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敢?!”宇文潇话音未落,从宫门外传来一声爽朗而傲气十足的嗓音。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众人一惊,纷纷抬头朝殿门口望去。
出现在殿门口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墨蓝色袍服,乌发用小玉冠束住,长身玉立俊朗翩翩,嘴角噙着一抹佻达的笑容,如同身后洒入的阳光,灿然而明媚。
不正是许久未见的宇文澈?
见宇文澈突然出现在这里,秦默、元皇后和宇文潇愈加吃惊起来。
宇文潇从上首跳下来,小跑着到了宇文澈面前,仰着小脸惊讶道,“三皇兄,你怎么回来了?”
宇文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好气睨她一眼道,“我若是再不回来,指不定你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宇文潇嘟了嘟嘴,小声嘟囔道,“我才没有编排你呢,我说的都是实话。”说完这话,感到宇文澈扯了扯她的手,抬头一看,宇文澈已经大步朝前而去,忙小跑着跟上。
“母后,儿臣回来了!”宇文潇走到元皇后下首,恭恭敬敬朝元皇后行了个礼,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又转身同秦默也见了礼。
“你还记得回来?!”元皇后瞪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宇文澈“嘿嘿”一笑,看着元皇后一脸无辜道,“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别糊弄我,阿默都同我说了,若不是秦将军的婚事,你会舍得回来?”
宇文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母后,儿臣是想你了才回来了,秦将军的婚事,只是顺带顺带”
元皇后原本心头还有几分生气,只是此时看着宇文澈满脸心虚和歉意,再看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到底软了几分,瞪抬眼没有再说。
宇文潇跟着上前,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看着宇文澈笑得不怀好意,“皇兄,你还说你不是想逃婚才偷偷跑去南疆的。”
宇文澈没好气瞪她一眼,“瞎说什么呢?!”
宇文潇“哼”一声,“我可没有瞎说,你分明是觉得清歌太厉害了,你不敢娶她。”
“阿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你还说?”宇文澈佯怒,伸手捏了捏宇文潇的脸蛋。
宇文潇吃痛地咧了咧嘴,却仍不住嘴,“皇兄你自己看看,你平常诗书不如清歌,射箭也不如清歌准,夫子都经常夸她,你一定是怕婚后打不过清歌会吃亏!”
“你个小妮子!”宇文澈气不过,伸手又要捏宇文潇,宇文潇忙跑到元皇后身后朝宇文澈做了个鬼脸,“皇兄,你可别恼羞成怒,阿潇说得都是实话啊!”
“好啦你们都别闹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说着,睨一眼一旁浅笑不语的秦默,“多向你们大皇兄学习,凡事都要沉稳些。”
“是是是,母后教训得是,儿臣一定多多向皇兄学习。”
“你方才说你不是不敢娶清歌,这么说,你是同意这门亲事了?”元皇后盯了宇文澈一瞬,忽然笑眯眯开了口。
宇文澈愣了愣,很快哭丧了脸,“母后”
“罢了,今日暂且不提这事。你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方才,先去见了父皇,听说皇兄和阿潇都在母后这里,风尘仆仆就赶过来了,母后也不心疼一下儿臣。”
元皇后抿唇笑笑,“你啊,出去历练了半年也没见长进,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宇文澈眨了眨眼,“儿臣在母后面前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好啦,别贫了,你刚回来,还是下去收拾收拾好好歇歇吧。”
“那好,母后,我就先回府了。”宇文澈车马兼程地赶回来,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便也没推辞。
“去吧。”
宇文澈行了礼,看向秦默,“皇兄,明日我去你府上看看皇嫂和阿璟。好久没见到阿璟了,怪想他的。”
秦默似笑非笑睨他一眼,“喜欢?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吧。”
宇文澈尴尬地咧了咧嘴,生怕他们再提起这茬,忙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我先走了。”说着,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秦默陪元皇后又聊了一会,也跟着起身告辞。
萧染和秦肃的婚期定在六月。
北魏的天气不如南地炎热,六月虽已进入夏季,但尚未进入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阳光明媚,偶尔微风拂面,是难得的好气候。
萧家人不在北魏,秦肃和萧染听从了公仪音的建议,让萧染从太子府出嫁,因此婚礼前的半个月,太子府众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萧染亦不再出门,安心待在府中做些刺绣和针线活。
萧染的嫁衣有绣娘专门制作,但她还是想亲手为婚礼做些什么,便决定替自己和秦肃绣几件贴身衣物。毕竟以后成了亲,秦肃的贴身衣物鞋袜还是该由她准备的。
她出生贵族,自幼琴棋书画学了不少,但在刺绣上却着实没有下过多少功夫,此时临阵磨枪,难免有些困难。但好在萧染静得下心,公仪音又请了专门的绣娘来教她,最后绣出的东西倒也有模有样了。
很快便到了两人成亲的这一日。
太子府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公仪音心中有事,这日起得起早,天还未亮便醒过来了,刚待下床穿衣,却见榻上的秦默也挣了眼,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向她。
公仪音不好意思地笑笑,“吵到你了吗阿默?时辰尚早,你再睡会吧。我再去看看事情有没有准备妥当。”
秦默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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