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心里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还有回到学生时代的时候。
学校,真是一个很遥远的词了。
有时候陆翊会想起以前的事,想得最多就是大学的时候。
十八岁,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那个人。
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为幸福的一段日子。
不去想以后,不去想未来,只要活在当下。
尽管现在他恨肖然、恨自己,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有时候他会觉得那些事就像在昨天,有时候又觉得那些事情如同前尘往事一般的遥远,甚至会怀疑这些是否真的发生过。
而且居然是同一所学校。
这是一所贵族学校,传承了近百年,在这里读书的无不是豪门世家的子弟。而陆翊,当时是这所大学唯一的全额奖学金资助生。这个“陆翊”学的是金融,而陆翊当年读得就是商科,当年的陆翊能成为贵族学校的唯一一个平民,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陆翊把包提在手上掂量了掂量,然后紧紧地握住,抬起头来是自信的微笑。
也许这真的是新的开始。
“陆先生,您是要现在就去学校吗?”霍伯在一边问道。
“嗯。”陆翊点点头,又想起霍亦风每天中午都不回来,相必是在学校里用餐,而像他这样的大少爷,自然是不会在食堂之类的地方用餐的。转头问霍伯:“少爷的餐点是由你们送过去吗?”
霍伯诧异他这些天来对霍亦风态度的转变,迟疑地答道:“是由我们的厨师专门做好然后送过去的。”又指着旁边一位中年人道,“这是为少爷送餐的司机——老刘。”
老刘并不老,四十左右年纪,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看起来一脸和善。
“陆翊”以前对霍亦风或者说霍家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即使住了一年,除了霍伯之外,他不认识家里的任何佣人。
陆翊自动忽视了霍伯怀疑的表情,对老刘笑了笑道:“我现在到学校,顺便把中餐给亦风送过去。”
尽管陆翊谁都不认识,但老刘却不是第一天认识陆翊。永远都是冷冰冰从来没有一个笑脸的人突然对着你微笑,只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老刘只觉得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求助的望向霍伯。
霍伯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皱纹动了起来:“这些事情自有我们这些下人做,陆先生不必操心。”
陆翊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从霍伯平静无波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深深地怀疑。很明显霍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他知道,“陆翊”以前的所作所为大概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但他没想到,霍伯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对于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甚至连伪装的委婉都不屑。
他甚至可以想象霍伯已经在脑补他是不是又打算在食物里做手脚来毒害霍亦风。
他觉得有必要和霍伯好好谈一谈。霍伯对霍亦风的好是毋庸置疑的,陆翊看得出来那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对孩子的真心喜爱。也许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比血缘的羁绊更加紧密。
霍伯到底是那一边的人?
陆翊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敌人。
阵线相同就不应该站在对立面相互怀疑。因为他们还有未知的强大的敌人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收起笑容,郑重的对霍伯说:“我们谈一谈吧。”
陆翊坐上车的时候,手里提着自己亲手做的虾仁韭菜馅饺子。
薄皮,鲜肉,滑虾,韭菜香。
从和面、擀皮儿、拌馅到最后包成一个个晶莹里透着翠绿的饺子,都是由陆翊一手包办。好在量不多,够霍亦风吃就行。时间又还充足,陆翊才能保质保量的完成。
不是第一次为别人做东西吃,但却是第一次怀着轻松和感激的心理在期待着。
期待着新生活的来临。
车子畅通无阻的驶进了古典厚重的校园,熟悉的景色在眼前一幕幕展开。不时鸣响的白色钟塔、静静伫立着的古老西欧式的哥特式建筑、叮咚流水木质溪桥,一切仍旧美好安宁。打开车窗,带着青草香的风吹来格外的清爽。
对于霍伯陆翊并不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相信。
陆翊知道霍伯对他也是
一样的想法,不管他怎么巧舌如簧,霍伯只会觉得他是有所图谋。
和霍亦风单纯的世界不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这才是他们这种人应当遵循的黄金法则。
所以他只是向霍伯传达了一个意思:他在霍亦风身上有利可图,而霍亦风也可以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霍伯对此不置可否,但却默认了他的行为。
陆翊知道霍伯一定还在监视着他,但他对此并不在意。
他不会做任何对霍亦风不利的事。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陆翊的眉深深地蹙起,眼中精光闪耀。
敌人对他了若指掌,而他对敌人却一无所知。
车子在一个半透明的花房旁停下,陆翊下了车,没由来的居然有些紧张,手里不禁紧紧握住又松开。
推开门,一片花丛中霍亦风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子专心地为花苗填土,大概是太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到陆翊的到来。他的眼中象是只有这一株小小的花苗,手里的动作极其温柔,填两铲子又用手去抚抚叶子,嘴角还带着一丝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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