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显然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忤逆过他。算起来这个男人救了自己,按照道上的规矩他根本不可能伤害他。只是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似乎很懂得枪,身手更是一般人不能及的。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只是一个医生?男人他叹了口气,感觉手上还残留的湿热的感觉,稍稍凑近鼻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莫名的唇角上扬了几分轻轻的笑了起来。
此时男人才开始打量自己昨天晚上呆了一夜的房间,简简单单的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只能说很整洁。男人侧过了身子,小心的没有碰到自己的胳膊,随即枕头上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似乎是他身手的香味,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靠在枕头上一动也不动了。
房门再次打开了,看到斐渃远又走了进来,男人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喜悦。在一抬头就看到斐渃远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碗,斐渃远端着特意为他煮好的小米粥坐到床边道:“吃点东西吧,能让你的伤口好的快点。”
莫名的想到斐渃远刚刚赶他走的事情,脸色阴沉了几分顿时也没有了食欲。男人没有受伤的手端着小米粥,犹豫了下就想要捧着碗灌下去。斐渃远看着男人受伤的手臂,再看看男人一声不吭的样子终究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吧。”
男人犹豫了下,没有拒绝只是任由斐渃远重新拿过白瓷青花的小碗轻轻地拿着勺子晃动着,吹了吹凉才就着边上的小菜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男人看了看面前的勺子,又看了看斐渃远才慢慢的张开了口。
两人互相沉默着,除了勺子轻微碰到碗边的声音房间里寂静的一片安静。只是斐渃远没有注意到男人一直在打量着他,沐浴在阳光下的斐渃远使得清秀的脸上仿佛镀了层光芒一般耀眼夺目。
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眸平静如水,如一汪秋水却让男人有种错觉这样的眼神似乎能难有东西在他的心中滑过。圆润小巧的鼻梁,跟他周围的跟一点也不一样,皮肤白白嫩嫩的却好像是女人。男人打量着斐渃远不停的在心底评价着,算不上特别的好看,只是周身淡然的气息仿佛能让人安定下来一般。
也许他有这样的资本?男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到斐渃远敏捷的身手似乎想到了唇角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回忆起昨天的一幕,斐渃远像是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只有在捕猎的时候才会伸出自己的爪子,平时则一直躲在树枝上让人根本看不到他在哪。就算见到了也毫无为力,只是默默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完全不顾旁人?
猛地想起昨天最后看到另外的人抱着斐渃远,男人眼神暗了暗随却小心的没有让斐渃远察觉。突然看着斐渃远拿着纸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男人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掠夺,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抢走。
斐渃远收拾好了一切才端了杯水走了进去,发热最好的就是多喝点水。男人似乎药效已经开始了,虽然又想睡了可看着为他而忙碌的斐渃远男人俊朗的脸上泛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你叫什么?”
斐渃远有些奇怪于男人态度忽然的转变,但还是开口道:“斐渃远。”男人想起白凌飞亲切的叫他“渃远”,可男人没有犹豫的笑着道:“渃远。”
“……恩。”很被陌生的人忽然亲切的喊自己的名字了,斐渃远愣了愣才微微点点头。就在斐渃远放下水杯想要走的时候,男人赶紧开口道:“你叫我西就好了。”
“好。”斐渃远没有拒绝只是应了声就向外走,男人脸色暗了暗,握拳也不由捏紧了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此时男人望着斐渃远的背影明显的带着不悦。
正当两人都陷入沉默之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响,门瞬间被打开。斐渃远皱着眉头,迅速的一脚踹上房门然后拉着床上的西莱尔躲到了床底下,还将西莱尔身上的枪拿了过来握在手中。
果然房门马上被人猛地打开了,冲进来了一帮黑衣的男人。斐渃远簍-u,n骼扯屏息着,躲在床底下互相靠在一起等待着最佳的时机v皇潜舜硕寄芨芯醯蕉苑骄缌业男奶声,男人似乎能感觉到斐渃远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该死的,床上还有些血迹,温度都还热的呢!boss怎么不见了?!你们不是跟我说就在这里吗??”带头的褐色头发的男人一看西莱尔不在立马吼了一通,斐渃远这才觉得不对,边上的西莱尔皱了皱眉头出声道:“派恩,我在这。”
“什么?!”派恩瞪大了眼睛顺着声音趴了下去,看着西莱尔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大,呵呵,我不知道你有这个……恩,兴趣,喜欢在床底,厄……”
斐渃远一看真的是自己人放下了自己的戒备,派恩不知道如果刚刚斐渃远没有确定的话,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就会被他给制住然后威胁其他人。两人都爬了出去,西莱尔因为伤口爬的有些吃力,可对上派恩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一脚踢了上去。
“我家的门是你们弄坏的?”斐渃远将枪扔还给了西莱尔刚走出去看着被踢回的防盗门,又走了回来冷冷的问道。这一次斐渃远的脸上少了几分的温和,多了几分的不耐。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带这个男人回来了,即使这个男人还算乖巧。
西莱尔不知道自己在斐渃远心中的形象,不然一定会气得要杀了斐渃远的。派恩不知道斐渃远跟西莱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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