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中军大帐,斥候送来了令人鼓舞的消息,董卓率三万西凉铁骑前来助战。
他们风尘仆仆地从索西一路北来,在半途遭遇了仓皇逃窜的羌族败兵后,得知楚枫在五溪聚的大破迷当,因此急急赶来分一杯羹。
“楚将军,别来无恙!”董卓腰间别着骇人的大砍刀,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色的披风里,狮子般硕大的头颅掩饰不住的疲惫:“恭喜楚将军再建新功!”
如果此前他小觑楚枫的话,此刻已经开始佩服起来。
楚枫对董卓印象极好,作为主战派少有的悍将,楚枫颇有些爱屋及乌了。
“牛辅将军的死我表示遗憾”楚枫递给董卓一大碗咂酒:“这是羌人的咂酒,尚温!”
当他知道牛辅战死时也吓了一跳,按照历史的发展,牛辅应该在董卓伏诛时被部将所杀。
可楚枫又想,这样结局对牛辅来说未必不好,与其让他背负反贼的骂名,还不如成全他沙场忠义,为后人所称颂。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人们谈论西凉讨伐战时,会想到那个为国捐躯的牛辅将军。
董卓接过铜酒杯,猛地灌了一口:“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属!”
楚枫呵呵一笑:“最迟后日一早,羌族叛军大队就要到达,其众数倍于我,念及董将军部在陇西之战中众多有折损,楚某实在不忍……”
楚枫很关切地说,“不如董将军率队隔渭水河观战,届时壮我大汉声威,如何?”
董卓像被人抽了一鞭似的扔了酒碗,跳着双脚叫道:“将军说什么话,难道我陇西军卒是贪生畏死之徒么?不行,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董卓隔岸观战,我哪还有脸活下去?”
“董将军误会了,武功之战、陇西之战我们都看在眼里,陇西部卒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好男儿,只是,如果因楚某之故让陇西军又徒添伤损……”楚枫握着董卓的手,轻轻摇动:“楚某于心不安,董将军率军渡河,一可为我押阵,护我后背,二也是震慑羌族叛虏东返,本就为大功也,谁会轻看?”
“楚将军不要说了,就凭将军这句话,陇西男儿的命就交给你了!”董卓翻腕紧握楚枫的手,高声叫道,“我这就去给三军将士说,誓与羽林军共同抗敌,愿意和羽林军死在这里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滚回家奶孩子吧!”
“都是好男儿,我楚枫果然没有看错你。”楚枫和董卓四手紧握,一起豪朗大笑。
目睹这一切的魏辉再次被感染,如此豪气干云、肝胆相照的炽热场面,令他几乎忘记不久前的困惑和颓丧。
“我马上抽调帐下一万最能征善战的将士,包括我董卓在内,一并扎营在此,随时跟随将军作战!”董卓和楚枫挽臂出帐:“其余人马,就依将军之令……”
“那些羌人,就送给董将军罢,算是征调仆固萨尔的赔偿,此外再送你一千匹伊犁马,至于那些牲畜,你爱拿多少拿多少,你我之间,除了女人,有什么不能共享的?”
董卓搓搓手:“这怎么好意思?还有,仆固萨尔是谁?”
楚枫哈哈一笑:“在武功分别时,我向你借了一千氐胡骑兵,为将者正是仆固萨尔,这人我使着顺手,希望董将军忍痛割爱,赠与我则个?”
一千骑兵与两万人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董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楚枫,董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豺狼,伟大的狼神是不会饶恕你们的,等着吧,只要滇吾一到,你们汉军就会土崩瓦解!”吊在瞭望台上的迷当大王刚喝了口水就破口大骂:“狼神会将所有的灾难都降临到你们头上,你们……”
迷当大王挨了吊楼上的军士一耳光,骂声立时支吾。
“迷当?”董卓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笑容瞬间收敛。
接着寒光一闪,鲜血自迷当的断腔处喷涌而出,而他的人头却骨碌碌地滚下山去,消失在奔涌的渭河水中。
哨楼上的守卒们目瞪口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竟然来不及阻止,而楚枫虽然看见了,但并没有出手阻挠。
现在的董卓,需要一场杀戮来洗涤他疲惫的心灵。
被酷热和饥饿折磨两天的俘虏们终于吃到了第一顿饱饭,他们随即被押过渭河,往五溪聚以北的落门聚而去,等决战之后再由董卓发落。
俘虏是生是死,全在董卓的一念之间,这也是楚枫奖励董卓在陇西牵制迷当的奖励。
他们两天的劳作,为汉军修筑了两座互为犄角的坚固营寨,一座横贯在五溪聚渡口,一座雄踞鸟鼠同穴山。
山下的营垒最为坚固,缺乏修建营垒的高大林木和石块没有难住精于土木的汉军,他们首先挖掘了巨大宽阔的壕沟,这些壕沟根本无法纵马跃过。
而挖出的泥土则糅合干草夯成一道简易低矮的护墙,墙头上面是林立的拒马枪,再后面是严阵以待的弓弩手和汉军步卒,缺乏攻坚武器的羌人断难突破这些防御。
如果说山下的营垒是阻击敌骑的礁石,那山上的营垒就是发射出击骁骑的弩机。
羽林军和鲍鸿的泰山精锐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发起居高临下的凶猛冲锋。
剩余的三万西凉骑兵,除去押送羌人俘虏而离去一千外,另外两万余骑兵也渡过渭水,很奇怪地消失在茫茫草原。
咚!咚!咚!
呜——呜——呜——
夕阳虽然垂落,但五溪聚却在此时开始了新的一天,根据斥候们的战报,明日羌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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