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散顿了顿,才开口:“修为最高那个,似乎是大乘期。”
季时低着头,口中不时道:“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然后,他抬起眼睛,看着两位兄弟,目光沉重:“早年,我们在藏书楼里干活。”
陆散和何梁都点点头。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他们,才刚开始修炼没多久,好不容易抢到藏书楼的活计。
“那时我们三个几乎都泡在藏书楼里,你们两个,只专门拿了阵法和符箓一道的玉简翻看。而我,却几乎翻遍了藏书楼里所有的玉简和书籍。”
陆散和何梁看着季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季时也没有卖关子,他抬头看着静室的房顶,慢慢地说道:“都说炼气百年,筑基二百,金丹五百,元婴千载。那元婴之上的呢?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大乘、飞升......”
他的声音有些空茫:“元婴之上的大能,他们的寿数几何呢?几乎没有人提起过,但我们只需想一想,自然就知道,那一定是很漫长。可是,为什么那些大能在天元界销声匿迹了呢?为什么现在的天元界,修为最高的,仅仅不过是元婴期呢?那些修为远超元婴期的大能呢,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又在干什么?”
“我们不知道。”
他转头,看着两位兄弟,就连眼神,都罕见地迷茫。
“以往,我也在猜.原因么,不外乎外因和内因。要么,一场劫难,他们都直接消亡了。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场劫难,典籍上根本不可能没有记载。当然,也有可能真的有这么一场劫难,而各宗门,都将这样的消息封存了。但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阿散碰到的那两个大妖,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散和季时都很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打断。
“如果不是外因,那就是内因了。因为某种原因,他们都避世了。”
“但天元界里,大能从来就不少,而根据各种八卦野史来看,他们虽然不至于个个都是性格暴躁的,可那数目也不少了。但就是这样,他们却一个个都没有了消息。这内里的缘由,该有多恐怖?”
陆散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震动。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常日笑容满面,喜欢热闹八卦的兄弟,心里头居然想了那么多。
而他居然也一直隐瞒了下来,从来没有和他们提起过。
这是他们的失职!
陆散和何梁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他们当年过于沉浸在阵法和符箓中,只顾着埋头研究,又怎么会错过当时季时的异样。
季时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坐直了身体,不经意扫了一眼陆散和何梁,一时被他们的异样吓了一跳。
他跳起身,瞪圆了一双笑眼,双手挥舞:“嘿,我说你们两个,不会吧。我跟你们说,这样的事我当时确实是想过,但也只是想过,然后就扔一边去了。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太多,反正那些修为高到翻手山河的人离我们那么远,以我们的资质,还不知道能不能结丹呢?你们不会以为,我就真的那么悲天悯人杞人忧天吧?”
“嘿嘿,我要真是那样的,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反而是......”
他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抬头望天,长长一叹,低头看地,又是一叹。
陆散和何梁一脸无语,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陆散直接一巴掌拍在季时头上。
听着季时呼痛的声音,陆散心情舒爽。
呼,终于出了一口气了。
他心中暗道,别看我一脸没事的样子,就真当我喜欢脸上的这个七彩鸟了。虽然鸟确实比猪要好得多,可谁愿意在脸上顶上这么一个三四个月褪不下去的图画?
何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时无语,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幸好季时也知道,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他坐回自己的蒲团上,面容端正,不见嬉笑。
“如果真像阿散说的那样,这事就有解释了。”
“这天元界,有大事发生,而那些元婴之上的大能,只怕都被聚在一起了。这样一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会有个高的人顶上,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放松。”
陆散接话:“修为,修为才是最重要!”
季时和何梁都不由点头。
确实,无论世事怎么变,修为都是最重要的。
季时也开口道:“还有资源。日后我们还要注意收集资源。”
陆散和何梁也都点头。
陆散将东西分给季时和何梁:“你们干脆就在这里服用了吧。”
季时和何梁皱眉,还未等季时出口,何梁就已经问出声来:“阿散,你的呢?”
“我的?”陆散神秘笑笑,将身上一直运行的秘诀撤去,显露真实修为。
炼气八层。
这么些日子以来,陆散就已经提升到炼气八层的修为了?
季时和何梁眼泛喜色:“既然这样,那我和阿梁就不跟你客气了。”
季时将玉盒拿在手里,到了这时,他的心跳得有点不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阖眼静坐。等到心静下来了,他才睁开眼来,一手撕开玉盒的封禁。
封禁破去,玉盒里的那叶净灵天芝就露了出来。
浓郁的灵气飘满整个静室,被静室里开启的法阵封锁,出不得静室寸步。
何梁也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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