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干瞪了一眼,骂到:“尼玛,一只死猫都跟老子过不去!我是出门忘烧高香了还是咋地!”说完一脚把死猫踢飞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那有意无意的一脚,竟然激怒了尸体上的黑鼠,可能是怪我打扰了它们进食,居然一改温驯的模样,转而怒目圆睁,眼角竟然泛着一圈惨白色的光芒,那种白色很特殊,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倒和“死人脸”有几分神似。我的心猛的一抖,寻思这老鼠咋这么不正常呢?
老九瞪了我一会儿,说:“你个死伢子,这有啥稀罕的!这老鼠长时间待在地底下,看不到光,眼睛都退化了,当然看不到眼珠子了!真是多管闲事,赶紧干正事去!”
我这才想着手榴弹和大嘴都消失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这墓室规格也算不上不大,再说这四周密不透风,就像一个封锁的牢笼,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除非他们会遁地的神通,不然这么坚固的石门无论如何也穿不过去的!
阿兰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刚刚那个奇怪的黑影,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你说他们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给带到地底下去了?这里好像除了下边的土层比较松软之外,别的地方都是死路一条!”
我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这阿兰的话里究竟藏着什么意思。
老九吃惊的望着阿兰,好像被提醒了什么。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半蹲了下来,然后很自然的把身子伏在地面上,右耳贴紧地面,左手手指微曲成倒勾状,很有频率的敲击着地面。地面传来一阵闷响,他紧接着又敲了几下,才慢慢站起来说:“不对不对,这下头是实心的,声音很沉,应该不会有隔层存在!”
既然没有隔层,说明这个墓室的最大深度已经到此为止了,那大嘴和手榴弹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这俗话讲的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现在倒好,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鬼了!
就在我们立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从耳畔灌来一丝冷风,呼呼的一直往衣服里钻,不是冷而是非常冷!
我一回头,用头灯照了照身后,只看到石壁上渗出的一圈水汽,并没有看到与“鼓风口”类似的洞样装置。当时我就感到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墓室里会突然灌进冷风呢?这里架构极其严整,所有的建筑除了石门基本上都是就地开凿的,按理说这么严丝合缝的设计根本不会有风灌进来才对!那刚才的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看老九和阿兰。阿兰说:“只有一个解释,那根本不是风!”
“不是风?那又是什么?”我的额头本能的冒出一丝冷汗来。着急的问到:“阿兰,你倒快点说啊!”
阿兰正要开口,突然感到脖子一阵发凉。我看她表情有些不对劲,想绕到她后面看看情况。这时候,我的脖子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凉意,好像有无数条蚯蚓在皮肤里钻,奇痒难忍。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掏,结果一伸手,居然摸到一团硬硬的东西,那东西感受到了我的手温后猛的向后一缩,我想逮住它看个究竟,没想到那东西太滑腻,刚拽在手里就溜了出去。
我回头想要追击,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喊声。阿兰把手灯开到最大的档位,墓室里立马亮堂了不少。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别动,你们听!”
“救……命!”那声音很微弱,似乎一个喷嚏都能完全盖过去。
声音虽然很小,但听口气好像是大嘴的声音。
“大嘴!大嘴是你吗?”我摇着头灯呼喊着。
真是奇怪,明明声音就在附近,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人影呢?我一直往前走,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走到石门前没有了路我才停下来。我的脑子快速旋转,难道大嘴和手榴弹已经在石门的另外一头了?
我被我这个大胆的想法惊了一身的冷汗。
我想会不会是手榴弹这小子瞎捣鼓把门的机关给启动了?于是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敲石门,我的手刚碰贴到墙上,突然从石门上莫名pēn_shè出无数的黑色细丝,我一下子没有防备,一股脑全贴到脸上去了。我想要挣脱,却发现那细丝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扣住了我的脑袋。情急之下我想去掏腿上的军刀,不料,那细丝居然一收缩把我整个人举到半空中去了,我的双手根本用不上力,而且越用力越觉的脑子一阵眩晕,我这才发现缺氧了!
阿兰也没太在意刚才的情况,这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堆细丝来,他倒有些紧张了。
这时候老九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镖子一样的铁器朝细丝飞去,也许是因为镖头比较锋利,那细丝被拦腰斩成两截!其中一半收缩成一团,又贴到石壁上去了,另外一半崩开一道口子,把我吐了出来。
我在空中伦了好几圈,“砰”的一声掉落到地上。也许是刚刚老九那一镖起了作用,细丝盘卷在石壁上安静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问老九:“那是个什么东西,力量可真大啊!”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咱们应该是碰上“鬼手藤”啦!这东西不仅力量大,还能吃人!”
我狐疑的望着老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鬼手藤?还他妈能吃人?有没有搞错!”
老九捂住我的嘴巴,说:“我滴个小祖宗哎,你小点儿声行不行啊!这“鬼手藤”对声音可是敏感的很,你这么大声等会儿它脾气一上来,我们又得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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