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第二声‘伯夷’的响起才让何雍想起来此名的来源。
当朝皇帝躬亲抚养的,除了献阳公主,便是当朝献王,献王单名一个‘洵’,若是自己没记错,这献王的字便是‘伯夷’二字。
思及此处,何雍不由冷汗骤起。
“方才有人来报献王殿下停留在澹台府门前,我还当你是来探望我的,却不知你给我闹了这么大一出来,可真是好大的阵仗。”长宣说笑道:
“长姐先别数落我了,这头事还算小,还有件大事,得麻烦长姐。”刘洵微皱眉头,有些无奈地叹息道。
长宣吃惊道“哦?还有更大的?”
刘洵点了点头“献阳的祥祥生了场大病,前几日终于好了,今日出宫的时候,献阳让我带着出来溜溜,不想我给弄丢了,要是找不到我回宫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四周一片噤声,长宣脸上带着不解道“不就是一个下人么?”
刘洵摇了摇头“长姐,并不是一个下人”长宣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眼光,却见面前的胞弟继续说道“准确来说是一条狗。”
四周一阵无语,长宣脸上也带着万分不解“一条狗。不就是一条狗?宫门都要下钥了,你再不回去今日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刘洵后怕的摇摇头,苦脸道“长姐也不是不知道献阳的脾性,何况对于这狗…父皇可是亲自下旨让太医给瞧的。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这件事情触她们霉头啊。”
“前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甘露殿中太医频繁出入却并非是公主生病莫不是。”
“嗯,是这条狗!”
长宣一脸的怀疑,想了想平日父皇对妹妹的宠爱程度最终无奈地抬手扶住额间叹气道“虽我觉着这也不是没可能。”说罢看向眼前不耐的胞弟,松下口吻唤来一旁的亲卫下去寻找。
“祥祥全身都是白色的,脖间有个父皇亲手飞白题写的‘祥’字!”刘洵连忙对着即将去寻找的亲卫如是道。
“……伯夷,父皇还亲手题字了么?”
见着有人去寻找,刘洵松了气,随后欣然点头道“是啊!还让慕白师父亲手打磨的项圈。”
长宣感叹道“你可知澹台府牌匾上‘澹台’二字乃是父皇亲自题写……如今一条狗……竟。”
刘洵呆了呆,随后两人相视一叹。
此刻刘洵的亲卫却自远处归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玄衣宽袍中年男子,玄衣宽袍男子看向何雍,随后连忙五分躬身恭敬道“臣何靖见过献王殿下、见过长宣公主。”来人正是当朝中书令何靖,何雍的父亲。
长宣稍稍颔首,随后将视线转回何雍。
何雍见了,连忙深深的低下头去,心头却显得更为焦急,自刚才公主微怒的让自己站出来开始,好不容易方才起身,却又再次跪倒,之后竟让自己一直跪着而她本人却和献王开始谈笑说话,何雍再次抬头却正好对上父亲深沉的眉眼,随即再次深深的埋下了头不再抬起。
此番开口的却并非长宣公主而是之前一直同公主言笑谈论的献王刘洵,刘洵一改方才的玩闹,在一瞬间正了神色“何大人一直是本王和献阳敬重的大人。”
何靖连忙回头恭敬着低头侧耳听着。
“所以我觉得少公子还是交给你的好,至于如何处置,相信大人心间自有计量。”言罢刘洵深深地看了何靖一眼。
何靖听了,撇了一眼后侧跪着的逆子,随后恭敬回道“都是臣管教不严。”
刘洵道“却也并非是贵公子的错,本王也有失礼之处,想来何大人在路上也已经听下人描述过。”见对方眉目间的了然,他继而道“本王手下有一匹刚刚才驯服的烈马,本想着送与献阳,如今便先用来赔礼吧,明日便命人迁至府。”
何靖微微觉着不妥,连忙想要反驳“既是公主殿下……”却被献王拦住了言语“无妨,献阳的可以再练,今日的事就不必告诉陛下了。”
何靖眼中划过感激,随着何雍跪在地上复而深深的埋下头去“臣多谢献王!”
长宣眼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深沉,此事若是为父皇所知,何雍下场必定不妙,此番自己这个弟弟的做法可谓明智、既将所有烂摊子都丢给了何靖,又平白的捡了个人情。
刘洵微微侧头“一切不过看在献阳的面子上而已。”
何靖了悟随即告退。
长宣低了眉目,心中划过一丝异样,随后却在抬眸间与胞弟正好相对,长宣侧头避过刘洵的目光,随后佯装笑道“今日事也算了了,不过那头的姑娘你要怎么处理?”
刘洵将长宣的目光尽收眼底,随后扮作无事人一般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孩,轻声道“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女孩呆愣了一秒,随后坚毅的摇了摇头。长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眼光。
刘洵压住心中的诧异道“为何?王府中侍女的环境不可能比你现下更差了。”才将问完却见前方澹台府兵中传来争吵声。
刘洵侧开眼,身旁的侍卫连忙上去查探,不过一刻侍卫转身回道“是三个自称‘红水楼’的人,似乎是来寻一个孩子的。”
刘洵抬眸望向女孩,只见女孩的眼神王望向的正是有争执的一面,随后别开眼角对前吩咐道“那就放人进来。”
为首一个红衣中年女子倒颇为平静,只是挺正身影信步走来,直到停留在刘洵与长宣的面前,俯身行了大礼。
其一旁走着的一个明明上了年纪头上却还别着一朵牡丹的女人却偏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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