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攸眉间紧蹙, 双手扒在车窗上,从下往上盯着徐喻铭看, 这才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人不就是那个前几天害她贴了两张罚单, 还扣了分数的混蛋吗?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徐导啊,您这是有什么八卦爆料想便宜卖我呢, 还是想让我写点什么花边新闻给你招点桃花啊?”
徐喻铭原封不动地把这个假笑还给她,“我看女司机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停车挡着别人出来一次不长记性,你是要几次才够?”
呸呸呸, 女司机吃你家大米了吗?
杜攸闷着一张脸从车上跳下来,绕到停车位上看了看, 巧了, 她这公家的车的后视镜折了一边, 经常导致停车的时候有个视觉死角。老板抠门想省下来点钱, 所以她停车的时候, 只能自己把握感觉。
偏偏这两次的感觉吧, 有点不太到位, 一堵一个准儿, 都让这位徐导给碰上了。
杜攸心想着谁让你丫倒霉呢,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弯腰给徐喻铭道了个歉, “我这就代表女司机给您让道,成了吧?”
徐喻铭将墨镜夹在自己衬衣的口袋,伸手过去, “不用了。你钥匙拿来。”
杜攸心生警觉,退后了两步,“你要干嘛?”
徐喻铭挑眉,杜攸这个小记者本就矮他一个脑袋,现在怂起来的就更小只了,他大步靠近杜攸身边,双手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我听说,舒盼失踪的这段事情,你还帮她完美地隐瞒了行踪?”
杜攸怂得像个包子,据说这个徐喻铭以前在香港跟黑道有联系,“是我又怎么样,陆辰良都没来找我麻烦。你、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想到一向精明的陆辰良栽在八卦小记者的身上,徐喻铭心中不禁一阵痛快,“废话少说,走吧,我请你吃饭。就当庆祝唐笑这个角色被舒盼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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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了陆辰良的车,可他并没有直接开回家,而是我行我素地直接开到了郊区一座独栋的附近。
舒盼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栋建筑,就是当初记者抓拍疑似云芳菲和黎剑辉私会,给陆辰良戴绿帽的所在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她敲了敲陆辰良腕表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多,云芳菲不是还在午休吗?”
陆辰良将食指竖在舒盼嘴边,示意她噤声,语带讽刺地道,“我不觉得,她现在有心情休息。”
舒盼走了多久,云芳菲就在媒体里沉寂了多久。
这几个月来,无论她在家里怎么闹腾,愣是没有一个记者再对挖她的事情有兴趣。嘉扬已经明确对外表示放弃她了,这下云芳菲不是息影,而干脆是直接被雪藏了。
尽管这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看来是非常合理的——她可是给老板戴了绿帽的女人。
舒盼眉间紧蹙,她没好气地伸手解开安全带,“你自己想见她,干嘛拉我也在这里蹲点?”
陆辰良将她摁回到座位上,耐心地顺毛道,“我记得你不是个急性子,怎么离家出走一趟变得这么浮躁了?”
舒盼真想拿脑袋直接朝陆辰良的脸上怼过去,“你当谁是未成年少女?我是离家了,可是离的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陆辰良好似看破她报复的小心思,朝着她的脑门上就是一个爆栗,“用暴力表达诉求不是个好办法。盼盼,如果你对我现在的房子不满意,还可以再买一个更大的,到时候伯母也可以搬进来住。”
舒盼的思路被带偏了,她脱口而出,“那我弟呢?”
那个小鬼最好以后挑个最远的大学,一年只回来一两次的那种。要知道他十八岁的时候都已经自己在香港住了几年了。
陆辰良没有回答关于舒凡以后的安排,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登场了。”
舒盼感觉莫名其妙,她打开车窗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忽地发现后头的草坪上闪过点点光芒,她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几个照相机,正对准了云芳菲的家在伺机窥探着。
这是还有记者来拍云芳菲的节奏?
陆辰良的唇畔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将舒盼的脑袋扳过来,“你看错方向了,这里才是看戏的最佳角度。”
舒盼张口,示威性地朝陆辰良的食指咬了一下,“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你再碰我,我就咬你。”
陆辰良也不躲避,食指上虽然被她咬着,却并不觉得很痛,只是痒痒的,好像是被他小时候喂食的小白兔轻啄了一下,他反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舒盼的下唇,“你应该把咬人这个爱好发扬光大一下,不要局限于手指。”
舒盼松口放开陆辰良的手指,她老脸一红,“呸呸呸,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三个月没见,这人就跟戒了三十年的荤腥一样,动不动就嘴上开车,好像巴不得现在就把她吃掉。
陆辰良忽然不说话了,他用食指遥指车窗的正前方,舒盼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云芳菲的家门打开了,从里头出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墨镜,帽子,口罩,这些行头一应俱全。
陆辰良这辆车停在一个视角绝佳的位置,既不至于暴露他们两个,也能方便舒盼看清墨镜女的全身,虽然这人故意挡住了面容,但从身形和那一身名牌的装束上判断,应该是云芳菲无疑。
舒盼更看不懂了,“你是来接她的?”
陆辰良淡漠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讥讽,“接着看。”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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