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大惊,忙又开了一瓶酒,拖住他讪笑道:“再等等,还有节目呢!”
黑衣人摇头,示意自己听不到。
江兆唯抱着他的脑袋大吼:“还有香艳压轴戏没有上场……”
话没说完,黑衣人忍无可忍,揭开口罩——呕呕呕吐了一地。
陈跃进呆滞,深受伤害:老子跳得这么辛苦,你竟然看吐了?太伤人自尊了!
黑衣人的墨镜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俊又惨绿的脸,俨然是受摧残过于严重吃不消了。
江兆唯欣喜若狂地扶着他:“客人客人,你怎么了?”
陈跃进关了闹哄哄的音乐,大惊小怪地扑过来,鹦鹉学舌:“客人客人,你怎么了?”
黑衣人艰难抬头,抚上他的脸,眼神迷离:“你……你叫什么?”
陈跃进一愣,结结巴巴地反问:“啥?啥?”
“莎莎……”黑衣人点头做了然状,接着扭过头:“呕——”
陈跃进手脚并用倒退数步,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衣人吐完,一头扎进沙发里人事不省。
江兆唯抽几张纸巾囫囵擦一把黑衣人的脸,然后从包装盒里掏出手办塞进他怀里,“抱紧咯,你的手办!”
“怎么办?”陈跃进躺倒在一边,那阵子蛮劲用完,累得快虚脱了。
江兆唯撕吧撕吧将黑衣人的黑风衣扯开,搜出一个钱包,“送他回家,我看看他有没有带身份证。”
“跳了一晚的舞,累死老子了!你他娘的比我细比我短,凭什么要我扮女装啊?”陈跃进像狗一样吐舌头,粗暴地扯下假发,撕了旗袍露出背心短裤,并用撩起背心下摆拼命扇风。
江兆唯从钱包里找出黑衣人的身份证,念道:“李无敌,24岁了,哈哈,这名字和你的名字真对仗啊。”
“你知道什么叫对仗吗?文盲吧你?”陈跃进浑身是汗,睫毛膏全化了,跟鬼似的糊了满眼,“我说,我们求贝勒爷请一个客服美眉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不会总连累我扮女装!我也是有男子汉尊严的唉!”
“不需要吧?你已经熟能生巧了。”江兆唯昧着良心说:“今晚的舞跳的多好啊,都可以去参加超女了!”
陈跃进捧脸,星星眼:“真的咩?”
江兆唯痛苦地扭开头,看向刚找到的身份证,转移话题:“找到地址了,来,搭把手,扛他回家。”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下了计程车,叉着醉死的萝莉小控控走了两百米,站在一片废墟前。
江兆唯低头看看手中李无敌的身份证,又抬头看看废墟边的路牌,“到了。”
陈跃进点头:“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江兆唯怒:“正经一点!”
陈跃进更怒:“我很正经!”
江兆唯扶额:“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阵,陈跃进掐着李无敌的脖子摇晃:“你小子搬家也不改身份证,老子埋了你!”
江兆唯无力地摆摆手:“别废话了,把他拖回去吧。”
店里接了一个纪念衫制作的加急订单,贝乐出门去联系成衣厂家的负责人,元明清赶着做效果图。冯趣无所事事了,下一部鬼片,煮一碗方便面边吃边看,正看到兴头上,陈跃进一通电话打过来:“蛐蛐儿,你在干什么呐?”
“看电影。”冯趣问:“你们的事搞定没有?”
“搞定一半啦~”陈跃进被阵阵阴风吹得连打三个喷嚏,揉揉鼻子,撒娇道:“哥哥在等计程车呢,好寂寞好寂寞,陪哥哥聊聊天呗~”
“聊吧。”冯趣专心致志地盯着显示屏上的鬼片。
“你在看什么电影呢?”
“鬼片。”声音不温不火的。
“……讲什么的?”
“讲两个男人半夜坐错车,到了荒郊野外走迷路……”
“……”陈跃进打了个哆嗦。
“时钟敲过十二下,妖魔鬼怪们都出动了。”
“……”陈跃进看看手表,指针恰好指向十二。
不远处,江兆唯总算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招手喊:“跃进,帮我扶一下李无敌!”
冯趣不紧不慢地说:“这时候来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是吸血鬼变的……”
陈跃进一看那司机,果然是个大叔,不由腿脚发软,把车门一拍,暴吼:“我不坐你的车!”
司机惊了一跳,骂句:“神经病!”刺溜一下将车开走了。
江兆唯目瞪口呆:“陈跃进,你有毛病吧?”
陈跃进用力喘几口气,冲手机嗷嗷叫:“蛐蛐儿,哥哥好害怕哦,你来接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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