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公仪音跟在队伍当中,低垂着头,眼中带着浅淡的隐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天心教需要这么多钱财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起兵造反?
一想这,就觉得手脚冰凉起来,恨不得立马飞回京城提醒父皇。
她心中想着心事,脚下渐渐慢了些,不知不觉竟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秦默看一眼身后的她,也放慢了脚步走到她身侧。
感到秦默走了过来,公仪音抬头朝他看一眼,挤出一抹笑意。秦默什么话也没说,只牵起了公仪音的手,源源不断的热气输入她的全身,心中虽然仍是冰冷,但四肢却已回暖。
寒风呼啸而过,吹起每个人心中的涟漪。
回了刺史府,秦默一面上书安帝让人快马加鞭传回建邺,一面去找了秦肃商谈。秦肃听罢,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派了一小队虎贲精兵前往那处山洞处守着,以防天心教之人再度折回。
“老九,照你看,他们铸造出来的五铢钱是否都在那山洞里了?”秦肃沉了嗓音问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秦默望一眼窗外萧瑟的天气,“按照他们开采出的那些铜矿数量,铸造出来的五铢钱应该远远不止这些,我怀疑……他们已经转移一部分了。”
“他们要这么多五铢钱究竟意欲何为?”话音一落,两人都静了下来,眉眼间不约而同地闪过一抹异色。
“难道……他们想造反?”沉默片刻,秦肃终于沉然出声。
房中的气氛霎时为之一变。
秦默定定看着窗外阴沉下来的天色,面容浮上一丝隐忧。这风雨飘摇的南齐,终究快要撕去其看似平静的假相了。
韩震被抓,冀州州郡军却不能一日无首,秦默一面在上书给安帝的信中提了此事,一面按照惯例,先让冀州监军江一哲暂代都督一职。
此时公仪音已对外恢复了帝姬身份,韩震入狱之后,冀州州郡军一时人心惶惶,公仪音觉得她有必要以皇族的身份前去军营安抚一番,便请了秦默和秦肃一道陪同,江一哲作为代理都督,自然也一同前往。
因先前在凝碧阁见过一面,江一哲见到恢复帝姬身份的公仪音颇有些惊奇,忙不迭行礼。
公仪音淡笑着应了,“江监军不必多礼。”说着,为了显示自己对其的重视,亲自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靠近江一哲的瞬间,有一丝细微的气味飘了过来,公仪音眸底异色一闪。
她面上未显,已经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行人到了军营,公仪音站上高台,看着下面士兵各色各异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开了口。说的不过是些场面话,少不得将大家安抚了一番,请大家稍安勿躁,言说朝廷很快便会派人下来。
一旁的江一哲听了,眼中神色闪了闪,面色似有几分不悦。
也难怪,本以为公仪音此次过来会在话语中提携他一番,不想她方才却只字未提,还说朝廷会尽快派人下来接手韩震之职,这置他于何地?一时间便有些黑脸了。
秦默淡淡瞥一眼江一哲,将他面上神情尽收眼底。
公仪音讲演完毕便下了台,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话,但她极善于鼓舞人心,再加上她长相貌美可亲,一番话下来,原本还有些骚动的州郡兵竟当真消停了不少。
毕竟,如此貌美又得宠的帝姬,他们本来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不想重华帝姬竟然不辞辛劳到了冀州,还亲自屈尊降贵前来安抚他们,这让这些士兵的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公仪音又在军营中视察了一番,虽然的确有韩震的少部分亲信对韩震入狱的事很不满,但有秦默的金牌压着,他们就算再不满,也只得暂时憋在心中不敢发泄出来,只得另做打算。
回程的路上,公仪音说出了自己的隐忧,“我当心我们一走,这些韩震的亲信很有可能再次煽动其他任制造事端。”
秦默看一眼身侧一言不发的江一哲,唇一勾,淡淡开口道,“有江监军镇着,我相信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江一哲“嗯”一声,神情似乎不甚热络。
公仪音笑意盈盈看一眼江一哲,开口说起了别的事,“江监军的心上人是深泽县的女郎?若是监军调离冀州,也不知你喜欢的女郎能否跟你一同离开?”
她状似随口这么一问,但话里透出的讯息却是江一哲近期很有可能调离冀州,因而她方才才没有提到江一哲的名字,也算是给江一哲一个间接的解释了。至于这话真实与否,就要看各人的想法了。
江一哲一怔,不解地抬头看向公仪音,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公仪音抿唇一笑,“监军忘了?上次我们在凝碧阁见面时,韩宇问起监军是不是替心上人买首饰,监军可是默认了的哦。”
江一哲尴尬地笑笑,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亮光,“难为殿下还记得,我……只是单相思罢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哦?”公仪音秀眉一挑,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继续往下问道,“监军一表人才,又身居要职,这么优秀的郎君居然还有女郎不喜欢?也不知是哪家的女郎?”
江一哲面上神情愈发尴尬起来,他低了头避开公仪音审视的目光,讪讪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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