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冰略有所思地看着这管子说道:“这管道里面好像可以通过管壁上那一条条会发光的筋脉进行空气转换,可以让人在这里面活动。不错,天然的地道。我没猜错的话,这根输养管正巧是从杰村的下面经过吧?”
宋创笑了笑回答道:“没错,我们村里的信者就是通过这个地道往反于村内村外的,我们都叫它营道。”
“信者?”于县不解地说了一句。
“就是我们这些打听村外消息的人,村里都叫信者。不过,由于这项任务需要一定的隐蔽性,村子里的信者并不多。对了,我记得爷爷以前也是一个信者,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辞掉了这个职务。”
“臭小子,谁告诉你说我年纪大了?我今年才五十多岁,离六十岁还有好几年呢。”从地道的深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爷爷,你怎么来这里等了?”宋创向前紧走几步,来到了老人的身边,“你看,人我已经找到了。”他转过身来说道:“雷冰、于县,这就是我爷爷。那本《城南史记二十载》就是他给我的了。”
通过管内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清这位老人的模样,他披着一件全身连体的敞开式对襟直领的白色大袍,袍尾很长,宽宽的袖子似乎可以轻松地把他那双紧皱的双手遮在里面。袍子里面是一身红色的内式薄衣,胸前系着一条又宽又长的白色围巾,短而发白的胡须被裹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是又短又白,被袍子的连体帽盖住了大部分,只露出额前仅有的几缕青丝,在浅淡的双眉之间飘动着。
“雷冰、于县你们好,你们在面馆的事情宋创已经叫人告诉我了,”宋原很泰然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宋创的爷爷,叫宋原,村里的人都叫我宋老。”
雷冰因为把《城南史记二十载》弄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见到了宋创的爷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您好,您……”
于县接过话茬接着说:“您穿得好古怪啊!”
宋原看了看自己身上,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哦,我们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么穿的,到村子以后再和你们讲吧。”
“我是说,我把您的那本书弄丢了!”雷冰吞吞吐吐地说道。
宋原拍了拍雷冰的肩膀,“没关系的,人到了就可以了。雷冰,其实那本书只有你能打开他,你是它的所有者,你发现的所有关于杰村的事情,那本书都会自动地记录下来,最终会成为真正的《城南史记二十载》。”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是我?”雷冰有点语无伦次,“我是说那本书为什么选择我?”
宋原指了指雷冰说道:“答案就在你的口袋里。”
雷冰顺着宋原的手指看向了自己,摸了摸口袋说:“你是说这根木条?”
“不错,就是那根木条。昨天我发现有人捡到了木条并带走了它,而它就是《城南史记二十载》那本书的钥匙。谁带着木条看那本书,那本书就会为谁打开。不过那本书只会被一个人打开,所以当你打开了这本书的同时也就佣有了它。当你完成《城南史记二十载》这本书的时候,杰村即将到来的灾难才会结束。”
“原来我看到的书里那几幅图,是我根据杜归的讲述想象出来的啊!”雷冰略有所悟地喃喃道。
“也不全是,我和你讲一下那本书吧。城南的人只知道有三件宝物,却不知道这宝物的来历,其实它们都和杰村有关。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村里发生了一场大灾难,可怕的瘟疫降临到了杰村。国王知道后不仅没有想办法去解决,而且还封锁了杰村通往外村的各个出口,不让村里的人们与其它村来往,人们绝望了,无奈地忍受着瘟疫带来的痛苦和无助,只有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位老者,他那煞白的脸上写满了沧桑,看样子已经有上百岁了,自称是来拯救杰村的,他拿出了三件奇怪的东西,然后放在村子里特定的位置上,不准大家去移动它们。老者走后的第二天,杰村的周围奇迹般的长出了许多奇怪的植物,这些植物长得非常快,几天时间就成了一片大森林,森林里还经常飘出一阵阵奇怪的香味,也就是今天的异林。后来村里的瘟疫就没了,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那位老者的功劳,因为异林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当时放东西的一处,大概是在那里种下了异林的种子。
“除了异林的种子之外,《城南史记二十载》便是另一件东西,老者把它放在了我的书架上,告诉我那是一本残书,打开书的钥匙在王老汉的签筒里,只要找到有缘的人就能得到钥匙并打开它,完成里面残缺的内容可以消除二十年后的一场灾难,拯救村子里的人。当时我因为好奇翻开过它,但《城南史记二十载》只是一个书封,里面什么都没有,估计翻开不等于真正地打开吧,于是想到了王老汉那里的钥匙。王老汉是个会看风水卜日月的卦师,当我找到他的签筒才发现,里面除了摆放着一套卦牌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当王老汉的女儿也就是当时的王妃投井自杀后,王老汉告诉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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