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的心脏随着那鼓声跳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男人走去,随着他的走近,那鼓声越来越急,如同大雨倾盆而下,魏宁的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突然有几个面貌模糊的人向魏宁跑过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抓住他的手臂,驾着他就往前跑,魏宁使劲挣扎,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但是那些人力大无穷,充耳不闻,一直把他带到了一间屋子前,把他推进了门。
门里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魏宁只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臭也不臭,说香也绝对算不上,就那么一刹那间,这味道钻入你的鼻子里,等你呼出一口气,这味道就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这时,一盏灯亮了起来,一个人坐在灯旁,影子打在墙上。
这个人就连影子,都比其他人好看,魏宁神情恍惚地想,一个人怎么能长成这样,他好看得让人心里发疼。
这个很好看的人,抬起头来看着魏宁轻轻一笑。
13、阴酒
魏宁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样,往前,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周围的黑暗中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张牙舞爪的阴森笼罩在四周,只有那一点烛光,以及烛光旁静坐的男人,显得温和,看上去颇为旖旎。
魏宁的眼神,一会儿清明,从周围模糊的黑暗中,魏宁就直觉到了一种危险;一会儿痴迷,眼前这个人散发着类似蛊毒的香气。他明明害怕,却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他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等到他走近了,就伸出手去拉住了魏宁。
他的手冰冷、坚硬,执拗地扣住魏宁的手。
魏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门外传来了击鼓的声音,“咚——咚——咚——”沉重的鼓声震破了周围的黑暗,随着这鼓声,周围渐渐响起了许多的声音,很轻很细,似乎是人声,又似乎是乐音,随着风传了过来。
魏宁感觉背后的寒意更深了,那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砰地一声,门被推开,接着,魏宁看到身边突然出现了许多的“东西”,在黑暗中簇拥着,那些奇怪的声音就是从他们那儿传来的。
他们保持安静站在黑暗中,把魏宁和那个男人团团围住,魏宁可以“听到”、“看到”他们,他们在窃窃私语,这么多“东西”叠加在一起,让恐怖无限地放大,魏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血冲上大脑,一阵阵发昏,他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而手上也传来了一阵力道。
那力道很大,捏得魏宁的手一阵疼痛。魏宁有点感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至少让他神智清醒了过来,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起来,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再看了一眼周围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果然,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那些“东西”慢慢地靠了过来。
魏宁在他们的逼迫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刚好碰到了身后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伸手轻按住他的肩膀,魏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如水,带着点冰渣。
走是走不掉的。
那些“东西”从黑暗中裹出一个形状,一直送到了魏宁手边,魏宁无奈之下,只能战战兢兢地接了过来,看起来像是一个杯子——
一个声音传来,“阴世人,阳世人,阴阳不相干;男生人,女生人,男女有情天——来时本无路,去时已荒荒,伴他一时是一时——喝下阴间酒,结成鬼因缘,请——”
这诡异的唱和,让魏宁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端着手里的杯子,动也不动。
倒是他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从那些“东西”手上接过了一个杯子,接着,他强拉过魏宁的手,绕过他的手臂,再把魏宁手中的杯子抵住他的嘴唇,就这样,半强迫地逼着魏宁喝下了交杯酒。
杯中的液体,像寒冰一样滚下了喉咙,让魏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喝下了这杯酒之后,那些“东西”貌似满意了,低低地喧哗声在四周响起,似乎颇为热闹,魏宁看不分明,却感觉得到。
似乎有点像当日阴婚礼成时的场景——
这种关联性的想法,让魏宁悚然一惊,他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只有一层薄雾笼罩着他,驱之不散,脑子早已经混混沌沌,意识时有时无,他努力地想看清楚,想记住眼前这一切,却是有心无力。
周围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噪杂而又纷乱的让人烦躁,“礼成——”“——果然是天作之——”“难得——”,魏宁听得头嗡嗡作响,这些声音似乎听得懂,又似乎听不懂,跟魏宁那半吊子闽南语一样,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东西”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慢慢地消失掉,魏宁看得并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是飘着走的,而最后一个“东西”离开之前,转头“望”了魏宁一眼,魏宁悚然一惊,因为那“东西”的眼睛里绿幽幽的,如同鬼火。
身后的男人,伸出手去,慢慢搂住了魏宁的腰,夹着一股阴冷,魏宁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却连躲开的想法都没有,反而开始觉得这股阴冷,也并不是那么令人难受。
接下来——接下来,这个男人解开了魏宁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魏宁涌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幕曾经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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