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哥和多洛济**师期待的目光中,别亚**师眼皮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见师父醒转,狂喜的东哥止住了哭声,正待欢呼,就听别亚**师嘴里喝骂道:“巴如,我日你先人,日你祖宗十八代!”
东哥闻言,顿时便呆住了。在她的印象中,十年前的师父虽生的高大魁梧,威武雄壮,可却为人谦和,斯文稳重,凡事风轻云淡,隐隐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势。她随师父修行二十余年,从未听到过别亚**师说出过半句粗俗的话,更别说骂人骂得这么难听恶毒了。
多洛济**师见自己成功将师兄救醒,狂喜不已,忘记了自己的洁癖,也没在意别亚**师出口成脏,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哽咽呼道:“师兄!师兄!终于找到你了!”
别亚**师眨巴眨巴眼睛,从迷糊混乱中慢慢清醒过来,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多洛济?”
多洛济**师使劲点头道:“没错,我便是你那个不听话的师弟!”
别亚**师道:“别抱太紧,我看不到你的样子!”
多洛济**师正才醒悟,连忙松开手,喜笑颜开地看着别亚**师道:“你瞧瞧,可不就是师弟我吗?!”
别亚**师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方才迟疑地道:“你真是多洛济?!多年不见,你变化真大啊!”
多洛济**师一愣,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道:“我除了头发胡子全白,没啥变化啊!。。。额,不对,刚才和巴如激斗一场,我的样貌是变化挺大的!”
听到多洛济的话语,高杰望着他光秃秃的脑壳、眉骨、上唇和下巴,还有黑、白、灰三色交错的脸庞,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听到高杰笑了,悟空虽不知他笑什么,却也不甘落后,裂开嘴跟着呵呵憨笑起来。
多洛济**师又羞又恼,正尴尬间,就听别亚**师道:“不过,你说话的声音没变,依稀还是能认出你来!”
这时,东哥已经跪在了地上,叩首而泣道:“弟子无能,今日方才将你救出,师父受苦了!”
别亚**师缓缓转头,看了看顿首于地的东哥,轻声问道:“你是布喜娅玛拉?!”
东哥连忙抬头,露出满是泪水的脸庞,颤声道:“是我啊,师父!”
别亚**师目无神采的眼里闪出一道亮光,连连道:“小东哥,小东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东哥近前拉住别亚**师干枯的手,边哭边道:“东哥没事,倒是师父你老人家受苦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别亚**师刚刚醒转,脑筋还未十分清醒,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加上身体虚弱,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多洛济**师连忙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方才道:“师兄,你现在体弱,真气不济,先缓缓再说迟!”
别亚**师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四下看了看道:“你们是怎么来到此处的?巴如那老贼呢?”
东哥连忙答道:“巴如已经被我们斩杀,您现在安全了!”
别亚**师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又剧烈咳嗽起来。半晌后他方才喘息不止,恨恨地道:“巴如老贼,没想到你竟然会死在我前面,真是讽刺!”
多洛济**师一直在检查师兄的身体状况,当看到他背后的铁链时,便道:“师兄,我先帮你把铁链解开!”
别亚**师摇头制止道:“不必了,千万不要动铁链,否则师兄我会立刻丧命的!”
多洛济**师和东哥闻言一惊,问道:“为什么?”
别亚**师惨然一笑道:“巴如恨我入骨,让人将铁链植入我的背脊,紧锁于脊椎上,这么些年来,此链早已和我的血肉融于一体,不分彼此了!更何况,我武功尽失,真气全无,伤势一直无法恢复,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此链取下亦毫无意义,又何必再受皮肉之苦呢?”
本来因见到师父喜极而泣的东哥,听完别亚**师这番话,犹如从天堂瞬间跌入了地狱,一时间满心充满了绝望之情,竟怔怔地说不说话来。
多洛济**师心一沉,急忙道:“师兄,你且不要灰心,师弟别无他长,医术绝对还是拿得出手的,我必定会将你治好!”
别亚**师再次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拜月教神功,须遵从自然法则,方能修习有成!生老病死,亦是自然法则,岂可违背!我虽对医术一窍不通,但修炼武学也须对自己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到了我这个境界,更是清楚知道大限将至,不必再浪费时间来救我了!”
东哥情绪激动,拉着师父的手哭喊道:“我不管,我们千辛万苦寻到师父您,绝不会听之任之,我一定要救您!”
别亚**师艰难抬起右手,摸了摸东哥的头发,灰暗的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缓缓道:“临死前,能见到你,还有师弟,我心愿已了,再无遗憾了!师父时间不多了,你们且安静、认真听我说!”
接下来,别亚**师断断续续,将自己被俘关于此地的过程说了一遍,期间他不停地咳嗽,气息也越来越弱。
十年前,为了夺取拜月教“天书”,拜火教巴如**师、拜山教白那恰**师以抓住了别亚的关门弟子、拜月教圣女东哥做幌子,合谋将其骗至长白山巅,发动伏击。别亚**师虽武功高绝,无人能敌,不但击杀了白那恰**师,还重伤了巴如**师,只是双拳难敌四手,终于真气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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