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风坐在一棵大树下,唱首歌吧,唱给心中的人。
把爱、情、思念塞进手机疯狂地打/电话那边只是一片荒凉……
……泪水却滑落我的脸庞。哎,心里酸酸地,有点感动,暧,泪水真的滑落了脸庞,真是的。嗳!忽然醒悟:咋还手机、电话、出租车、牛仔裤?这是些啥东西?”
“是呀,这是些啥东西?”来福也在满怀疑问地望着他呢。
“兴许,这是……”西门风困惑地挠挠头,“我咋会唱这样一首莫明其妙的歌呢?!…
嗳,有点明白了,这是将来咱人的生活,生活中存在的东西。”
“那你咋知道哩?”来福反问。“这是俺想象的,要敢于想象,一切发明都来源于梦想,你今天连想都不敢去想,明天会实现吗?真是的。”西门风是该好好教育教育来福了,不能消极颓丧,要看到明天的曙光,再者说了,咱现在唱李杜白贺这些前人的诗,俺西门风作的诗未来人也会传唱,咱唱几句未来人的诗就不行?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吗,嘻!”有理!
前面来一辆牛车,牛是大黄牛,车是吱吱响的木轮车。赶车的农夫向西门风招呼:“喂,这位大哥,去不去县城呀,很便宜的,只要两文钱。”
噫,出租车!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
“去不去,喂,咋不说话,真是的……”农夫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黑黑的黑面馒头一样的东西放在耳朵上,大声地:“喂,刘老板,啥事?聊天喝茶?嗳,我很忙叱,我正在谈生意哩,嗳,改天再聊啊,我有客户来,嗳,好,好,啊……”把馒头放进怀里。
啥玩意,这是?大眼瞪小眼,再次目瞪口呆。
看啥?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手机!啥?不知啥是手机?唁,俺也不知道,想象而己,想象也是蛮美好的,这是俺老婆给准备的午饭!农夫掏出馒头塞进嘴里,赶着牛车一步步走了。
“大哥,你裤子破啦?!”西门风大声地。
“牛仔裤!”
来福呀,咱是该去看看大海了,平生就这么一个愿望,不能不满足你,是不?
前边不就是大海吗?已经到了哩,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东海之滨,好波澜壮阔呀,好美丽好英俊潇洒好浪漫呀…大哥,你咋不作首诗?
俺正在酝酿哩,嗳,这个,大海呀,你太大了,我说你妈是谁,咋把你生这么大?嗳,还有,这人这么了不起(俺说的是武林中人),顶多也敢自吹擂个“笑傲江湖”“江湖争霸”“江湖第一”“名震江湖”“江湖风云”……他咋就不敢“笑傲大海”哩?咋就不敢到大海上争霸,第一、风云风云去?……嗳,废话少言,作首诗:大海呀,大海……好久不见了是不?(还木一个浪头打没了)
西门风!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你个不顾家的,你个不务正业的,你个穷酸贱料,你个狠心短命的,你个陈世美,你个西门庆,你个……远处的小渔村,一个胖胖的村妇手提一根擀面杖边破口大骂着边气咻咻地快步朝这边走来。
站在沙滩上观海的来福很是惊奇,呆呆地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村妇走近。“很普通一个妇女哎,她认识俺大哥?”
“老婆?!老婆,俺只不过吃饱饭出去散了会步而己,俺俺迷路了,俺走错了,俺再也不敢了,俺下次一定改,俺也很想你……不要揪俺耳朵,痛,……”西门风可真是又狼狈又难堪又无奈又可怜呀。
“小娟,你放手呀,嗳,俺再也不敢了……”
“放手?你个不顾家的,俺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你还象个男人不,世上有你这样的男人?窝囊废,软骨头,挺不起腰杆来,连个女人也不如,还称啥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回家看孩子去!”小娟揪着西门风的耳朵,一步步向渔村走去。
“孩子?咱啥时有孩子了?”西门风忍着痛,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整天不在家,俺还能等你?等你回来,还不黄瓜菜都凉了。是邻居老六家的孩子,噢,也是俺的孩子,咱帮他看着哩,他家孩子多,人家忙,忙不过来,你看人家老六,天天出海打渔,闲着又到山上开荒,种了一分菠菜,半分韭菜,一亩玉米,四分大豆,畦茏里还点了几棵大吊瓜来,嗳,今年结的可真多,足有十好几个哩,嗳,你看你,你个油倒了不扶,猪跑了不撵的,你个……”
“哎哟……你就不能轻点!”
好容易到家了。家里可真乱,针头线脑,小孩子玩具丢得到处都是。
“嗳,抱着孩子,俺一个胖娃娃塞在西门风怀里。
“小孩可真逗,虎头虎脑蛮可爱的哩,跟老虎可有点象。”西门风逗着孩子,不由一乐。“哇,哇!……”“咋哭了哩?你看你……坏了,尿炕了,啊不,尿俺身上了。”西门风有点慌。
“西门,到后面菜地里割点韭菜去,顺便摘几个辣椒,摘那大些的,小的还不熟,摘四五个就成,别摘多了。”小娟可真够勤快地,在灶上生着火哩,手也没闲着,纳一个花鞋底。
“好好,割韭菜,摘辣椒……”西门风抱着娃娃,提了篮子,慌里慌张出了门。
“别忘了到村头王掌柜那里称半斤红糖……”小娟大声嘱咐着,“嗳,还欠人家王掌柜两吊大钱哩,这个西门风也不往家拿钱,不是个过日子的,俺真命苦。”小娟叹息。
西门风答应着,溜出小院,长出了一口气:“嗳,在外面累,在家里更累,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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