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轩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忽听崖下陆大有的声音传了上来,“大师兄,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令狐冲一惊,闪身到崖边,只见陆大有拎着饭篮子,满脸焦急的往上爬,“六师弟,怎么了,小师妹出事了?”
陆大有几步冲上来,将篮子往地下一放,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小师妹?她没事啊,是师傅师娘回来了!”
林绛轩一愣,“师傅师娘回来了?!”
令狐冲看他一眼,“回来了才好啊,六师弟那你叫什么大事不好?”
陆大有看到林绛轩也一愣,“林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好几天都找不到你,小师妹急得不行,难道你一直在思过崖上和大师兄在一起?怎么我每天上来送饭都没看到?”
这些日,为了避免麻烦,陆大有上来送饭时,林绛轩就和风清扬转到崖后去躲一会儿,所以他一直不知林绛轩在崖上。
令狐冲不耐烦多解释,只是追问,“你快说啊,出什么事了?”
陆大有道,“唉,是这样的,师傅、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
令狐冲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傅,那是平常得紧哪。”
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听名字里都有一个不字,应该和师傅是一辈的,可是师傅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说了半天,这几人竟是我们华山派的弃徒,不知怎么投靠了左盟主,花言巧语取得了他的支持,这次是来和师傅争夺掌门之位的。”
令狐冲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甚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不成,师门有难,咱们做弟子的只教有一口气在,说甚么也要给师傅卖命,咱们这就下山去。”
回头看看林绛轩,林绛轩皱起了眉头,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离开的良机,只得先跟他们下山去先看看形势再说,“我跟两位师兄一起下去。”
令狐冲点头,“你们两个慢慢下去,我放心不下,先走一步了。”说着展开轻身功夫,飞驰下山。
集体下山
陆大有和林绛轩两个的轻功比令狐冲差得远,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几个起落,迅速下山而去。
两人对望一眼,陆大有也着急,“林师弟,我也先赶下去了,你自己慢慢走吧,小心些,唉,你这几天怎么会在这里陪大师兄的?也不说一声,小师妹差点急死,师傅师娘一回来就去向他们哭诉了,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不及等他回答,一溜烟也追着令狐冲而去。
林绛轩自己慢慢往下走,他对五岳剑派中的内讧没有兴趣,对令狐冲又很是气恼失望,暗道你们最好争个一团乱才好,我就趁乱溜走。
为了不去趟内讧的浑水,故意走得慢慢悠悠,磨蹭了一个多时辰才下来,到了正气厅一看,满地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岳不群夫妇和几个大弟子满脸凝重的正在议事,却不见令狐冲的踪影,几个小师弟抬水桶进来冲刷地面。
岳灵珊脸色苍白地将他拉到一旁,“小林子,你上哪里去了,这几天找不到你,都要急死我了,我只怕,只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说着就带出了哭腔。
林绛轩才在令狐冲那里受了打击,对岳灵珊的真切关心就很有些感动,轻轻拍拍她,“对不起,害师姐你担心了,师傅他们下山那日正好是我娘她的生辰,以前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家里都会热热闹闹地给她庆贺,今年却……我心情不好,这些天都在山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静一静,有时也会上思过崖去看看大师兄,和他说说话,到底我爹娘死前就只有他一人在跟前,我想听他说说那时的情形……就算回来睡觉也是很晚的时候,所以你找不到我。”
岳灵珊叹一口气,“可怜的小林子,你下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簍-u,n宜担可别再自己躲起来了,大家惮你不知,刚才出了大事了,竟然有人来和爹爹争华山派掌门的位子,大师兄忽然回来,还不知从哪儿带来六个怪人,大师兄实在厉篶和来争掌门的其中一个姓封的比武,用一把大扫帚就赢了他,那姓封的恼羞成怒,不守比武规矩,一拳打得大师兄吐血,那六个怪人忽然出手,将姓封的撕成四块,你没有看到当时的那个情形,太可怕了!”心有余悸,眼中满是惊恐之色?/p>
林绛轩想到刚才看见正气厅中一片的血肉模糊,也是一阵反胃,“后来呢?大师兄受了重伤,那他人呢?”
岳灵珊拍拍胸口低声道,“后来,后来,那六个怪人就把大师兄给抓走了!来闹事的五岳剑派的人也走了,爹爹和妈正在商量该怎么办呢!”
正在说着,忽然门外一阵混乱,有弟子抬了个人进来,凑近一看,那人面如金纸,嘴角还有血迹,竟是令狐冲又被那六个怪人送了回来。
岳不群和岳夫人抢出门外,查看之下,只见令狐冲奄奄一息,竟是比方才所受的伤又重了不少,不知是被那六个怪人给怎样折磨了。
林绛轩顾不得和他呕气,也挤过去查看,令狐冲已经是个人事不知的模样,不想才在思过崖上还精神奕奕能用剑指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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