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落地的瞬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迫不及待地从车里跳了出来,大眼睛,尖下巴,高鼻梁,活脱脱一个小美男。
“终于赶上了。”
“陶德少爷。”侍卫长迎了上去:“您怎么来……”
“了”字还没出口,少年已经朝叶泽扑了过去。
“表哥!”
呃……表哥?
就在叶泽消化着这个词的时候,少年已经跟他撞了个满怀,他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意识地躲了躲。
可居然没躲开,少年手上突然加力,甚至弄得他胳膊有些疼。
“我来送表哥一程。”
少年回头,歉意地对侍卫长点点头,手指纠结地搅在一起:“之前表哥被关在囚室里,姨父又不准人去看,我都好久没见表哥了……我这最后再跟表哥说会儿话,你们先回去吧。”
侍卫长知道眼前这两兄弟的感情,虽然只是表兄弟,但这个对旁人向来高傲无礼的肖恩少爷却对他的表弟很好,到最后,也只有陶德追来给他送行。
他叹了口气,微微欠身:“我先回去复命,也请您早些回来。”
随行的人都退下去了,转眼林中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陶德忽然踮起脚,手指触碰到叶泽额头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痕。
叶泽下意识退后,却发现自己这位小表弟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啧啧,真可怜……”
少年摇着头,弯弯的眉毛随着同情的话语而皱了起来,仿佛真的很哀伤的模样。
然而叶泽在这副人畜无害的面孔上感受到了一种露骨的恶意,他皱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陶德坦然回应着他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说什么不是你干的,结果头都撞破了,还是没人理你,表哥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种孩童般的天真欢快,却吐露着极度伤人的话语。
“表哥你呀,无论干着多可恶的事都不自觉,犯下了什么也从来直言不讳,这次怎么不敢认了呢?不过也是,这种从高峰跌落低谷的感觉很让人崩溃吧。听说你居然撞墙的时候我差点要笑死了,表哥即使真一头撞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又有谁会相信你?谁会可怜你?”少年轻快地笑着,多年的伪装终于卸下,这样的感觉如释重负。
“姨父也是,居然将表哥除名了,怪只怪你召唤出那种废物契约兽,他大概都不想再看到你了。”陶德咯咯地笑了起来。
叶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在那自说自话,没有做声。
“表哥?给点反应嘛~难道撞傻了?”少年见状嘟了嘟嘴,仿佛不满对方的漠然,伸手又要去戳他额头上那道伤疤。
这一次叶泽没再躲闪,反手就要将这个小混球拿下,他虽然有些事还不明白,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家伙对自己没安好心。
可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少年眯了眯眼,一道蓝光闪过,叶泽浑身上下就如触电一般,仿佛每一寸皮肤都钝痛发麻,似乎要炸裂开来!紧接着,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出去!
“唔——!”毫无还手之力,当叶泽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甩出数米远!
他的脊背撞上一颗粗壮的大树,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尖划伤了他的手臂,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口,鲜血汩汩冒出。
“哎?我跟表哥好好说话呢,怎么突然动起手了?”少年信步走了过来,突然一脚狠狠踢在了叶泽柔软的腹部,叶泽只觉得眼前一黑,痛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我啊,真的是很讨厌很讨厌表哥,表哥当初怎么欺负我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可我不能反抗啊,只能默默受着,装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当你仗着小少爷的身份到处胡作非为的时候,只有我跟表哥说,你做得是对的,久而久之,表哥居然也开始对我好了。”
陶德开心地笑了:“为什么这种眼神看着我?以为自己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我害的?不不不,我最多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表哥你从开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少年说着,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感激,表哥后来对我好,也只是觉得我可怜吧,一个在贫民窟里长到七岁才被奥斯威尔家发现、被姨父收留的孩子,一个被欺负了还不还手的小跟班,表哥是这么想我的吧?”
叶泽挣扎着起身,刚刚那一下电击般的力量让他浑身发软,一种难以言喻的钝痛仿佛钻进了骨头。
鲜血顺着手臂从长长的伤口中流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完全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小疯子,这简直是个心理扭曲的问题儿童吧!
“哎,表哥的反应真冷漠,亏我还专程过来跟你坦白呢,可你好像并不意外,没有那种被辜负被背叛的感觉吗?哦,我记得你不久前还找我谈过心呢,召唤出个废物契约兽,自己也很难受吧。哈哈,可这种事表哥居然来找我倾诉,真是讽刺,你难道不知道我比你早半年就召唤出了a级雷霆兽了吗?其实到头来,表哥都是一个人呢。”
少年托着腮,悲悯又轻蔑地看着曾经风光无限让他妒恨无限的表哥,见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难免有些索然无趣。
他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会将你曾经的风光延续下去,将来会进入军部,让姨父为我感到骄傲的。而表哥你——你就像个最平凡的懦夫一样,了此残生吧!”
少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冲着身后挥了挥手:“我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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