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也没了声音,轻轻把手抽出,按摩东辰帝头部的x,ue位。
“嫣儿,你觉得,太子跟顾景,真的联起手了么?”良久的沉默后,柳嫣听到一句悠长的叹息。“臣妾一介妇人,能有什么见解?”柳嫣眼光一动,斜眼撇了眼在旁边侍立的宫女,旋即便放下眼帘,“皇上怎么会有此顾虑?太子到底是东辰的太子,又怎会和南夏的王爷纠缠不清?”
“朕看他意著的不是东辰,是整个天下。”东辰帝疲惫地闭上眼,“朕这几年年纪大了,心也有些软了。想天下一统的豪情壮志也消得差不多了。可太子不同,他还年轻,他还什么都不怕。他接触顾景根本不是为了朕压着的小小龙椅,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东辰帝看得清白佑澜眼里的yù_wàng,那是压不住的野心勃勃,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再加上他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他安于治国,迎接东辰的自然是盛世。可他不安呢?
白佑澜优秀,顾景优秀,可剩下的两国里都是白痴和废物么?大战一起,谁知道结果如何?
“太子志在四方,不是件好事么?”柳嫣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志在四方,可这祖宗基业不是让他一个人豪赌的。”东辰帝深吸一口气,“嫣儿,你没上过战场,不清楚那些人的生活。那是真正的地狱。前几年我见他跟西华北漠联系,只是为了减少边境伤亡损失,也就放手让他去。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连我都骗了过去。”
柳嫣心下一紧,没想到竟是打探出了这种秘密。“那皇上当时为什么不出手震慑?”柳嫣尽量控制自己的声线,小心谨慎地试探着。“嫣儿,在那之前,每年秋冬交际,边境总会死伤惨重,活下来的人也缺衣少食。可是这之后,边境伤亡一年比一年少,剩下的人因为太子偷偷开的商线,尽管生活不是富裕,却也足够暖饱。嫣儿,”东辰帝目光温柔地注视柳嫣,“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只是没想到白佑澜一开始就不准备和平相处。
“皇上…皇上现在警告太子也不迟。”柳嫣本来想知道东辰帝是怎么知道白佑澜志不在此,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比起原因,她更应该刺探东辰帝为什么不动白佑澜。“嫣儿,我若是现在出手,没有人会袖手旁观。”东辰帝极有耐心地解释,“西华跟北漠,都不会作壁上观,更何况商人也在这里有利可图。”
“嫣儿,树立的敌人太多,是不会有胜算的。”
太子府。
“今天挣得不错啊。”许幸言笑嘻嘻地凑过来,“顾景还亲自替你说话,太子爷把福王收服”“收服什么?顾景顶多是松个小口子,真拿下来早着呢。”白佑澜挥挥手,示意许幸言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再这里妨碍他。
“你这什么意思?还不让我待着了?”许幸言不退反进,把头放在白佑澜边上,“宫里的消息?”“嗯。”白佑澜摩挲着纸条,“很重要的消息。”“感情你大半夜不睡等这个呢。”许幸言无趣地走开,“我瞎跟你耗什么?行了行了我睡觉去了,你也赶紧的吧,回来都不早了。”
“知道了,”白佑澜抬眼给许幸言一个眼神,“你回去干嘛我还不清楚?睡觉?”“嘿你这人,”许幸言反身驳斥,“怎么不信大夫的话呢?”“信你回去看话本么?”许幸言爱看还本也是没救了,还喜欢熬夜点灯看,过了子时再睡也是常事。
“白佑澜!”许幸言怒瞪白佑澜,却不提防前边就是门框,结结实实装了上去。
“嘶!这门是铁的么?疼死我了。”许幸言揉着额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着的笑声,恶狠狠的威胁,“姓白的,你再给老子笑,明天给你喝黄连信不信?”
白佑澜立刻乖巧地闭上嘴。
一只手搭在握手上,许幸言斟酌再三,还是问了出口:“姓白的,你真的做好决定了?真的要招惹那个不好惹的顾景?”“这不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事么?”白佑澜听出了许幸言的言外之意,随意翻着桌上的纸,回答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许幸言扭身看向白佑澜,“你知道大夫么,总有点父母心,能不死人就最好别死人。可你要是认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大夫。”许幸言露出他的小虎牙,冲着白佑澜一笑。然后推开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当然不是什么好大夫。”白佑澜等脚步声渐渐消失,才慢悠悠地将这句话说出口。向来是外祖那里又找许幸言谈话了,也真是难为那两个老头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c,ao心自己。许幸言也是好意,大概是怕他们直接找上门来,先提前给自己安慰。
可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了立场,他就不是白佑澜了。
没有人支持又怎样?他想完成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输就输了,他还是要去做。
不过这次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确实有用的很。
八皇子府。
白佑澄一回府就熄了灯,趴在床上看外边。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急,可他还是察觉出了有什么不对。这么多年没出过差错的年宴,怎么今年就闹出这么乱子?白佑澄不傻,一场刺杀下来只有顾景跟白佑澜出事,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那幕后主谋是谁呢?
不可能是外祖。外祖虽然这些年一直掌握权力命脉,可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和自己商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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