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元北没坐一会儿就要起身走人,成温留他多呆一会儿,元北说道:“我还要去药膳坊看一眼,楼已经建成了,里面正在打理。等晚上我再来接二爷去珲春楼。”
成温打趣道:“你既然忙,就不用来接我了,成家的二爷不至于寒酸到没有车接送的。”
成温等元北走了,去找成老爷说了一下晚上的行程,免得成浩找着机会就嚼舌头根子,说成温出去鬼混。
成老爷子说道:“温儿啊,咱们虽然用不着低三下四,但一定要表现出诚意来才行,你多揣摩一下蒋老板的喜好,知道么。”
成温点头应下,不过心里面在想,若是蒋牧升的喜好真的能被旁人随便就揣摩出来,他也不会混的这么风生水起了。
蒋牧升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随和,对于女人来说,蒋牧升的笑容很有魅力,毕竟生的硬朗高大,家产雄厚,又没有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但是其实呢,蒋牧升这个人,还没有几个可以参透的,之所以没有流言蜚语,是旁人不知从何下手。
成老爷子催着成温赶紧去赴宴,比蒋老板早到,这样才显得恭敬有诚信。
成温到了珲春楼的时候,时间尚早,蒋牧升还没来,不过跑堂的已经认得了成二爷,引着成温往楼上的包房去。
成温正上楼梯,一楼叫好之声突然暴涨,不禁站在二楼的天井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阮毓姑娘一身花旦戏服,甩着水袖,踩着莲步,婀娜的身形已经步上了戏台。
成温没做一回事,毕竟阮毓也是个当红的花旦,来很多人捧场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正要继续往楼上去,就瞥见最挨近戏台的那排桌子边儿,有一个十分眼熟的人。
正是成浩无疑了。
成浩显然没有注意到成温也来了,只见成浩举着手一边拍,嘴里喊着好,似乎很专注的样子,阮毓在台上一面唱,一面神情羞涩、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成浩。
跑堂见成二爷不走了,也停下来,以为是成二爷喜欢阮毓姑娘的戏,说道:“阮毓姑娘这出戏,可是最拿手的,无论是唱功,还是这走步,您瞧瞧。”
成温听了,不着痕迹的,就像和跑堂唠嗑一样,说道:“谁说不是呢,阮毓姑娘可是正当红的,有多少人愿意为阮毓姑娘一掷千金。”
“您说的太对了!”跑堂的压低了声音,虽然他们站在二楼的天井,却怕被人听到,说道:“二爷,你看那儿,看到了吧,成三爷也在,这些天啊,三爷经常来捧场……嘿嘿,三爷呀,人长得好,财大气粗,怕是阮毓姑娘已经芳心暗许了,下了台子只给三爷敬酒。”
“这样么?”成温说道:“三爷经常来?”
跑堂的点头。“经常,只不过总是来一会儿就走,来去匆匆的,嗨,您们这样的富贵人家,怕是忙着呢,怎么可能久留。”
正说话间,成浩没等阮毓唱完一出,已经起身出了春晖楼。
成温看着成浩走出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如今成浩收敛了气焰,在成老爷子面前,一直老老实实,乖得像奶猫一样,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帮助,怎么可能天天往戏楼子跑。
成老爷要娶阮毓做姨太太,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成浩却偷偷跑来勾搭阮毓,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么事情。
跑堂的引着成温上了三楼,还是之前的包房,包房里没人,跑堂的上了茶水,去端些和着茶吃的点心和干果,请成温一个人坐一坐。
过不多久,包房门就被推开了,成温还想着,今天蒋牧升也到早了,没成想来的却不是蒋牧升……
☆、第二十章 【香炸臭豆腐】
那人还没进来,笑声已经传了进来,银铃般的笑声别提多响了,底气也十足。
进来的是个三十上下的女人,女人的身量不矮,却很纤细,按着一身旗袍,印子领儿系的很高,看起来很保守,却更是衬托着玲珑有致的妩媚蜂腰,头上挽着繁琐的发饰,面上着了细致的粉黛,她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跑堂的,跑堂托着一个大木盘子,上面是各种的茶点小吃。
女人进来,丝毫不避讳什么,也没有任何女子的羞怯之意,拿眼细细的打量起成温来,一面打量,一面抽出帕子来,掩嘴咯咯而笑。
女人笑得很豪爽,甩了甩喷香的手帕,走上前去,围着成温绕了一圈儿,招手让跑堂的把木盘子放在桌上,随即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成二爷了,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实在久仰了。平日小女子就常听人提起成二爷,如今一见……可真是生的可人儿,阮毓姑娘都比下去喽。”
她说着,成温不知道为何,似乎能嗅到一股阴阳怪气儿的味道。
女人说完了,又挥手让跑堂的出去,拿起木盘子上的一个瓷盅,掀开盖子,咯咯笑道:“来来,尝尝这个,香菇蒸蛋!看看你是喜欢香菇呢,还是……比较喜欢蛋呐!”
成温的眼皮禁不住跳了一下,下一刻女人竟然伸手在成温的小腹上拍了一下,若不是成温躲得快,岂不是要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成温眼皮更是狂跳不止,那女人见成温不生气,笑的更是欢实了。
手臂挂在成温的脖颈上,喷香的脂粉味一下扑面而来,成温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又惹得女人一顿狂笑。
成温似乎对脂粉味特别敏感,打了喷嚏之后又是连连咳嗽起来。
那女人也不管他,干脆勾着成温的脖子,一拧身坐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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