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宝,你是我们队上最乖的孩子。你知道的,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可以乱说的。”好面子的立云大叔疼得呲着牙,嘱咐军宝说。
立云大叔高挑清瘦,不到三十岁时,头顶的头发就几乎掉光了。龙儿为此给他编了几句顺口溜:“癞子癞,偷腌菜;打瓶酒,嗙尿臭;做餐饭,没人看……”可是,立云大叔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每次出门时,总是喜欢摆弄几下自己的头发,把秃顶盖得严严实实的。那年代,没有发胶也没有啫喱水,他只能每隔一个小时左右,把口水吐在手掌上网头发上抹,之后再用小木梳子在头顶梳理几下。虽然如此,但并不影响他在大队党支部书记兼大队长显贵心里的形象。无论大会、小会,显贵只要是表扬干部群众,立云大叔总是排在第一。当然,这与他的听话和个人文化素质、做事的执行能力和厚道分不开的。按显贵的话说:“在这个年代,高中生多得很,但像王立云这样真水平的同志已经不多了。在我们大队,如果没有我汤显贵的话,这位置,肯定是王立云同志的。”每次说完,显贵都要“唉”地叹一声长气,似有那“既生瑜,何生亮”的落寞与伤感,一副为立云大叔打抱不平的表情。其实,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他是在拿立云大叔衬托自己。
“嗯”军宝点点头说。
“乖孩子!”立云大叔摸摸军宝的圆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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