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起来有点像匈奴人的青稞。”盖清抿紧了嘴唇:“来,请马将军满饮此爵,若没有马将军,我们安能建此奇功?”
马腾也不矫情,伸手接过猛地灌了一口,此时盖清已经长身站起,将佩刀挂上了腰带,显然准备离开。
“这个……快告诉将军,是不是我等招待不周,待会还有美丽的舞娘……”伊健元多一把扯住马腾,惊恐万状地说:“腰身一等一的棒,皮肤像雪山上的冰雪一样白,头发像小河一般清亮,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未等马腾翻译完,盖清已经抽身走了,伊健元多还在讷讷地说:“绝对让你享受天国般的快乐……”
甩开一脸献媚的伊健元多,走出了热火朝天的客厅,将满堂的喧闹扔在了身后。
盖清叹了口气,不光弟兄们,连他自己都有一种极欲放纵的强烈**,他也很想和这些憨直豪爽的部下们一起尽情奔放。
但他不能,他肩负着重任。
盖清决定去查哨,今晚的哨兵,全部由什长一级的将校担任,这是羽林军雷打不动的规矩,头目不仅要冲锋在前,休息时也必须享乐在后。
走到第一个哨位时就发现了问题——哨位上没有人。
盖清心中一紧,凝神观察,突然听得旁边花丛里传来男人疯狂的低吼,间杂着女人的娇喘莺啼,盖清循声细看,花丛里露出的一缕裙边和洒落一地的兵刃甲胄。lt;gt;
混账,居然在站哨时玩女人?
盖清皱紧了眉头,这显然是某位羽林郎在享受“战利品”。
在以往,如此情景是绝对不允许也不会出现在羽林军里的。
盖清握紧了刀把,步子却犹豫了,自武功城战役以来,士兵们可谓连续苦战,历尽艰险,九死一生,精神和**都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极大苦痛和折磨……
如果大哥在,他会怎样惩罚他们呢,盖清郁闷地放松了握刀的手,长长地出了口气,竭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好吧,就让他们轻松一晚吧,权当没看见。
盖清转身走开,心中骤然升起一股烦躁,从明天开始,绝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严明的纪律和顽强的斗志不仅对楚枫非常重要,对整个羽林军的生死存亡同样至关重要,一支真正的军队,其根本的战斗力来自严格的训练和严肃的军纪。
没有军纪约束的军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羽林军的七条军令绝对不是拿来装样子的,身后似乎传来女子吃吃的欢笑,还有捡拾兵器的响动……
他们看来是度过了**的一刻,盖清加快了脚步,远离了那笑声。
沿着伊健元多城堡的高墙,盖清越走越快,越走越烦躁,身后暧昧的笑声老在耳边回响,这让他想起了惨死在他面前的胡人女子。
点卯的时间到了,有六个人误卯,三鼓三角毕,居然还有三个人不见踪影。
“魏辉,把那三个人给我揪起来!”盖清着实恼怒起来,他已经比往日晚了一个时辰击鼓升帐了,居然还有人违令误卯。
骄兵必败。
“误卯六人,每人杖三十,任伍长什长者杖加一倍!”盖清铁青着脸,斩钉截铁地说,跪倒六人顿时大汗淋漓,被行刑队提了下去。
很快,沉闷的杖击声和号啕的惨叫声刺痛了每个士兵的耳膜。
“子武将军,带来了!”三个站都站不稳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被魏辉拖到盖清面前,其中一个居然宿醉未醒,被人夹着还犹自流着口水酣睡。
“三鼓三角毕,还有人误卯卧床!”盖清指着瘫在地下的士卒,愤怒得声音都发抖了:“这样的人还拿得动刀枪,还有资格征战沙场吗?”
盖清怒火滔天:“要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要是昨晚叛军来袭,我们不仅死无葬身之地,还让世人耻笑,哈哈,杀了一帮流口水的醉鬼和软脚的嫖客,死去弟兄鲜血和性命换来的英名,将因为你们的懈怠而被彻底付之东流,羽林郎,羽林郎,他们配做羽林郎吗?”
全军悚然静立,无数的人开始抖擞精神,挺直脊梁。
“来人,三人每人鞭刑二十,先将酒打醒再说!”魏辉舔了舔嘴唇,肚子里凉气翻滚。
今天,盖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杀气,真正的杀气,看来今天是非见血不可的了。
三个醉鬼被吊了起来,里面居然有羽林郎第一执旗手郑怀处,而且是大醉未醒的那个家伙。
当左右将他双手绑住,撕开背上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光背时,他才哼哼唧唧地扭动了一下。
这时鞭刑手的第一轮皮鞭“刷刷刷”地落在了三个光光的脊梁上,三个人的身体一齐抽动起来。
被打醒的郑怀处猛地张开醉眼惺忪的眼睛昏天黑地大骂:“死狗奴的,谁敢打我!”
第二轮皮鞭落下,他才彻底清醒过来,一看那阵仗,顿感不妙。
鞭刑手手法非常老练,每一鞭既狠辣但也决不落在同一个地方。
为减轻痛楚,鞭刑手打得很快,手腕抖动的力道拿捏也很到位,头几下打得重,后面酌情收敛,要确保留下鞭痕,又小心地避免伤筋动骨。
即便如此,二十鞭下来,三个人都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分别是马锏、郑怀处、苏乞,都是魏辉左营里的锐卒,在五溪聚之战中建立偌大功勋,其中郑怀处和苏乞曾与盖清并肩战斗过。
鞭子抽到最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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