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收回长枪,目不转睛的盯着于毒仔细打量,原来这汉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黑山军于毒,任谁也没有想到于毒的枪术竟然如此厉害,居然能在他手上走了四五十回合。
楚枫对于自己的枪术很有信心,在他七岁的那年,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他也要拿着比他身高差不多的长枪去河里练枪,拿着比他还高的斧头去深山老林砍伐比他身子还要粗壮的大树。
如果达不到师傅的要求,回来之后,他只能去深山老林中找食物,有时候遇到豺狼虎豹,除非命悬一线,否则师傅是不会轻易出手。
当他在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拿大斧头去伐树,也不用拿枪去河里练枪,他师傅给了他一把大砍刀去劈水;当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打败了他的师傅,是在光明正大的决斗中以真才实学打败他的。之后在师傅的安排下,他投身军旅,算起来,他离开师傅已经有了五六年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死了没有……
楚枫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令人烦躁的思绪,开始认真思考问题。
古语曾言: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于毒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想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果眼前这个大将是于毒,那么先前那个虬髯大汉又是谁?听于毒哥哥哥哥的叫,莫非此人便是黑山军头领张燕,也不对,张燕此时应该在幽州才对,怎么可能出现在并州。
这边楚枫正在猜测虬髯大汉的身份,那边却听见虬髯大汉朗声大笑:“果然是上党三虎,武艺竟然如此了得,令在下拜倒辕门”
楚枫见对方没有恶意,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遂将将铁枪反手拿着,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与此同时开口道:“什么上党三虎,我等只是路过的平民百姓!”
虬髯大汉抿嘴一笑:“先是杀我黑山军骁将张洪,后杀太原王氏子弟王珣,这股子胆气,在你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见被人戳破谎言,楚枫也不尴尬,只是开口询问:“张渠帅好眼力,却不知你在这里拦截我们是何意?”
张燕楞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你怎知我便是张燕?”
楚枫哈哈一笑,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张燕,只见这张燕身高八尺开外,体型健硕,双目如同铜铃般大小,却是和史书所描述的基本相符,见张燕开口相询,楚枫咧嘴一笑:“先前不知道,现在却是知道了!”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衣服裹紧,盖清有些焦虑的望向楚枫,他们在这里已经耽搁很久了,如果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只怕一会追兵就会赶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张渠帅,你为何领人在此地拦截我兄弟三人?如果你要为部将报仇,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若不是,请放我们离去!”看着陷入昏迷的盖誉,盖清忽然开口问道,语气里充斥着诸多不满。
张燕摆出无奈的表情:“我只想结识下三位好汉,别无他意!”说完他手指往远处的黑暗勾了一勾,在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步卒冲下山林,一眼望去,不可胜数,涌动的人头宛如狂风巨浪。
盖清轻轻将盖清和绣娘放下,和楚枫一人护着一边,严肃的看着填满整条官道的黑山军。
张燕看着两人警惕得如同两条狼,不由得哑然失笑:“二位,我此刻有带甲三万,而且各个都是百战之兵,熊罴之士,岂是涅县那些夯货可比?”
楚枫咬咬牙,心中暗自揣测张燕的意图,如果张燕真的想杀他们,只怕此刻他们已经变成了尸体,如果不是,张燕率领众多的甲士南下,恐怕并州即将有战事发生。
“张将军到底是何意?何不直接挑明?”楚枫放下铁枪,他实在想不通张燕为何要拦截他们,杀也不是,放也不是,难道想招降他们?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必再想,真是伤脑筋。
张燕收起了微笑,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知道你们除了杀死王珣外,还有哪些人被杀?”
楚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并州刺史丁原帐下军曹郝泓、上党长史许他、都尉程曦、五官掾王志、功曹史王显及其八百军马!”张燕伸出十指,每说一个人就弯一根手指。
说完之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一方豪强的家族子弟,如今都被你杀了。恐怕,捉拿你的海捕文书已经遍布各个郡县,在王家的推动下,你们三人的画像,可能不日就要发往各州,这天下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盖清面不改色,冷哼一声:“这些人杀了便杀,又有何惧?”
张燕赞赏的点了点头:“我们也都是穷苦人出生,如果有饭吃,如果有衣穿,我们怎会啸聚山林,与朝廷分庭抗礼?之所以在此拦截三位,就是让三位上山避避风头,这天下已经显示不可弥合的局面,大汉已失其鹿,天下诸侯不日将逐鹿中原,届时三位在下山如何?”
楚枫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张渠帅,我听闻黄巾之乱时,你帐下战将数百员,带甲数十万,称雄黄河以北,连朝廷都无力派兵围剿,于是任你为平难中郎将,使你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军务,你本驰骋幽州,如今为何出现在并州?”
张燕惊愕了一下,他没想到楚枫竟然对他如此了解,当下也不隐瞒,便将他来并州的目的全盘托出:“今年冬季特别冷,草原上冻死了不少牛羊,据探马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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