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艳华神情凄然,道:“当初的事难道你忘了!我却一刻不敢忘记我曾经做下的错事!这十年来,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回梦楼,一味地追求高深的武功。这也罢了,但你已年过半百,十年之期虽到,何苦还执着裁云剑法?”
林元宪道:“你当明白,这是我的执念所在,若得不到裁云剑法,我一生难安!”
两人还欲争执,黑衣女子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争来争去,可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思?”
二人皆看向黑衣女子,林元宪道:“你的意思根本不重要!将裁云剑谱交出来吧!我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留你一条性命!”
黑衣女子瞧着二人,只觉得人生何处都是天雷滚滚,她都懒得再搭理他们,手中裁云入鞘,道:“既然林夫人已经安然无事,我便告辞了!”
林元宪道:“不留下剑谱便留下命!”
袖底风雷声起。
黑衣女子手动剑出,裁云剑晶光一闪,破空迎上。
苏艳华伸臂抱住林元宪腰间:“霜儿,你不是对手!快走罢!”
白秋霜看了她一眼:“不必你假好心!我早该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危险!算我多事!”
苏艳华闻言,心中一动,原来霜儿听到我有危险才前来救我,如此说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当下,抓住林元宪衣袖,哀求道:“宪哥,你放霜儿走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重新拿回天宇阁,对付方亦鸣等人。”
林元宪目光微闪,目注白秋霜:“裁云剑谱本座势在必得!”
苏艳华一脸哀切之色,白秋霜索性不去看她,只冷声道:“我白家的剑谱,凭什么给你?更何况你还是我爹的仇人!想要剑谱,下辈子吧!”说罢,向楼下飞身而下。
林元宪脸色一变,一把甩开苏艳华,自后挥手便是一掌,身形如电,向下疾扑,五指如钩,劈手抓向白秋霜。
半空中,两人短兵相接,白秋霜功力尚浅,被一掌震得险些当场吐了血,她脚一落地,裁云剑“铮”地一声出鞘,招出“拨云见日”,一剑撩了上去。
林元宪冷笑道:“剑法虽好,内力不足,再练十年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如今你又岂是本座的对手?”
袖中风雷声起,大开大合,不管不顾,当胸便是一道劲气。
白秋霜被掌力迫地呼吸困难,急忙回手撤剑,已知自身不是对手。然而,身子被对方罩在风雷声中,逃也逃不出。时间一长,肯定耗死在风雷掌下。当下,一咬牙,气沉丹田,硬生生挨了一掌。
身子被扫出去一丈开外,以剑拄地,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摇晃了几下,便要摔倒……
蓦然,自花树下窜出一道娇小人影,林元宪身形甫动,便听一声娇叱,眼前金光闪动,数点寒星直奔面门。他大袖一扬,甩出一股劲风,将金针打得偏了开去,然而,经这一阻,他再定睛去看,白秋霜已然不见了踪影。
苏艳华跌跌撞撞下了楼,见已没了白秋霜身影,松了口气,林元宪回身冷哼一声:“剑谱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长笑,紧接着,一人飘身落下。
一身蓝布长衫,头戴纶巾,秀士打扮,正是方亦鸣。
方亦鸣上前一步,笑道:“林阁主,久仰大名,今日特来领教领教林家袖底风雷,可否赐教?”
林元宪一甩袖子,脸色一沉:“天宇阁虽已被你拿捏在手里,但本座随时可以拿回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方才可是你的人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夺人?”
方亦鸣眼神微闪,面上带笑:“裁云剑法算什么高深功法?林阁主何必执着于此?”
林元宪听罢,脸色更冷:“此话怎讲?”
方亦鸣脸色一正,负手道:“当今武林,各家各派功法不过如此!当然,林家的袖底风雷也算得上一流,但林阁主恐怕不知道,天下武学,可称绝学者,非《天宫魔典》莫属。”
话落,林元宪双眸中射出一道异光:“《天宫魔典》?”
方亦鸣微微笑道:“不错!阁主也知《天宫魔典》么?”顿了顿,他接着道:“《天宫魔典》,乃是百年前天魔宫之圣典,后来天魔宫覆灭,《天宫魔典》亦不知所终!”
林元宪冷笑道:“阁下不会想说你知晓《天宫魔典》下落?”
方亦鸣仰头大笑,走近一步,却道:“天宇阁如此轻易地便被水中月夺得,难道这其中没有隐情?”
林元宪回头看了一眼苏艳华,见她一脸吃惊之色,便道:“本座原本追求的便是绝顶武功,一个天宇阁,本座还不放在眼中!若本座想要,天宇阁唾手可得!”
方亦鸣抚掌笑道:“只要阁主心念不改!在下可助阁主一臂之力!”
林元宪不为所动:“本座想要的自己会去拿!裁云剑法我势在必得!那个丫头你最好还是交出来!”
林元宪以为救人的是方亦鸣的人,方亦鸣却心里另有打算,二人各怀心思,对峙良久。
这厢,凌雨薇背着白秋霜出了天宇阁,白秋霜中了袖底风雷掌,此掌法隐含风雷之力,破坏经脉,若想驱逐这股内力,非内力深厚者不可,或者由施力者亲自驱除。
凌雨薇想出城去找林廷祯,然而,进城容易出城却难了。
街上走动的都是南梁士兵,更别说城门口的盘查的人。
这下。凌雨薇真是犯了难,她内力不足以驱出风雷之力,眼睁睁看着白秋霜强忍经脉被损毁之痛,她与沈愈约定的是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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