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所在的商队比陆小陌晚一天到达。
他所在的地方与陆小陌住的有着云泥之别。若说陆小陌那里是个小山沟,楚流云所在的地方应该算是大都市吧。
夜晚的敦煌有着热闹的夜市,载歌载舞夜夜重复,纸醉金的迷糜烂生活,大批富家公子的挥霍之地,酒楼里的歌姬,青楼里的姑娘让他们忘了归去何处,为何而归。
“烟花楼”对面是楚流云所在的客栈。
紫檀八仙桌放置正中央,丝制妃色帷帐旁边是梨花刻鲤鱼图案圆桌,楼梯口处摆着素色青花瓷瓶插香花,偌大的楼梯叉开分成左右两个。
送茶水的丫鬟身穿水蓝色抹胸儒裙,双丫髻上别着两个木簪,推开楚流云的房门而入。
他眼角瞥见水蓝色衣服,猛地激动,欣喜喊出,“陆小陌。”
那丫鬟放下茶水,扭头瞧见一张帅气俊颜,脸颊一红,扭捏跑了出去。
他激动的神色变成了失望,“不是她”喃喃自语道。随后咳嗽两声,端起草药一口喝下。
……
瑞典人的助理过两天就走,交了一个月的房费,他可以住到月底。身上的钱财已剩不多,几个镯子也当掉了,换来几百两白银。
风光无限的他落魄的让人接济,传出去肯定会让佩服他的人笑掉大牙,当成饭后娱乐焦点。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唤了小厮把脏衣服拿走,并给了几两小费。那人激动抖着拿银子的手,躬身退下。
钱财不多,一贯大方的他依旧和以前一样,不因钱财少而精打细算。
铜镜里的人五官依旧立体,憔悴的脸上有些病态,细长手指打着领结。人虽然病了,但骨子里高贵冰冷不易接近的气质依然凌烈的散发着。
勉强露出笑容,拿着云纹包的动作微顿,眸子里失望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向楼下走去。
楼下,一道道炽热的视线朝他涌来,显然花痴的姑娘不在少数,有定力的姑娘也时不时的往这瞄着。
淡淡的青竹香让侧目女子和不侧目的女子精神一震,呼吸加快,闭上眼睛开始贪恋起这淡淡的香味。
也许美男的魅力就在于此,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想遮住身上的光芒都难上加难。不说话,也不做什么事情,光走路就能引来姑娘关注。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对面“烟花楼。”烟花之地,为“烟花楼。”
烟花楼与他住的客栈同是五层楼高,门上挂着半米高的灯笼,烛灯印下了点点梅花。门前是两位给来往的男子抛媚眼的姑娘,狐媚的眼睛勾走了不少在门前过路的男子。楚流云向里面走去,不过不是被勾走的,而是自己想进去。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同时谄媚的说着“公子里边请,”两只保养很好的纤纤手指就要伸来。
他深不见底的瞳眸直视前方,胳膊往里一侧躲过了他们的勾搭。
这里的老鸨也是懂世故之人,看到他的不悦,亲自出来接代。
初到里面他就皱着眉,忍着俗气飘散的胭脂俗粉味。
老鸨给他介绍着从旁经过的姑娘,牡丹,芍药……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丝绸、烟罗沙也盖不了轻浮的味道。
富贵云集的地方除了上流社会的聚会,恐怕就数这个地方了。
他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老鸨,老鸨早就觉得他穿着长相非同众人,站立如遗世孤立的仙人,坐下,更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呆滞片刻,叫来一个新来的丫头服侍他,丫鬟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不安的搅动手指。
老鸨狠掐了她的胳膊,瞪着她道:“还不快服侍公子。”
丫鬟赶忙给他倒了杯上好的龙井茶,乖巧的站在旁边。
他拿起茶水看着下面男男女女的**,眼神移向旁边,锁定了穿着绫罗绸缎,啤酒大肚,眼睛里一股精明的商人。
他邪笑,端杯茶水,拍了拍没有褶皱的衣服开启了他专有的社交模式。
对于比较精明的商人来说什么样的人是值得合伙,什么人没有价值,一眼就能看出。他眸子里的老练,世故,让与姑娘嬉闹的商人,微微一震,随后恢复常态依旧与人逗乐。
楚流云也算半个老江湖,他们的这一套早就熟悉。也不在乎那人什么态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在那人面前,“若无烦事在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
那人打开纸条,嘲弄一笑,有这么神吗?随后把纸条扔向一旁。
作为高智商的他当然不会把纸条只给一人,在场的只要有发展潜力的人手一条。
撒网就要大面积的撒,网多了收获的也就多了。
他们打开纸条的态度不一,相同的是都是用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
对这些玩乐的公子来说,脾气火爆不可琢磨,没有什么定性,惹怒了他们,无疑是引火上身。
楚流云却对这嗤之以鼻,有能力有本事不怕他们来拆台,就算来拆台也得有本事。傲娇如他,过于自信就会变成自负,到头来伤害的还是自己。就拿陆小陌来说,她的不辞而别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疤,不能愈合,只有本人到来才能慢慢好转。
传单出去之后虽没有多大成效,还是引来了留恋烟花之地的富家公子。他们花天酒惯了,想得到祖辈留下的家业,自己没有本事想不到好的管理方法,以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去找了他。
这些公子的脾气倒是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没有耐性听人解释,总是没有好气的与人说话。
他倒是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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