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抱怨着,手上倒也没闲着,毛巾沾了些水,在那个地方轻轻擦拭起来,几次之后才终于把外边清理干净,盆里的水都有些红了,小小的愧疚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好人做到底,手指就慢慢探了进去,打算帮对方把里边也清理一下。
这时原本熟睡的人缺突然弹坐起来,一脚踹在他胸口,怒瞪着他,“你在做什么!”
“咳咳,”姜凡被踹翻,坐在地上捂着被踹的地方,顺了几口气才说:“我帮你清理伤口,你尥什么蹶子!”
那人显然是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无视了姜凡的一脸愤然,转头看了一圈之后,视线落在自己置身的这张大床上,当看到自己身下那块显眼的血迹并意识到身体不适时,原本就透着锐利的眼睛猛地眯起,神情也由原本的严肃变成了隐怒。
“是你,是么?”他挪下床,慢慢朝姜凡走过去。
他问题所指很明显。
姜凡还想提醒他注意休息,乱动的话,可能会很疼,但是见对方那来者不善的表情,突然有了点危机感。
扶着窗沿站起来,发现原以为是个小弱受的男人竟然比他还高半头,尽管一手吊在肩上打着石膏,却完全无损他现在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没错,大概就是叫做杀气的东西……
“怎么,这年头被嫖的对待客户都是你这种态度?”姜凡嗤笑一声。
刚刚确实有些被这个人的气势震慑住,不过他想起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曾说过最近有些变态大叔喜欢跟对方这种职业的人玩游戏,只是他现在没工夫跟这个人来角色扮演。
拍了拍仍隐隐作痛的胸口,说:“说吧,要多少钱,”说着绕过盛怒中的某人,翻出钱夹从里边抽出一张早就备好的支票,又埋头找笔,“你刚才那脚我可以当成是起床气,换成别人可能会投诉你哦。”
其实他没想开支票的,不过平时用这招就能让那些见钱眼开的人软软的靠过来,现在花钱买个开心而已,平时他是很节俭的。
姜凡叼着笔转过身,询问的抬眉,示意对方出价。
那人也看着他,慢慢环架起胳膊,本就眯着的眼睛又压下一些,拉的细长。
两人就这样全身光裸着互相对视,屋内气流顿时停滞。
姜凡暗骂,一个鸭子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他抬头抬得脖子都酸了。
过了许久,那个人才稍稍动了一下。
姜凡看到对方原本抿起的唇竟在以微不可查的弧度慢慢翘起,配上敛在眼底的表情,让他平生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多少钱么?”开始的那种怒气果然如姜凡所料,消失了,只是现在他的表现也不在姜凡预料之内。
‘鸭子’缓缓靠近姜凡,直到两人贴在一起,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还带着丝丝的凉气,一字一顿,扫过姜凡耳垂,“你出不起。”
姜凡还愣着,就发现身体失去平衡,猛的被人掼在床上,仰面倒了下去,那个人压在他上边,能够活动的那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打着石膏的那只则虚撑在软床上,“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不只嫉恶如仇,而且,一倍仇……十倍偿。”
姜凡打了个激灵,感觉有点冷,不耐的伸手想将那只掐着他下巴的手挥走,抬起的手却被人握住,且越握越紧,直到骨节发出声音,姜凡疼的大骂起来。
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那个前一晚被他上了的男人竟然笑眯眯的抄起他床头的水果刀抵在他脖子上,趁他不能反抗的时候强迫他自己用衣服裤子把自己绑在了床头!
“你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啊有你这么服务的吗?!!”
那个人悠闲的拿起姜凡的钱夹,抽出里边的证件,对照着姜凡看了一眼。
“姜凡是吗?我叫潘洛,请——多多指教。”
直到那个自称潘洛的人去了他的浴室,里边传出哗哗的水声,姜凡才真正回过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前一晚喝酒——不知道是谁推给他一只鸭子——懒得去开房带回自己家——迷迷瞪瞪的把人上了——早起付钱。
这不是很正常的步骤么?
可看起来对方不像是在玩什么该死的游戏啊!
回想起昨晚那个人那抗拒的动作还有极其不专业的装扮和表现,他才恍然大悟。
操的,一定是被人设计了!
那帮缺心眼的损东西,让他知道是谁坏他,不把他打到窜稀他就不叫姜凡!
当务之急是跟这个人解释清楚。
是他理亏,大不了多赔些钱,反正在他姜凡的认识里,除了那件事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水流声很快消失,过了一会听到啪啪的走路声,门一开,那个人光脚走了进来。
姜凡左右扭了一下,开口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帮我解开。”
那人却根本不屌他,从他的柜子里翻出几件比较宽松的衣服裤子,比划了一下就穿了上去。
等到穿戴整齐了,才想起来屋子的主人还被他绑在床上,一步步踱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姜凡。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甚至是悦耳的,刚被温水浸泡过后更是带着些沙哑的性感,“想解开?”
姜凡点点头,舔了舔好像有些干燥的唇。
“不急。”说完,他坐在床边。
姜凡也随着床边的凹陷滑了过去。
潘洛感觉到姜凡的身子贴了过来,眉立即皱起,起身后表情没有刚才那么友好,甚至带着些厌恶。
“我遇到的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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