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官情突变
胥忖朱要调走的传言,使金土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褚宫沥同样非常着急,他在胥忖朱身上的巨大投入还没有一点回报,尽管已经拿到了一些土地,但这些土地要升值还需要做不少工作,并且还要投入不少资金。仅就这些土地现在的价值,可能仅仅做个平帐,甚至完全可能亏损。因此,当他听到有关胥忖朱要调走的传言后,便动用他所拥有的各种关系,开始了他所谓的“留住胥忖朱”的行动。
在世界上的所有国家,政界或者叫官场,都是和利益紧密相连的。而在中国的政界或官场,又还有一种其他国家可能没有或者说是影响不大的特殊因素人际关系。人们常讲,中国社会是一个人情社会,做什么事都绕不开每一个人都拥有并且是紧密相连的人情或者叫关系。什么“不怕公章比碗大,不如熟人一句话”、什么“三个公章不如一个老乡”、什么“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等等这些话,已经成为民间公认的办事诀窍,并且可以说是人人都在熟练地运用这些诀窍。无论办什么事,不管大小,首先都要想一想或者打听一下有没有熟人,如果有熟人,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没有熟人,就会千方百计地到处去找关系、托人情,以求能够把事情办得更顺利一些。这些,可以说是中国社会非常普遍的现象。
褚宫沥先是到宁秀找到胥忖朱,了解胥忖朱对他要调走的传言的了解情况以及他本人的意愿。褚宫沥知道,如果胥忖朱本人要想走,那么他就会利用他的关系,去活动调走,如此的话,自己去找关系做相反的工作,就可能适得其反,并且自己去走关系的投入就完全无效,是白白浪费。如果他本人不愿意走,那么胥忖朱本人也会去找自己的关系做工作,这样多方面努力,就会达到更好的效果,自己因此而花费的投入也才值得。褚宫沥是最担心胥忖朱屁股一拍就从宁秀走人,如此的话,自己在胥忖朱身上的投入就全部泡汤。褚宫沥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算计,他们是不会去做明知毫无效益的事的,而对于已经投入了的,会想方设法地去捞回来。
为此,褚宫沥专程从省城到宁秀,与胥忖朱进行了一次交谈。
自从褚宫沥给胥忖朱办好了澳大利亚国籍后,已经可以随便进出胥忖朱办公室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到胥忖朱的办公室如何走,因此,到了市委办公楼后,已经用不着象第一次不知道怎么走时那样去问路了,尽管在上楼时在三楼的楼梯口遇到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随便问了一句:“同志,你找谁”当他听说是找市委书记时,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就自行下楼去了。
因为事前褚宫沥联系过,胥忖朱专门给褚宫沥说了一个自己没有事的时间。因此,褚宫沥到胥忖朱办公室时,胥忖朱正在办公室。
别令舍已经认识褚宫沥了,褚宫沥进门后,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把衬宫沥引进了胥忖朱的办公室,倒好茶后出门时顺手把胥忖朱办公室的门拉上了。别令舍懂得,象褚宫沥这样的人来找胥忖朱,是不会说什么公事的,都是他们私人之间的事情。别令舍跟了胥忖朱一年多了,已经摸到了胥忖朱的一些行事规律,自己也严守作秘书的规矩,该听的听,该说的说,该问的问,不该听、不该说、不该问的坚决不会去多费心,尤其是跟胥忖朱这种性情乖僻、变化无常的领导,更是要处处小心谨慎。别令舍之前跟过好几个领导,尽管跟的不是主要领导,但象胥忖朱这样琢磨不透的领导,还是第一次遇到。为此,别令舍干得很苦,也非常劳累,特别是心累,整个神经都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状态,随时随地都要准备着挨训,但又无可奈何。他曾经好几次给秘书长理一恒反映,希望另外找个人跟胥忖朱,但理一恒都没有答应。理一恒通过这一年多与胥忖朱的接触,也知道胥忖朱这个领导不好伺候,但他不能这么说,只能从正面给别令舍做工作,说主要领导的秘书如果换过去换过来,不仅不利于工作,还会影响领导的形象。理一恒对别令舍说:“跟主要领导跑肯定要辛苦一些,但别人想跟主要领导都还跟不了,你跟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不想跟了,这对你个人也有影响,跟主要领导当秘书,实际上也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别人没有的上升平台,你看好些领导不都是当秘书出身的吗”别令舍听理一恒这样说,特别是理一恒说调整领导的秘书有可能影响领导的形象时,就已经不敢再有什么想法了。刚开始跟胥忖朱时,别令舍心里还有一种自豪感,但跟了一段时间后,才发觉这个领导太不好跟了,原来内心里的那一点点自豪感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高度紧张的神经和那随时准备受到无缘无故斥责的心理准备。现在,别令舍常常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脑袋总在想着白天的事,尽管年纪轻轻的,还不到三十岁,但自己和妻子的夫妇生活就已经和老年人差不多了,常常是一个月才会有一次。为此,弄得他妻子也是满腹怨气,但同样也是无可奈何,刚开始时因为自己丈夫跟了主要领导的那种喜悦感和自豪感也同样早已荡然无存,在私下里,别令舍和他妻子常常感叹自己命不好,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难伺候的官老爷。
在胥忖朱办公室,胥忖朱和褚宫沥两人还算是谈得比较坦诚,胥忖朱向褚宫沥坦言,自己还不想离开宁秀,但是不是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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