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被翻了个的乌龟,四肢怎么乱刨,也挣脱不开他的紧致怀抱。
潘雷心满意足,终于搂着他家这口子睡觉了,开心。
他开心,田远不开心,气不过,抓过他胳膊,吭哧就是一口。
潘雷嗷的一嗓子叫出来,蹭的坐起身,疼死了,都快出血了。
“我惯得你是吧,等我火了,我可揍人了。”
夫纲不振,他要训妻!
田远下巴一抬。胆子大了,还敢揍人了?
“揍谁?”
潘雷赶紧满脸赔笑,摸他的后背,就像给猫顺毛,一下一下的。
“我,揍我。我不该吓唬你,我不该在院长面前告你,我不该耽误你工作,可我也是你病人啊,你照顾我也是工作。别闹了啊,听话,我的宝宝最听话了,咱们歇着。虽然这一枪只是擦伤,可我也疼啊,伤口发炎我还低烧呢,我挺难受的,你就安慰安慰我,别闹了,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踏实啊,你就当陪陪我还不行吗?”
---不爱我了吗?不爱潘雷了吗?那我就让潘雷去打劫,劫持你们手里的收藏啊。
☆、第四十四章田儿带我回家
第四十四章田儿带我回家
田远吧,心软。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潘雷和他大呼小喝,他就直接往上冲。潘雷一示弱,低眉顺眼的在这抱委屈,他就狠不下心了。
一琢磨那道伤口,一琢磨他执行任务,他气呼呼的倒在床上,潘雷自己暗笑,老老实实的躺回他的身边,胳膊就往他腰上一搂,田远就用胳膊肘顶他。
“滚远点。”
“好累,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那个人身上有炸药包,这要是点燃了,我们几个可都交代了。谁知道他们里应外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里有枪,还给我一下,幸亏我穿着防弹衣,要不然我可真成烈士了。”
田远的手被潘雷抓在手里,他本想抽出来的,可一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的手。一旦出动特种兵,这任务肯定凶险,他这次安然无恙,下次呢,下下次呢,万一遇上更凶险的任务呢。
“你,你注意安全。我知道你喜欢这份工作,可是,你别硬往上冲,人是很脆弱的,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潘雷在他脖颈上亲出一个吻痕。
“放心,我会保护自己。”
潘雷真的是累了,折腾够了,很快就打起呼噜,田远却没有工作时间睡觉的习惯,他在他的怀里悄悄转身,和他面对面。
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去碰触他的眉毛,他的脸。
潘雷是一个刚毅的男人,这在脸上都能看得出来,眉毛很粗,很重。鼻子挺挺的,棱角分明,他的下嘴唇有些厚,吻起来,他总是喜欢一口含住他的嘴,咬一口,在深入亲吻。睡着了还挺招人喜欢的,还会打呼噜,虽然赶不上火车鸣笛,可也是扰人好眠的。
这个人,霸道,不讲理,但是,对他很好,纵容他,宠爱他,一身的匪气,硬说讨厌吧,他也不是那么可恨。要说喜欢他,他还总是做出一些让人咬牙的事情,哭笑不得,又舍不得。这就是他百般纠结的地方。他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也是一个好恋人,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吧。
如果他是女子,这样的男人肯定毫不犹豫的嫁了。可他是个男人。就算在一起,他们也不能结婚,不能用亲属的身份,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出任务就是凶险的,万一出事了呢,出事了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部队上级会把他的生死告诉他的父母,可不会通知他。因为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光明正大理由站在他身边的朋友。
这次他负伤是到他的医院了,下次他再负伤,不到他医院的话,他永远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救治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安危。就是这种惶恐,让他辗转不安。他害怕,真的害怕,怕他出任务,再也回不来了。
爱上了就是一辈子,这一辈子,他希望和最爱的人一起度过。
受他吸引,喜欢他霸道的宠爱,喜欢他死皮赖脸,甚至喜欢他的任何捉弄,可唯独害怕,他走了不会再回来。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他有力的心跳,是他最踏实的安慰。爱上一个军人,就要忍受分别。这个他可以接受。爱上一个特种兵,难道就要忍受他生死不知吗?这个是他没办法接受的。他希望他永远平安,他希望随时知道他的安危,不想他亲吻着他说,等我回来,他在也没回来。
“田儿啊,宝宝,,,”
田远笑了,这个混蛋,睡觉了也不忘记叫他几句。
一个就连梦里都有你的男人,爱上,真的太容易了。
心动了,更多的是担心,就这么纠结着,就这么不说明白。
就这么纠缠不清吧,也许他克服了心理的恐慌,也许潘雷转移了目标,他们之间就有一个答案了。分或和,就有答案了。
叹口气,爱情让人神伤。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潘雷不知道的情况下,紧紧拥抱他。
上天保佑,他一生平安。
田远下班了,脱了白大褂就要回去。潘雷堵着门口不让他走。
“你也太狠心了吧,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你回家睡觉吃饭?不行,你要么簍-u,n易∫皆豪铮要么带我一起回家。?/p>
“今天我不值班。你不是吵着住院吗?就老实的在医院呆着吧。”
“那我和你回家去,明天我再回来住院。”
“有这个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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