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一不留神睡着,回头再摔了。”许幸言把手里的瓜子皮扔了,又抓了一块小桃酥。“你也知道,”白佑澜把笔放下,拿了一个蝴蝶卷子,“不如…”“想都别想,”许幸言白了白佑澜一眼,“不可能。眼下又不是什么紧急时刻,没必要。”
“你就不怕我摔了脑子?”白佑澜挑眉。“摔了我给你治,药是不可能给你的。”许幸言将小桃酥放下,“你清醒一点。”“我清醒着呢,不然早就背着你找去了。”白佑澜揉揉眉心,“不说了不说了。你不是刚刚还问我为什么不给交代么?”
“白佑澜,我有权力过问你最近买的东西。”许幸言神情冷淡,“我知道你清楚明白,我就是提个醒。”
多少人的命都在你身上压着呢。
许幸言动动嘴,最终还是咽下这句话。他知道自己在心机这方面向来比不过白佑澜,太子爷若是想绕过他,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
“我知道。”白佑澜眉眼笑着,“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知道有多少人的命在我身上压着。
我也知道有多少人想着让我一生不能翻身。
“这还差不多。”许幸言又将小桃酥送进嘴里,“说吧,你刚想说啥来着?”“你这架势比我还足。”白佑澜猛地眨了下眼,“你觉得那些人能要我的命?”“不能,所以我觉得柳瑞可能需要一个大夫。”许幸言意思意思直了下腰,随后又没骨头一样地瘫了回去,“可能是年岁大了。”
“年岁大了也不傻,”白佑澜深吸口气,打了个哈欠,“他就是故意的。这次谁能想到我会临时起意参加一个酒楼的猜谜?”
安柔雪。
“她一个小姑娘…”许幸言说道一半就没了声音。
谁能想到,会是这一个柔柔弱弱的名门闺秀?
“不是她,还能是谁?”白佑澜吃完蝴蝶卷子,站起来活动腿脚,“那布置怎么会是临场仓促?”为了逼真,还特意在之后又派出一拨人迷惑视线。
安若雪,在这之前,谁怀疑过她?一个长在公主府的嫡女,一个正妻的绝佳人选。
谁会怀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柳瑞这是想摆你一道?”许幸言皱眉。“他想告诉我安柔雪不可靠。”白佑澜怜爱地看向许幸言,“不是为了送我一个人情。这件事后,我绝不可能娶安柔雪。”安柔雪是作为皇后的人选,但不是唯一人选。
“…安柔雪,怎么和八皇子他们…”许幸言摸着下巴,想不出来。“谁知道呢?”白佑澜叹口气,“只是安家本就偏向白佑澄。”这样一来,怕是不可能在成为自己的助力了。
他势必是不可能娶安柔雪的了,也不想若即若离吊着白茹的胃口,所以干脆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给白茹,断个干净。只是他的姑母心高气傲,这般下来,怕是将安家彻底推到白佑澄那边去了。
那就推吧,白佑澜无所谓地想,反正打仗而已,他不缺人。
头疼的白佑澜:好想睡觉。
“困了?”许幸言研究一下白佑澜的表情,“赶紧去睡。”“睡不着的。”白佑澜趴在桌子上,“一闭眼就是那些魑魅魍魉,睡不好。”许幸言默默地看了一眼赖在桌子上的某位太子爷,端走了糕点盘子。
让这个人自生自灭吧。
我不管了。
有骨气的许幸言第三十二次这样想到。
然后熬了一锅安神的汤踹开房门。
总不能一直不睡觉,就算睡着之后会做噩梦,也得睡觉。噩梦我治不了,让你乖乖睡觉还是可以的。
所以白茹最终也没能等来一个让她满意的答复。
十五过了,就开始忙忙碌碌地准备春闱。这两年皇子们都渐渐大了,皇帝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眼下还是一片平和,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发难?这场春闱倒是难得的平静。
福王府。
顾景上次把白佑澜送出了府门,白佑澜就投入到了春闱的大业之中,跟白佑澄斗智斗勇。没了白佑澜白佑澄上门,顾景也算轻松许多。毕竟对于春闱这种内政,顾景这个外人还是c-h-a不上手。
在别人忙成一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喝喝茶下下棋生活,可以说是十分美好了。
顾景端着茶,心平气和地表示自己知道了白佑澜明天又要来的消息。
又是来打官腔的。顾景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添点乱,他的小日子过的挺好的,没时间陪白佑澜打官腔。
次日。
“太子这是对春闱胜券在握?”顾景端着茶水,目光落在白佑澜身上。“胜券在握谈不上,但是五成胜算还是有的。”白佑澜喝了一口茶,“王爷这茶可是好滋味。”“太子当真是心宽,就不怕这届学士不为太子所用么?”顾景嘴角扬了一抹微末的弧度。
这茶是他惯常喝,也是他自己泡的。
“王爷心里跟明镜一样,何苦来问孤?”白佑澜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上次是自己跑的快,这次在顾景的地盘上揉了这位的头,怕是要前功尽弃,搞不好还要被打出去。
顾景默然。
看来白佑澜不准备等了。
怪不得跑的这么勤,这位太子爷想刚登基就对外征伐?
“太子对自己的信心倒是很满。”放下茶盏,漠然的眸子对上白佑澜舒展的眉目。顾景偷偷在心底出了一口气,这才是自己熟悉的节奏。
彼此试探,彼此利用。
利益相较,勾心斗角。
“王爷,孤自然是有信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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