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狼狈的逃回了典当铺子,换下满身泥垢的衣服,金牙也脱下了那身浸透汗水的褐黄道服,三个人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怪我,我太冲动了。”我垂着头轻声说道,这雷管在当时可是违禁军火,私藏那玩意可是要判刑的,这一声巨响怕是会在四方山掀起一层波澜。
“唉,凡爷您可别这么说,您急着找老爷子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这事儿我和大手也有责任。”金牙摆手安慰着我,大手站在他一旁点头应和。
我摇摇头苦笑着,自己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做起事来还是这么随性,这次爷爷没找到,怕是也会惹上别的麻烦。
正想着呢,就听到铺子外传来几声车发动机的轰鸣,我正迟疑这节骨眼上谁会来我这儿,大手小跑到门外一瞧,撒腿回来满头大汗,脸吓得发白。
“凡、凡爷,白爷、白爷来了。”大手被吓得直结巴,身上像爬满蚂蚁一样浑身哆嗦。
“啥?白爷来了?!”金牙吓得不轻,嘴都合不上了,惊恐的望着我。
我着实也被大手的话吓得一颤,这位白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别看他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名声响遍整个警界圈子。他三十岁时曾任国家刑事重案组的小组长,侦破过许多离奇大案,手段高超,性格怪诞,只可惜在黄河古渡口一案中被人陷害,所以下调到地方做公安局长。四方山的每一个人无论什么背景,所有的暗地勾当他都一清二楚,查你家祖宗三辈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刚调来四方山的时候,早就知晓我爷爷斗中仙的旧事,所幸老爷子金盆洗手的干净利落,才没给他落下把柄,不然我卜家全得进号子过活。
“白爷来了?看样子是为了爆炸的事情啊。”我从椅子上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我倒想好好见识见识这白爷的能耐,虽说我俩都在四方山生养,可却几乎未曾谋面。
我背着手来到铺子门口,金牙和大手面面相觑的站在我身后,门外停着三辆墨绿警用摩托车,白爷带着两个衣着警服的随从站在我面前。
“小凡爷,个子又长高了不少。”白爷笑嘻嘻的打量着我,嬉皮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怎么?白爷放着公务不忙,来我这小小典当铺子有何指点?”我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回应着他。
“小凡爷看样子还没睡醒呢,刚才那一声爆炸难道没给您提提神?”白爷前倾上半身,一张笑嘻嘻的脸直贴我面前。
“哦?原来是爆炸啊,我还以为是谁放了个屁呢!”我拿话噎他,看样子我猜测得没错,他就是为了乱葬岗上的爆炸来的。
“呵呵,这玩笑可不太好笑,不知道我这把枪放的屁响不响?”白爷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黑手枪,用枪口直顶着我的脑门,紧紧的盯着我。
我被他拿枪一顶,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失灵了,只有脑门和枪接触的那一点有所感觉。
“白爷,白爷!有话咱们坐下慢慢谈,何必动刀动枪呢?”金牙忙上前对着白爷点头哈腰,朝我挤挤眼使着眼色。大手也上前拉扯着我,想让我跟他认个怂。
“白爷,这枪是可以随便拔,可这人你敢随便杀么?”我是不怕他的,要论在四方山的势力,我完全可以和他持平,甚至可以盖过他的风头。
白爷笑嘻嘻的把枪收了起来,金牙和大手松了一口气,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次我来,可不是和你玩的,让你家老爷子出来和我说话。”白爷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双手叉腰踮着脚朝铺子里看去。
“我家老爷子是你想见就见得么?你回吧,老爷子不在家。”我没好气的打发他走,和穿着警服的人打交道让我浑身难受。
白爷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摁在我的脑门上,挥手领着身后那俩警察就跨进了典当铺子,我撕下脑门上的那张纸,他娘的是张搜查令,上边盖着公安的印章,这搜查令的办理流程可是麻烦得很,可没想到刚爆炸没两个小时,他就给办妥了。
我也领着金牙和大手跟了进去,随在他们屁股后边看他们能搜查出什么玩意儿。
说起我们卜家典当铺子,虽是占地不大,却内有乾坤。前庭典当铺,后院生养地。白爷领着那俩随从穿过铺子中堂,走过陈列着古董文玩的红木展架,径直朝后院走去。
两个随从显然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看着玲琅满目的古董玩意儿直发愣,白爷瞧见这俩没出息的样子就给了他俩一脚。
“白爷,你这俩兄弟看样子对古董有所研究啊。”我闲着没趣的笑道,紧跟在他的身后。
白爷理都不理我就推开后院的木门,这后院里修了三间青砖瓦房,伙房、书房和厅堂东西陈列,老爷子平日就睡在书房里,而我则一般睡在伙房。这构造外人看似平淡无奇,却内有玄机,当时的修筑图纸可是老爷子亲手画的,每间房屋都有一个通向外边的密道,就我所知道的伙房来说,这生铁黑锅下隐藏的就是一条通往城外水井的密道。至于书房和厅堂里所藏的密道,除了老爷子自己知道外,别人一概不知。
“凡爷,您这屋里不会藏着些违禁品吧?”金牙跟在我身后小声嘀咕着,生怕白爷会翻出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害怕,先不说我家啥违禁品都没有,就算是有,老爷子也会把它藏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我都找不到,更何况外人。
白爷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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