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惊愕甚至惊喜过后,君问心迅速平静了下来,金瓶儿依旧站在那里,看去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衣裳、容颜还有神情,甚至连她嘴角边,还带着那丝淡淡而媚意无限的笑意。
她望着君问心,微微笑着,道:“你好啊!”
君问心默默看着她,许久之后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瓶儿用手轻轻一掠鬓边发丝,小小动作里,仿佛也有无限的风情,柔声道:“我在这里等你啊!”
君问心皱起眉头,道:“等我?做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金瓶儿微笑道:“你难不成已经忘了,一次你到这里,可是与我一起来的,这一次你必定要追踪兽神,以南疆这里的传说,要镇封兽神,自然是免不了此处的这个法阵了,你不到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她微微眯眼睛,似乎有些许小小的得意,更是说不出的如水一般的娇媚,笑道:“你看,我聪明吧?”
君问心眉头一皱,感觉自己道行大进之后,在金瓶儿这般媚惑之下,竟仍有些许动荡之意,不由得暗暗为之惊心。
浩劫过后,这个女子,似乎反而功力更进一层了。
她既然未死,那么其他人呢!
那些在浩劫之中覆灭的其他魔教派系高手呢?难道他们也没有死不成?
君问心心头惊疑不定,但面仍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等我做什么?”
金瓶儿柔媚一笑,淡淡口气却说出了惊心动魄的话:“我想跟着你啊!”
君问心身躯微震,抬头向金瓶儿看去,却只见金瓶儿目光如水,笑颜如花,竟是丝毫也没有异样神色。
君问心凝视金瓶儿许久,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说话,而金瓶儿在君问心隐约凌厉的目光之下,却仿佛行若无事,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言辞有多大的不妥一般,笑盈盈地望着君问心。
玄火坛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君问心缓缓收回目光,徐徐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金瓶儿微微一笑,那笑意暖暖如春风一般,轻轻掠过这冰冷的殿堂,道:“我一个小小弱女子,现在无家可归,自然想找个靠山啦。”
她抿嘴一笑,道:“你可不要多想啊!”
君问心皱眉不语,更不去理会金瓶儿娇媚话语声中隐约的那层扰动人心的媚意,寻思片刻之后,他似乎也突然忘了金瓶儿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自己,只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要向你请教了。”
金瓶儿眼中精光一闪,但面笑颜依旧妩媚,道:“公子请说吧!”
君问心道:“看来你是比我先到这里了,如你所言,传说要镇封兽神,非得此处的八凶玄火法阵不可,只是我才智愚钝,参透不了,不知金姑娘有何领悟么?”
金瓶儿摇了摇头,面似乎露出一丝苦笑,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已在玄火坛这里三日了,但却是一无所得,除了地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图像外,我什么都没发现。”
君问心目光不期然向脚下那片暗红色的图案看去。
与金瓶儿不同,他是亲身经历过这玄火坛中那诡异法阵的威力的,当日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势,还有那头可怖的赤焰巨兽,都绝非可以轻易遗忘的记忆。
莫非当日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异变之后,火山熔岩冲天而出,竟然将这里的法阵损毁了么?
君问心心中掠过这样的念头,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沉吟片刻之后,他重新看向金瓶儿,道:“不管如何,这里乃是我们所知唯一一处有八凶玄火法阵的地界,既然镇封兽神少不了它,那么我们不妨就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或许还有一点希望也未可知。”
金瓶儿嫣然一笑,风情无限,道:“好啊!”
君问心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重新在这些地面法阵图刻之前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阵幽香飘来,衣裳轻浮处,却是金瓶儿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似乎近了一些。
君问心眉头一皱,欲言又止,也不去多看身旁那天下美色,只凝神向这片图刻望去,只是不知怎么,在他心中,却又突然泛起另外一个念头
这妖媚女子,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现在她向我露出善意,难道真的是想依附我?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的信任呢?
这一个若有若无的念头,就在这接下来的数日之中,不时在君问心的脑海之中闪过……
看来当日那一场冲天而起的岩浆喷发,所造成的破坏还出乎君问心意料之外的大,尽管地面的那些凶神石刻看去还算完好,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当初所蕴含其中的那股灵气,或者说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那股戾气,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幅幅呆板的石刻图像而已。
君问心与金瓶儿一起在玄火坛中暗自揣摩参悟了整整七日,仍然一无所得。
其间不时有焚香谷弟子进来查看,其中有几次甚至是官策亲自带人过来例行巡查,但今时今日的君问心,包括金瓶儿,都已经道行精进,只隐身于玄火坛方阴暗之处,便轻轻松松躲过了这些搜查。
只是始终不得法阵要领,却是实在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这一日,两人又是对着这些僵硬呆板的石刻坐了一个午,忽地,金瓶儿伸了个懒腰,纤细腰身看去竟如妖魅蛇身一般,自有股勾人魂魄的味道。
无奈此刻唯一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依然目不转睛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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