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悠则是一脸鄙视:“有意思么?”
赵清誉有点委屈:“你刚刚说我说你就信的。”
艾钢扒拉开宋心悠的脑袋替他她发言:“她没说你编她也信。”
赵清誉眯起眼睛,虽然对面两人没有把他揪到医院精神科进行脑扫描抑或押解到试验台做个解剖,但是,他生气了。
赵哥很生气,行动很犀利。
直接扑过去从艾钢同学的大裤衩子兜里摸出屏幕裂了两道的国产手机,二话不说就拨了串外地号码。
艾钢和宋心悠都还没反应过来了,那厢电话已经接通。
“我有事找你。”赵清誉义愤填膺的直接把招呼省略了。
当然这对从来不寒暄的李闯来说压根儿没影响:“妈呀,可算知道给我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
赵清誉此时此刻压根儿没有唠家常的心情,于是又义正言辞的重复一遍:“我有事找你。”
李闯往嘴里塞进一大勺香甜的黑芝麻糊,闭上眼睛由衷的叹了口享受之气,才边品味边含糊的咕哝:“嗯嗯,你说,我听着呢。”
赵清誉听出了端倪,下意识皱起眉毛:“你做什么呢?”
李闯很诚实,且因为心情被美食陶醉得像飞翔的小鸟,所以语气也格外欢快:“哥们儿,你家楼下这芝麻糊绝了!”
“……”
赵清誉开始幻想李闯变成了一颗芝麻然后被自己用鞋底碾烂碾碎碾得尸骨无存最后飞升成一滴芝麻糊。
第 11 章
“你告诉她了?”听见赵清誉要他和宋心悠说话,李闯相当意外。
“形势所迫,”赵清誉无声的叹口气,余光扫了眼旁边一脸狐疑的两人,“不只是宋心悠,还有那个艾什么……”
“白钢也知道了?”
赵清誉愣愣的:“白?我记得是姓艾呢?”
“白痴钢,简称白钢”李闯用牙咬着勺子一下下得瑟着,“我说刚看来显怎么是这个破号呢。”
赵清誉忽然觉得李闯的ròu_tǐ在小树林里被殴打不是没有道理的。
抬头看了下宋艾两人,赵清誉把听筒声音调成扬声,才说:“我把来龙去脉都跟他们说了,不过他俩不信。”
“正常,”李闯大咧咧的东北调调乘着赵清誉温润的嗓音从扬声器里扩散出来,有种不协调的错位感,“那娘们儿可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绝对的无神论者,能信就他妈怪了。”
赵清誉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让宋心悠一把夺了过去,女人几乎是贴着话筒吼的:“你说谁老娘们儿呢!嗯!不想给笨笨留全尸了是吧!”
李闯没料到这就直接跟宋女士接上轨了,有几秒的错愕,之后就觉得头皮发麻:“靠,赵清誉你他妈调扬声了啊!”
知道李闯看不到,但不影响赵清誉同学云淡风轻的耸耸肩,继而半仰着头感受微风的吹拂:“唉,我早就说过讲话太粗鲁不好……”
那边宋心悠才不管那个,还在纠结那个不美好的称谓:“姓李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烟消云散,李闯把赵清誉秀气的眉眼皱成了苦瓜:“大姐,我这都他娘的沦落到祖国边缘了,你不说言语安慰送来点家乡人民的温暖居然还拿那么可爱的笨笨做狗质?你也好意思?”
宋心悠似乎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眯起眼睛,缓缓地说:“我现在连你是真是假都弄不清楚。”虽然语气用词都很像,但这事情果然还是太匪夷所思了,宋心悠实在接受无能。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那你问我答不就好了,你觉着什么事儿只可能我李闯知道。”
宋心悠抬头看看“李闯”和艾钢,又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有点凌乱,但还是呐呐地开口:“你阴历生日几月几号?”
“腊月初八,家家户户那八宝粥都是为庆祝小爷我出生熬的。”
“晕,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这不叫脸,叫面子。”
“对,你一贯没脸没皮嘛。”
“我说咱还能继续了不?”
“艾钢这两天净琢磨怎么揍你了,知道为啥么?”
“切,不就去北京前一天打篮球不小心踹着他了嘛。”
“你家打篮球用脚?”
“谁让他恶意阻挡。”
“嫉妒人家结实比你壮吧。”
“拉倒,小爷比他帅一万八千倍,我用嫉妒他?”
“你爸叫什么?”
“李公正。”
“你妈呢?”
“呃,范雅茹”
“……”
“喂,人呢,怎么没音儿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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