其面前多表现出一些来,秦婉莎是不是还会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换班了!换班了!”外面传来了看守们的声音。
为防秦婉莎逃跑,外面的看守非常的严,而且每格一个时辰,人手就会更换一次。
不过这次却有些不同,比夜里看守多上一倍的人都跑了过来,除去站在各个角落让秦婉莎没有机会逃跑之外,更是朝着里面怨愤的吐着口水,指指点点大骂:“鬼女害人!”
此时,在外面众人眼中,柴房内只有一个秦婉莎孤独的坐在草垛上,他们恨死了这个害人精,若不是怕其奋起杀人,可能连臭鸡蛋啥的都会带来扔进去。
这是死囚在死前必经的一道程序,看守之人无人管束,秦婉莎倒是颇觉有趣,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阎景晟布置的结界的关系,那些人的唾沫根本就没有机会喷到屋内,多数是还给了他们自己脚下的地面。
然而,这样一人一口之后,柴房外的异味四起,叫这些围观的人更加兴奋,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天道而行的除恶,仿佛被一个个英雄伟人附身的豪气叫这些人总算爽了脾气,换了后面的一拨人继续上前。
封天瑞与**凝起身之时,已经快要临近正午。
听说了秦婉莎如今的遭遇,封天瑞顿时皱起了眉头,拉住**凝的手说道:“不能叫顾盼出事!”
**凝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凶恶,其实如果不是封天瑞总是一副焦急与秦婉莎的模样,**凝本来也没有准备必须要把秦婉莎弄死。
这个时候,**凝却也清楚,不能和封天瑞对着干。
担忧的拉住封天瑞的手:“她可有阎王庇护,又怎会出事,可你不同,如今镇民们都认定了她便是鬼女,你若是贸然前去,定然会被当成同党抓起来的。”
封天瑞也回望向**凝:“鬼宅之事,若没有顾盼将我们带出来,我们早就死了,我们都可以是她的证人,她根本不是什么鬼女!”
“可她死而复生是事实!”**凝心中一怒,不小心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随即就看到封天瑞瞬变的脸色,急忙补救的说道:“而且我们人言轻微,与这些镇民们比起来,我们的话又能算老几!”
眼看着封天瑞越发的陷入了纠结于沉默,**凝的心情却激昂了起来,仿佛已经预见秦婉莎死后她与封天瑞琴瑟和谐的模样:“况且我听说,顾盼是自愿求死的,依我之见,到时候定然会有阎王来救,她自己都不担心,你却冲了上去,到时候万一伤了哪里,你不顾我也就算了,就连封夫人他们你也不顾了吗!”
封天瑞听着**凝的话,其实句句在理,但是那个未出口的担心,他却始终无法放下。
看了眼双眼放光的**凝,在她如此激动的时候,封天瑞也不远说一些丧气的话影响了她,然而,到底是**凝有本事救他于鬼佬之下,还是秦婉莎有,封天瑞心中早有定数。
午时将近,柴房的门也被人狠狠踢开,几个往日杀猪的彪形大汉身穿腥气的杀猪皮衣就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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