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秒钟后门又开了。
这次涛哥和紧身裤都站在门口,涛哥不满地冲紧身裤抱怨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小心驶得万年船,能不能长点脑子?”
紧身裤唯唯诺诺地答应,转脸就冲闫儒玉与撒气道:“给老子滚过来!搜身!”
闫儒玉心想,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少了这一步。
确定闫儒玉身上除了几根烟和一个火机就再无别的东西,涛哥和紧身裤才又锁门离开。
一关门,屋内黑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闫儒玉闭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
“你们好啊,不知各位怎么称呼?……那个,叫我小闫就行,”闫儒玉向6人问道。
没人理他,他不死心,继续道:“你们也是来赚钱的?”
这次,终于有人拍了拍靠着门口的上铺床板道:“你睡这儿。”
“哎!”闫儒玉一边答应一边掏出一根烟,递给跟他说话的人,“兄弟,谢谢了。”
那人瞬间两眼放光,迅速接过烟来点上,打火机的火光映出了他脸上满足和得意,仿佛做成了一笔大赚的买卖。
其他几人也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数道目光聚集在闫儒玉掏烟的口袋,那口袋很瘪,明显并没有装烟盒,烟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那烟盒去哪儿了?
没人在意这个问题。
当下就有人凑上来对闫儒玉道:“兄弟,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好意思吗你?刚才人家问你话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拿到烟的人立即出言挤兑。
后凑上来的人锲而不舍道:“别人都叫我胖子,以后大家都在这儿住着,有福同享嘛,快快快,给我也来一根。”
这人白白胖胖,一张大圆脸,看起来心特别宽的样子。
闫儒玉冲胖子笑笑,问道:“兄弟,我心里不踏实啊,他们究竟为啥把咱关起来?真要带着咱们赚钱去?”
这次,大伙开始七嘴八舌地回答闫儒玉的问题,显然都想得到一根烟。
屋里的七人中,来的时间最久的就属胖子了,已经被关了将近半年,半年恶劣环境中的生存并未消磨他身上的肥膘,反倒让他留了一头披肩长发,真是骨骼清奇。
据胖子说,闫儒玉一来这里就算是满员了。每间屋子里8个人,正好24个。
“那第四个房间里呢?”闫儒玉问道。
“好像是病号。”有人接话道:“我那次出去上厕所,看见涛哥和一哥——就是那女的,从4号屋出来,一哥手里还拎着装血纱布的袋子。”
有人笑道:“你小子看得准吗?带血的一定是纱布啊?别是娘们儿的那玩意儿。”
众人心照不宣地低声哄笑,闫儒玉也尴尬地笑了两声,心想幸亏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胖子继续道:“还有啊,每隔个把月就有人被带走,涛哥说他们要被送去赚钱了,只要听话,以后也能轮到我们。”
“那……你们没问问究竟去哪儿赚钱?”
“涛哥不让问啊,保密得很。”胖子道。
有人补充道:“我听说是去干印假币的活儿,非法嘛,不然干嘛这么保密?好像是哪处山里头,地形易守难攻,连荷枪实弹的警察都打不上去。”
“印假币能轮着你?”有人反驳道:“我可听说他们做的是买卖人口的生意,咱们要被卖到老挝去了!”
闫儒玉心头乌云密布,这些人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器官已经被人盯上了,被关了数月还做着赚钱的美梦呢。
这起案件已经不仅仅是买卖人体器官,还涉及以引诱、欺骗、胁迫等手段寻找器官提供者,够得上故意伤害罪,如果致人死亡,那就是故意杀人!(本书涉及的法律内容,都是查过相关法律活规定的,绝非信口胡说,作者会尽最大可能让书中内容贴合现实,请放心阅读。)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屋子深处角落的床底下响起。
“快通了!”
闫儒玉这才注意到,床底下还有一个人,他好奇地凑上前去,按亮打火机,只见一名青年正不停地用一个小铁片刮着墙壁。
正是与4号屋子相邻的墙壁!
大冬天0度左右的气温,那青年竟然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肌肉。
“嘿!还真让你给挖通了,行啊小子,《越狱》没少看吧。”胖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但很显然,他关心的重点依然是闫儒玉口袋里的烟,“我说,兄弟,咱都这么熟了,来一根呗,别那么小气啊。”
闫儒玉一笑,掏出一根烟给胖子,其他人有样学样地也想上前来套近乎,闫儒玉笑道:“不好意思,最后一根了。”
众人散去,有的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骂上两句,抱怨闫儒玉厚此薄彼。
人性大概就是如此,那东西本不是他的,别人没有送给他,他就觉得吃了大亏。
闫儒玉不再理会这些人,而是一门心思帮床下的青年打着火光。
墙上的洞有巴掌大,已经挖了十厘米左右的深度,半截红砖掉在一旁,眼看就要挖通了。
青年冲闫儒玉点点头,“你叫……小闫?”
“是。”
“叫我建军吧。”
“建军。”
年代感很强的名字。可能是由于周遭氛围,两人互通姓名时被渲染上了一种初见革命战友的感觉。
“你也对4号房间感兴趣?”建军问道。
“跟你一样。”
“我就是想知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人要拿我们干嘛。我觉得4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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