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父母发现了我的异常,急忙找了医生过来看,给我输液吃药也不见好,两天之后情况更加恶化,急得我老妈哭哭啼啼,这两天里我的脑子一直在重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先是我们在胡老太太的坟头上插了柳条,后来离开的时候胡老太太坐到了坟头上……再后来我们逃进了林子里,遇到了已经死去多年的杨杰的二爷爷,他让我们找给胡老太太做法的王先生……等等!找王先生!
我瞬间一个激灵,对啊!杨杰的二爷爷让我们去找王先生,当时慌了神,竟然把这个事情忘记了,我艰难的坐起身来,对我爸说一定一定要找王先生来,我把“一定”这两个字说得很重,我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听我说完立刻去了城里。
王先生是城里的一个先生,真名叫王一仙,村子里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名声还不错,主要是价格便宜,我爸火急火燎的进了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带着王先生来到了家里。
王先生刚刚进屋看了我一眼之后脸色瞬间大变,支走了我的父母,让我把事情说一遍,我不敢怠慢,知道这件事关乎我的小命,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先生,当听到我说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王先生用力敲了一下我的头:“你们两个小子真是不要命,胡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还敢在她头七的时候去插柳条,现在好了,她估计已经成了恶鬼,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等到明天你们这条命就算交代了!”
我一听后果这么严重顿时慌了神,连忙央求王先生救救我,王先生叹了口气,说他一定尽力。
王先生叫来了我的父母,让他们准备黑狗血大公鸡和桃木枝,还要一些糯米和黄符纸,必须在明天天黑之前准备好,然后他亲自去杨杰家把杨杰接了过来,说起来杨杰算是主谋,我只是帮凶,他的情况比我差了很多,一直在流鼻血,而且是毫无预兆的流,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鼻血就流了下来,有时候看电视坐得好好的鼻血也会不停的流。
杨杰睡在我旁边,把头高高扬起,以防鼻血流下来,苦笑着对我说:“兄弟啊,对不住了,这次玩脱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我没有说话,操起枕头猛砸了几下他的脑袋,用行动表达了我对他的敬仰之情,他流了两天的血已是极为虚弱,被我这么一砸差点没晕过去,连忙有气无力的对我说:“兄弟,别砸了,哥们我这两天流了几瓶血,你再砸几下不用胡老太太来给我送通往阴间的车票,自己就过去了。”
我的父母知道王先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当听说事情这么严重后吃惊不小,特别是我妈,哭成了泪人,拿起钱纸就要去墓地给胡老太太烧,求她放过我们,王先生把她拦了下来,说一定会尽力保护我们。
我家在农村,在农村里黑狗血和大公鸡是不难找的,王先生要找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全部找齐全了,接下来的时间王先生一直在用黑狗血画符,他说胡老太太生前脾气不好,头七回魂的时候还被我们插了柳条泼了鸡血,已经变成了厉鬼,只有用饱含阳气的黑狗血才能勉强压制,等等,这句话好像很熟悉……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就快黑了,王先生把我和杨杰弄到了院子里,让我们端坐在椅子上,给了我们一张符,符上乱七八糟的画着很多我看不懂的符文,让我们在危急的时候用符纸保命。
杨杰的父母也在我家急得直跳脚,我这才认识到我们闯了多大的祸。
冬天的太阳很快落山了,七点不到已经是漆黑一片,王先生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他在院子的四周都撒了黑狗血,然后把画好的符纸贴在院子的周围,他贴好的符纸似乎有某种特别的规律,像是一种阵法。
做完了这些,王先生才松了口气,拿出桃木枝削尖,染了黑狗血之后插在了皮带上,接着把糯米撒在了我和杨杰的脚下,忙活完了,王先生看我和杨杰紧张得直发抖,便微笑着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让我们别担心。
我的父母和杨杰的父母被安排在房间里不准出来,今晚的事是我和杨杰惹出来的,不关他们的事,让他们别添乱。
七点之后气温逐渐降了下来,冻得我不断抽搐,王先生坐在我们前面闭目养神,面前还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烤着红薯。
我暗骂王先生让我们两个在这里吹冷风,他倒好,在那里烤火还能吃点红薯,不过我也没敢说出来,毕竟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好跺了跺脚继续忍耐着。
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脚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当王先生吃完最后一个红薯之后一阵阴风吹来,吹得我一个哆嗦。
王先生虽然是背对我们,但我还是能看到他的身体不可察觉的动了动,随即拔出了腰间的桃木枝。
“来了,你们两个注意安全!”王先生低声喝了一句。
我的神经紧绷,不知道胡老太太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僵尸?厉鬼?还是像午夜凶铃中的女鬼一样从我家的电视里爬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四周,过了几分钟之后阴风大作,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恍恍惚惚之间却看到院门大开,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哼!雕虫小技!”王先生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手中拿着一张符纸大吼一声:“破煞令,给我破!”
只见王先生手中的符纸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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