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回想那些事,李襄荷就越觉得恐惧,不知所措。
她甚至有些想哭啊!以往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的母亲、哥哥、姐姐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而今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面对未知而凶险的将来,却没有一人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
她素来柔弱爱哭,这会儿眼眶有些通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襄荷觉得越来越紧张了,这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
房门被推开了,从外头吹入一阵风,李襄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察觉到,萧景殊已经来了,心头的恐惧感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萧景殊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李襄荷的时候,脚步顿在那儿。他的心里头,有十分忐忑的感觉,更多的还是紧张和激动。
片刻后,萧景殊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大步走到了李襄荷面前,眼中满满的都是占有欲,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喜婆瞧见萧景殊一副猴急的样子,唯恐他失了该有的礼数,于是匆忙将一柄玉如意递了过去,说了些恭贺的话语。
萧景殊见状,微笑着接过玉如意,挑开了大红盖头。
大红色的绸缎从头上落了下来,面前的人儿戴着厚重而精美的凤冠,凤冠之下,是莹润雪白的脸蛋,五官精致宛如玉琢,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在萧景殊看着李襄荷的时候,李襄荷一直看着地面,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的小心脏开始咚咚直跳,就快要冲出胸膛来了。
喜婆瞧见两个人这般模样,小声提醒道:“圣上,**一刻值千金啊!”
萧景殊立马回过神来,朝李襄荷伸出了一只手,微笑道:“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先一起喝了合卺酒。”
李襄荷觉得很是恐惧,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仍凭他牵着她来到桌案前。
很快,一婢女恭谨地将雕刻精致的鎏金酒壶呈了上来,萧景殊拿起酒壶,直接倒了一杯酒,递给李襄荷。
李襄荷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听说酒的味道是涩涩的,我不喝酒。”
萧景殊皱了下眉头,又轻笑道:“你听谁说的?”
这是两个人自上一回争吵过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李襄荷原本是很不安的,但见他神色平静的,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萧景殊继续说道:“这酒的味道啊!一点都不苦涩。何况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至少也要喝了这一杯。”
李襄荷本想再说什么的,但瞅见他的脸色严肃了些,她也就不敢多说了,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拿起酒杯,手臂交错喝下了这合卺酒。
李襄荷未料到这酒如此烈,害得她喉咙都快烧起来了,也未料到自己根本不胜酒力,只这一杯,头脑就有些混沌迷离了。
萧景殊见状,淡淡一笑,遣退了所有的奴仆。
李襄荷看着奴仆们离去,再看着他们关牢了房门,心头咯噔一下,一股恐惧之感浮上心头。她有些害怕地看着萧景殊,想要站起身来,却浑身乏力。
萧景殊望着她,心里头则是蠢蠢欲动,但为了不吓着她,他还是压制住了心头的**,缓缓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她真的好轻好轻,就跟没有骨头一般。萧景殊觉得,将她抱在怀里,他还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发觉怀中的人儿身躯有些僵硬,萧景殊轻笑道:“不必紧张……”
他的声音非常温和,暖暖的,还有着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完全不似高大威猛的男人发出的声音。
李襄荷微微放松了些。
满地都是手臂粗的龙凤喜烛,照耀得楼阁亮如白昼。大红色的布幔、大红色的被褥、大红色的地毯,一切都是大红色的……
萧景殊抱着李襄荷,入了那大红色的床帏中。
真到了这一刻,李襄荷愈发觉得紧张了,她稍稍反抗了一下,想要推开他,却见他蓦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力道好大好大,李襄荷被他握得生疼,觉得骨头都快要碎了,眼泪也很快流出来了。
萧景殊意识到自己弄疼她了,匆忙放开她的手,低语道:“你别乱动,我就不会弄疼你。”
看她的神色,宛如受了惊的小鹿,那般惶恐不安,而在萧景殊的眼里,她这般模样却是格外的楚楚动人。粉面含春、明眸善睐,乌发如瀑般披在肩上,这般的玉貌芳容,诱惑得他心神荡漾。
他的手穿过她的衣裳,覆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李襄荷吓得剧烈一震。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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